御风离开了何楚楚,直奔亦王爷的方向,飞奔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人的踪迹,御风停下来,看看四周,处在一片竹林里,除了风儿吹动竹叶的沙沙作响,听不到任何打斗或者是说话的声音,自己的脚程也不慢,亦王爷还带着珍珠,这么些时间,大概也只能到这裏,人都到哪里去了,连跟踪的人影都不见一个,难倒已经结束了。
御风猜测了种种可能性,不敢轻举妄动,躲在几根粗壮的竹子后面,莫不是自己先到了,等等再说。
不到几分钟的样子,后方响起了一阵沙沙的声音,看来,有人追来了。
御风屏住呼吸,埋低身子,眼睛向着出声的方向,天黑,加上竹林里的竹子非常茂密,月光都撒不进来,御风虽然努力地看向前面,但在这一片漆黑之中,还是无济于事。
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王爷,您还好吧?”
通过这句话,御风肯定了来者,正是亦王爷,但听这话中,似乎王爷受了伤。
御风学着鹧鸪叫了一声,前方躲着的人,转向这裏,也回了一声鹧鸪叫。
“出来吧。”
是亦王爷的声音。
御风赶紧跑到亦王爷的身边,亦王爷的右臂受了伤,珍珠扯下裙摆上的布料,为亦王爷包扎,伤口很深,血顺着亦王爷的手臂往下流,空气中弥漫这咸腥的味道。
“王爷……”
御风正要问亦王爷发生了什么事,亦王爷伸手晃了晃,示意御风别说话,御风点点头,知道后面还有人,靠着竹子,小心提防。
不一会儿,伤口包扎好了,不能说话,还好两人离得很近,可以看到对方动作,御风打了几个手势,询问大体情况。
亦王爷伸了十个指头,之后缩回去六个。
御风点了点头,领会了王爷的意思,是个跟踪者,已经解决了六个。
亦王爷忽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紧靠在竹子旁的珍珠。
意思是她的主人呢?
御风无奈的摇摇头,做了个躲藏的手势,亦王爷舒了口气,要赶快解决这裏,说不定何楚楚那边会出什么乱子呢。
风依旧吹动着竹叶,竹叶不停歇的奏着乐,三人靠着竹子,看着四周,随时准备战斗。
果不其然,最后四位跟踪者仍不死心,摸索到了这裏,双方都不说话,但跟踪者的脚步声明显的暴露了位置。
追踪者显然对这裏不熟悉,听脚步声,似乎是分开搜索亦王爷,那,就将这四人逐个击破。
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怎的,一旁的珍珠突然出了声。
但下一刻,就被亦王爷捂住了嘴巴,亦王爷严肃的看着珍珠,珍珠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辜。
但为时已晚,这一小声的暴露露出了马脚,追踪者显然知道了位置,其中两个向这边靠拢,另外两个要不是转了方向,就是停住了脚步,天太黑,能见度很低,御风和亦王爷只能靠声音分辨方位。
脚步声一点点的近了,应该是两个人,亦王爷和御风四目相望,彼此点点头。
如闪电般挪移到跟踪者身后,一手捂着他们的嘴,另个手中的匕首在跟踪着的颈脖上麻利的划下去,血从脖颈处的动脉喷薄而出,染红了衣袖。
做完这一切,御风和亦王爷轻轻的将尸体放倒在地上,顺势躲在原地,等待下一个猎物。
亦王爷回忆刚刚在躲第一波袭击者的时候,个个下手狠毒,招招致命,似乎每个杀手和自己有天大的仇恨,右臂上的伤,便是杀手从后背投掷暗器中伤的,不过,幸运的是,暗器上没有毒,并不至于致命,但伤口太深,自己已经流了太多的血,现在身体十分虚弱,要速战速决,解决这裏,去另一个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的女人。
亦王爷摸摸隐隐作痛的右臂,刚刚的袭击牵动了手臂上的肌肉,伤口被扯开,又开始流血,剩下的两个人,一定要留一个活口,半死不活也行,只要能开口说话,一定要从他嘴中敲出幕后之人,否则,这次暗战算是白费力气呢。
躲在一旁的御风同样很担心亦王爷的状况,从刚刚的伤口看来,亦王爷伤的不轻,平时亦王爷就有贫血的症状,从叉路口分开怎么也有半个时辰,如果在这裏再耗下去,亦王爷必定会虚脱,剩下的两个人,必须一刀致命。
另外两个跟踪者似乎闻到了不对劲的苗头,转向这边,但没有往前走。
亦王爷和御风等了半晌,仔细听竹林里的动静,一无所获,忽然,在亦王爷的正上方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亦王爷抬头一看,两个人正顺着竹竿往下飞速的滑行,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刀尖正对自己。
亦王爷一个飞跃,跨到另一个竹竿上,纤细的竹子经不住王爷的重量,一晃一晃的往下弯曲,亦王爷打了个踉跄,两个跟踪者抓住这个时机,飞身向亦王爷刺去。
御风所处的位置在跟踪者的身后,在跟踪者跃身而起的那一刻,从袖子中拿出两把尖刀,甩了出去,一个正中腰腹,跌落在地,另一个则被刺中了脚踝,强忍痛楚继续袭击,只剩一个敌手,并不会造成亦王爷的威胁,亦王爷轻巧的躲过这一刺,返身一刀,刺中跟踪者的脖颈,跟踪者跌落下去,倒在地上,闷哼一声,断了气。
另一个被刺中腰腹的跟踪者因为痛苦,在地上蠕动着,御风将他踩在脚下,扯下面罩,居然是个女子。
亦王爷来到这个女杀手的身边,冷冷一笑,女杀手被踩着,动弹不得。
“说,是谁派你来的?”
女杀手不说话,但拼命的往另一个跟踪者跌落的方向移动。
亦王爷摆了摆头,御风将另一个跟踪者的尸体拖过来,拿下面罩,亦王爷靠近看了个仔细,似乎有点熟悉,正是在驿站酒店看到的那对年轻夫妇。
这个男杀手明显已经断气,亦王爷惊觉不妙,女杀手断然咬断自己的舌头,歇了气。
“王爷,这女子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