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楚对卖萌的亦王爷彻底没了想法,对这种有时天晴有时天阴的人,应该直接给予彻底的鄙视,翻了记白眼摇了摇头。
“不说算了。”
眼睛瞟到躺在地上的胖子身上,反应过来,亦王爷刚刚杀了人的。
再看了看大门,是关着的,还好,那就是说刚刚那一幕也没有人看到。
“他真的死了。”
亦王爷松开抱着何楚楚的手,何楚楚重获自由,蹲在地上捅捅胖子,胖子也不动弹。
“真的死了?”
亦王爷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一向不屑于回答,保持沉默。
“怎么办,杀了人,在这个什么怡红院闹了事儿,杀了人,犯了法,就算逃的出这裏,总会有人来抓我们吧,我们怎么办。不如就此散伙,各寻前程吧。”
何楚楚心裏感到一阵痛快,谁让这死猪刚刚那样对自己,不过赖好也是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教育教育说不定胖子也能走上正道的,摆脱了刚刚麻木的情绪,现在何楚楚心中满是正义的主张。
另一方面,亦王爷虽然是个王爷,前几次杀的是杀手就不说什么了,但这一次,这个胖子算是个一般百姓吧,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可如何是好?
!
“怎么就随随便便要了他的性命呢?从此我们是不是就要踏上亡命天涯了?”
“今天二十个人要来取我们的性命,他们岂不是也很随意。要亡命什么的你自己去吧,本王用不上这两个字。外面站着的,都是我的人,我大可大摇大摆走出去。”
二十人,何楚楚摊开手掌,只有十个,还不够数,原来从一早上,亦王爷说有人跟踪是真的,那,不用亡命也是真的?
“真的?”
“都已经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死,这个胖子,触犯了本王,也一定要死的。他刚刚抱着我的腿,就是有心刺杀我,当然该死。”
“胖子要刺杀你?”
何楚楚突然后悔自己闭着眼睛,没有看清点细节,回头还能用作呈堂证供。
“我说是就是。”
搞半天是假的,何楚楚看着面前说取别人性命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清淡的亦王爷,真是无语,转念一想,亦王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朝野之上,不只有多少人惦记着亦王爷肩上的这颗脑袋,这种事,是互相惦记的。
“我懂。”
“我之所以来得晚,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你也要知道,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混,有的时候,你反而会被自己兜进去。”
何楚楚顿时无语,绕了一圈子,又回到教育自己身上,这个亦王爷还真是个政治家的材料呢。
“这个我也懂。”
何楚楚无奈的低头认错,怎么自己一个这么有主见的女子,在亦王爷面前充满了挫败感呢。
“等等,你的脸怎么越来越苍白。”
何楚楚这才注意到亦王爷的右臂上绑着纱布,由于刚刚使了刀用了力,又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你受了伤?”
何楚楚指着亦王爷的伤口,脸色苍白的像张纸一样,估计流了不少血了。
“我找找这个屋子里,看有没有药粉,有没有药箱,你先坐下。”
何楚楚将亦王爷按到床上,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最终,居然幸运的让何楚楚在柜子的最下层找到了一个木盒子,打开一看,确实是瓶瓶罐罐。
但是,郁闷的是,哪瓶是,哪瓶不是,何楚楚将每一瓶都打开,嗅了嗅,都没有味道,心一横,将整个木盒子搬到亦王爷的面前。
亦王爷因为失血过多,眯着眼睛积蓄精神,被何楚楚摞箱子的声音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何楚楚将整个屋子里类似于装药的东西都拿了过来,有几个打眼一看就不是,何楚楚也照搬不误。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哪一个是药,但在这之中,总有一个是吧。还得麻烦您老人家看看。”
何楚楚看着桌子上客观的瓶子数量,基数大的话,总会对上一个的。
亦王爷彻底无奈了,这种普遍撒网的事情,还真的只有这种人才能做出来。
亦王爷都没有拿起瓶子看,伸手指了指一个红色的瓶子。
“它?”
何楚楚拿起瓶子,这个瓶子本来自己不想拿过来的,这个红色看起来就很不舒服,谁用这么喜庆的颜色去装药呢。
“是它。”
亦王爷无奈的吐出两个字,看着何楚楚拿着药瓶若有所思的样子,更坚定了她是猪的信念。
“你确定?”
亦王爷不晓得自己的忍耐力这么好,居然可以和何楚楚在一瓶药上争论半天。
懒得说话,亦王爷只是点了点头。
何楚楚打开瓶子,闻了闻,又伸到亦王爷的鼻子底下,示意亦王爷再鉴定一下。
亦王爷再也憋不住,语气中明显带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