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昏黄的宫灯下,何楚楚的全身像散开了一样。
一旁的公公还没走,似乎在等何楚楚起来。
“王妃快起来吧,马车已经在宫外等候了,让至王爷久等了可不好。”
“哦,好。”
何楚楚回过神来,怎么做才能让落至天消了气,怎么做才能够让落至天高抬贵手,放过落亦天。
何楚楚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灰尘都顾不得拂去,提起裙子,一路小跑来到宫门外,马车果然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宫门之外,整齐排列,蓄势待发的护衞队,还有,背着手立在马车边的落至天,高昂的头颅,透出卑鄙的威严。
何楚楚深呼吸一口气,靠近落至天的身边。
“至王爷,久等了。”
落至天没有理会何楚楚,转头向公公问道。
“礼物呢?”
公公挥了挥手,站在马车后面的侍衞捧着一个白玉匣子,很大,可以装下一个篮球的体积。
何楚楚狐疑的望着匣子,不禁好奇这裏面装了什么礼物。
“上车。”
落至天看着盯着匣子好半天的何楚楚,笑了笑。
“你很好奇裏面是什么?”
何楚楚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落至天挥了挥手,示意公公打开它,随着白玉匣子的盖被掀起,藉着宫灯昏黄的光,即使很微弱,还是足够让何楚楚看清裏面所呈之物,何楚楚长大了嘴巴,向后退了两个,惊恐的用手捂住了嘴。
是人头,脸色青紫,梳着电视上常见的番邦人的发型,双目圆瞪,包含着无限仇恨。
何楚楚的身体开始颤抖,落至天享受的看着何楚楚受惊的样子,古人说的没错,好奇心害死猫,这个女人,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看到何楚楚这幅样子,公公急忙把白玉匣子的盖子盖上了,摆摆手让侍衞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指了指马车,把只剩下半条命的何楚楚搀上了马车,何楚楚已经失去了知觉,马车摇摇晃晃颠簸了好一段时间,苍白的脸上才显露出些血色,看看对面坐着的落至天,微闭双目,正在悠然的闭目养神。
“他便是那个突兀国的使者?”
落至天睁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何楚楚,这个女人,她并不傻,她也没有见过突兀使者的样子,却能想到那个人头便是突兀使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