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天抱着何楚楚回到房间,坐在床上,何楚楚窝在洛亦天的怀里,像猫一样乖巧,洛亦天的手指轻轻抚过何楚楚的发梢,何楚楚的耳朵紧贴洛亦天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很久没有出去了,那棵合欢树还好么?”
何楚楚想到大浦山口的那棵树,坐起身,认真的看着洛亦天,这么近看,洛亦天的皮肤还是好的没话说,作为一个女人,都很嫉妒,薄薄的嘴唇,还有分明的棱角,一双凤眼里流露出的淡淡凉意,就像是一座冰山,不过,也是一座好看的冰山,洛亦天被何楚楚这样盯着,笑了笑,何楚楚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这个笑容,比今天晚上看到的珍宝都璀璨,何楚楚摸了摸下巴,还好没有流口水,要不就太丢人了。
“合欢树很好。”
洛亦天靠近何楚楚,略微冰冷的指尖滑过何楚楚的脸,一点点的向下,落在了何楚楚的唇上,何楚楚知道洛亦天的意图,低下了头,脸上浮现一丝淡色的红晕,在昏黄的烛光下,不甚娇羞,越发美丽。
洛亦天一点点靠近何楚楚,歪过头,衔住了何楚楚的唇,捉住了何楚楚的丁香小舌,何楚楚回应着洛亦天,唇齿相依,洛亦天的唇一点点向下游走,落在何楚楚的脖颈,不知怎的,何楚楚打了一个哈欠,洛亦天注意到了,停下动作,眼中尽是冰冷的神色。
“你困了?”
何楚楚点了点头,这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是到了床上,不出一会儿,准能睡着。
洛亦天轻轻笑了笑,有点凉意,何楚楚的心微微一沉,他怎么了,不像平时那个稍稍温和的洛亦天了。
“你今天和流溢去马场了?”
何楚楚点了点头,想起刚刚他夺走流溢送给自己的晚菊的样子,是不是因为自己拿了流溢的花儿,他就吃醋生气了,不像啊。
洛亦天点了点头,抿了下嘴,没有说什么,脱了衣服,睡在了外面,何楚楚不解自己哪里惹到了洛亦天,狐疑的看着他,心裏有些怄气,多大的事儿,就变成了冷脸,难道我来这裏就是要陪你上床的么。
何楚楚咬了咬嘴唇,气鼓鼓的脱了衣服,睡在了床的最裏面,洛亦天睁开眼睛,吐了口气,有些无奈。
何楚楚生气的样子自己实在不愿意看到,可是自己,就算不是皇子了,但最起码还是个大浦堡的堡主吧,这个女人,让自己没有脾气了。
洛亦天往裏面挪了挪,何楚楚没有地方挪,瞪了洛亦天一眼,洛亦天看到何楚楚居然没看到自己自尊上的牺牲,有些生气,一把把何楚楚拽到自己的怀里,何楚楚不依,要往外挣扎,洛亦天索性把何楚楚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埋在那里,不过自己一直注意着控制力道,也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妻子窒息而死在自己怀里吧。
何楚楚还想挣扎,但没有什么起色,洛亦天不让做的事情,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往反方向走,何楚楚放弃了挣扎,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扫过洛亦天的胸口,洛亦天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和愤怒,但很快自己的平复了,冷冷的对怀中变得安静的人说道。
“我最近筹备婚礼,太累了,就变得太敏感,好了,睡觉吧。”
何楚楚想了想,这些日子洛亦天为了不让自己操心婚礼的事情,一个包揽了所有的活儿,何楚楚也知道这种事情做起来很琐碎,顿时觉得自己冤枉了洛亦天,抬起头,想对洛亦天说些道歉的话,确看到洛亦天闭上眼睛了,何楚楚不想打扰到他,低下了头,埋在了洛亦天的胸口,洛亦天感觉到何楚楚的动静,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人,又闭上了。
第二天何楚楚睁开眼睛的时候,洛亦天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衣服,何楚楚伸出胳膊,试了试外面的温度,这是平时进入冬天时何楚楚起床之前的必要动作,胳膊还没有完全露出来,冰冷的天气就让何楚楚又继续缩了回去,何楚楚哈了一口气,稍稍都可以看到白雾了,山里的天气还是比城裏面恐怖,何楚楚打了个哆嗦,看着自己微红的鼻头,有些欲哭无泪的样子,该死的冬天还是来了。
洛亦天转过身,看到何楚楚大早上起来一双泪眼,有些惊讶,坐在床边,摸摸何楚楚的脸,冰凉的,何楚楚一双美目在洛亦天身上可怜兮兮的来回逡巡,洛亦天笑了笑,起身拿起何楚楚的衣服,示意何楚楚掀开被子,何楚楚怕冷,不动弹,洛亦天放下衣服,走出去,过了一会儿,何楚楚就看到一个端着铜盆的男人走进来,何楚楚不禁笑出声,洛亦天还是干这种事情的人,真是没有想到,铜盆里填满了木柴,每个都烧得通红,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洛亦天回到何楚楚身边的时候,何楚楚冷不丁的做起来,张开双手抱住了他,洛亦天拨开何楚楚的手,顺势帮何楚楚套上了衣服。
“谢谢你。”
何楚楚看着手忙脚乱帮自己穿衣服的洛亦天,很感动,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位总是由别人伺候的少爷居然一直在保护疼惜自己,看着眼前这张和人间烟火都无法挂鈎的男人,何楚楚心裏很温暖,虽然自己怕冷怕得要死,可是只要洛亦天在身边,就像火热的六月一样。
洛亦天知道何楚楚一直在看着自己,心中有事,压抑着自己想要抬头拥抱她的冲动。
穿好了衣服,洛亦天牵着何楚楚的手,带着她走到梳妆镜前,让何楚楚坐在椅子上,何楚楚被一波接着一波的感动淹没,有些不知所措了。
洛亦天拿起梳子,从镜中看到何楚楚模糊却早已清晰的印刻在自己心中的绝美模样,手中的梳子滑过何楚楚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