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目的地离何楚楚不远,但真的是因为没有了力气,何楚楚走的很慢,到了地方,何楚楚愣住了,转了一圈,没错,应该是这裏的,但是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只剩下崖壁下的一片空地,中间什么都没有了,那棵合欢树呢,何楚楚来回的踱步,在周围找,可是这个大的一棵树不至于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何楚楚茫然的看着原来合欢树所在的位置,胸口一阵绞痛,洛亦天,你是有多么不想看到关于我的事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十分钟后,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在寂静的夜里,可以听到马车上两个人的对话。
“马叔,您冷么?”
是一个女孩子稚嫩的声音,接着响起了一个男人浑厚的笑声。
“丫头,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马叔也是有一身力气的人呢。”
山谷里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到了合欢树的位置时,坐在马车里的玉儿听到马叔略带慌张的声音。
“玉儿,下来。”
玉儿匆忙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往前面看去,一个女人躺在月色下的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这裏挨了多久的冻,还有没有生命迹象。
玉儿慌张的看了马叔一眼。
“救人要紧,快。”
马叔和玉儿跑到女子的旁边,翻过女子冰冷的身体,玉儿愣了一下,轻声唤道。
“楚楚姐姐。”
马叔抬头看了玉儿一眼,藉着月光看清楚何楚楚的脸,也惊了一跳。
“夫人?真的是夫人。”
马叔二话不说,抱起何楚楚,快步跑到马车旁,让玉儿先行上去,把马车中的毯子铺在下面,将何楚楚轻轻的放在厚厚的毯子上,伸手探了探何楚楚的鼻息,很弱,脉搏也是如此,马叔摇了摇头,何楚楚苍白的样子吓到了玉儿,搞得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急得泪花在眼眶了打转。
“马叔,楚楚姐姐怎么样,她怎么样了,她不会死了吧?”
玉儿终究是个小丫头,看到一个亲近的姐姐在离开大浦堡之后,混到在凌冽的冬夜,遭遇到的都是些折磨人的事情。
马叔揉了揉玉儿的头,让她镇静下来。
“没事,没事,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一会儿让追月姑娘来看看就是了,放心,夫人福大命大,遇到我们,我们就不能让阎王爷带走她。”
玉儿含着眼泪点点头,马叔即可回到马车前面,扬起鞭子,马车在上路上跑到飞快,玉儿抱着何楚楚,挨着她的脸,努力的想把身上的一丝温暖传递过去,何楚楚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手势冰凉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和冻僵的睡美人没有区别。
玉儿不停的揉搓着何楚楚的脸,一声一声的唤着何楚楚的名字,但是,得不到何楚楚的任何回应。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大浦堡的后门,马叔停下马车,打开马车的门,上去将何楚楚抱下来,玉香婆婆的房间离后门最近,没有多想,推开门就进去了,正在做针线活儿的玉香婆婆吓了一跳,看到马叔抱着一个人,玉儿又满脸泪痕,慌忙站起来,走上前,看到女子的脸,一时半会儿张不开嘴。
“这,这,这不是夫人么,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玉儿走上前,拉着玉香婆婆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晃。
“没时间说这么多了,您可以进入中庭,去找一下丁伯吧,让他帮忙叫来御风侍衞或者是追月姐姐,不管谁都好,楚楚姐姐快要撑不住了。”
玉香婆婆被眼前的事态吓得不轻,慌忙点了点头,出门去中庭了,一路小跑,到了中庭,找到丁伯的房间,亮着光,还好他没有在前厅服侍堡主,敲响丁伯的门,丁伯打开门,看到玉香婆婆慌张的样子,似乎预料到有事情。
“怎么了,如此慌张?”
玉香婆婆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跑的太快,肺都要炸掉了,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个,那个,夫人,夫人,在我的房间里,快,快不行了。”
“什么?夫人,你确定是夫人?”
玉香婆婆肯定的点点头,丁伯的眉毛紧紧的皱着,这也发生的太意外了,夫人居然出现在大浦堡,而且,还快不行了,出了什么事。
丁伯拍了拍玉香婆婆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照顾她,我和追月马上到。不要引起惊慌,不要让堡主知道,明白么?”
玉香婆婆点着头,退了下去,丁伯叹了口气,这事是在急迫,夫人被堡主逐出了大浦堡,按理来说她的死活都不应该过问了,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堡主一刻都没有忘记夫人,失去流溢是个痛,那天驱逐何楚楚,便是抛弃了自己的心脏,堡主并不是不相信夫人,只是无法承受流溢离开自己的事实。
自己侍奉了堡主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堡主冷冰面孔下的痛楚,自己很是明白。
丁伯摇了摇头,时间紧迫,不允许多想了,迈开步子穿过长廊,走到前庭,追月房间是暗的,难道她已经歇息了,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丁伯试着轻轻扣了扣门,没有回应道声音,习武之人是不一样的,只要有轻微的响动就能起来的,看来是在堡主书房帮忙处理公务了。
这就变得棘手了,堡主肯定也在,怎么才能叫出追月而不引起堡主的注意,丁伯边走边想法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堡主书房门口,果然,灯火通明,追月在整理书架,堡主趴在案子上在写些什么。
洛亦天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丁伯,轻轻笑了笑,虽然很冰冷,但也是一般表达礼貌的方式。
丁伯行了礼,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