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楚本来想说出来的,但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伤害老者,只能附和着笑了笑,有些尴尬,有些话也不能说,心裏闷得慌,喝了口茶,茶的味道很好,桌子上还有一个杯子,裏面放着半杯的茶,已经没有热气了,老者在自己之前还招待过别人吧,这裏还真是个热闹的地方呢。
“你是这裏的宫女?”
老者慢慢问道,何楚楚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点了点头。
“哈哈,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圣君皇帝哈哈大笑,何楚楚挠了挠后脑勺,和流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变的比变色龙还要快,怎么才能走了,或者他直接就被自己交给侍衞了,原来荣庆宫是前皇帝的地盘,东西在不在这裏不知道,现在脱身咬紧,何楚楚喝了口茶,稍微暖和了些,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微笑,笑得何楚楚都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了。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还要回去做事,我先走了,您在这儿不要呆太久了,天太冷,别着凉了。”
何楚楚微笑着嘱咐圣君皇帝,本来以为圣君皇帝会变脸,谁知道还是那一副慈祥的模样,听了何楚楚贴心的话后,点了点头。
何楚楚内心忐忑不已,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迈出步子,一边回头看圣君皇帝的眼色,圣君皇帝和蔼的看着何楚楚,照旧是慈祥的模样。
何楚楚往后面走去,圣君皇帝叫住了她。
“姑娘。”
何楚楚绝望的闭上眼睛,这下惨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要杀要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何楚楚慢慢转过身,带着绝望的样子,圣君皇帝指了指前面的路。
“从大门出去就好。”
何楚楚的心慢了一拍,天,这个老者真的是太可爱了,没事还和自己逗个乐,要知道,自己是用生命和你娱乐呢。
何楚楚深呼吸一口,尴尬的笑了笑,捂着脸赶紧抄小路往前走,一路上也没心思看周围的景色,心想着赶紧冲出去就行了。
好不容易到了荣庆宫的门外,何楚楚累个半死,流溢啊,你亲爱的老爸快要了我的小命了,何楚楚在心里面不停的抱怨,想起长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心中空空如也,愧疚的感觉填满了这个胸腔,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怕别人看到,转过身,往追月的住所走去。
圣君皇帝坐在亭子里,风确实很冷,这个丫头的嘱咐很是贴心,看她看着自己奇怪的样子,自己怎么能不知道她是谁呢,流溢曾经把她描述的跟天仙一样,从流溢的语气中,能够听出他将这个姑娘当做了另外一个姐姐,还亲手画了她的画像递给自己看,是个漂亮的丫头,没想到真人更加有伶俐的感觉,很亲切。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裏,洛亦天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她闯到荣庆宫有所谓何事,圣君皇帝品着茶,轻轻笑了笑,自己既然已经不再位置上了,这些劳什子烦恼的事情,就交给那些该纠结于此的人吧。
站起身,看了看周围,好一片丰瑞的雪景,今年的庄稼想必又是个好收成了。
何楚楚好不容易回到追月的住所,心情也平复的差不多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害怕进去碰到追月,又被追问。
刚踏进大门,果不其然,就看到追月在院子中来回转。
看到何楚楚回来了,赶忙迎上前去:“夫人,您吓死我了,我抽空回来没有看到你人,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你,您去哪里了?”
何楚楚情绪挺低沉的,淡淡的回答道。
“没什么,我出去转了转,总是呆在这裏,太闷了。放心吧,我没有让他发现我。”
追月大松一口气,当然不容易碰到皇上,几乎下了早朝,看完圣君皇帝就去御书房批折子去了,哪有时间在宫里转悠,看到何楚楚回来了真好,自己还想着如果五分钟之内再不见何楚楚的人,就找御风让侍衞队秘密寻找了。
“回来了就好,皇上这两天忙,你也不容易见到他,早朝完除了去圣君皇帝那里看看,就没怎么出国御书房。”
追月基本是在汇报洛亦天的工作,何楚楚装作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没怎么用心听,但其实整颗心都铺在上面了,听到追月提到探望圣君皇帝,何楚楚吓了一跳,想起石卓子上多出的一个茶杯,他去过,就在之前。
何楚楚想了想,难掩激动的样子。
“宫中有巡逻队的吧?”
追月不知道何楚楚问这个干什么,但是只要是夫人的问题,就一定要竭尽所能的回答。
只看追月摇了摇头。
“这裏没有什么巡逻队,但是所以的安全保护一个都不少,中殿之后稍微要弱一些,但从中殿之后的花园开始,一只鸟都休想擅自飞过,四面都是弓箭手,只是您看不到而已,那些侍衞多数是从新月山庄和大浦堡留下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何楚楚没有太关注后面的话,没有巡逻队,那就是说在拐弯处看到的侍衞队,应该是跟着洛亦天的,心理面,何楚楚小失望了一把,怎么不早一点过去了,这样最起码可以看到他的背影,这种见面卑微了些,但就只是想偷偷的看他一眼,哪怕背影,都足够了。
何楚楚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
追月摇了摇何楚楚的胳膊,何楚楚收回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思想。
“您怎么总是哀声叹气,这和以前的您一点都不像了。”
追月知道何楚楚的性子,太过于有韧劲和固执,不过这也正是在其他千金小姐身上看不到的特质,谁知道到底是哪一部分吸引了皇上,为此茶饭不思,爱情这东西,不去感受,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次轮到追月叹气了,跟随皇上这么多年,接触的男人不少,可是没有令人心动的。
看来要在皇上身边终老了。
何楚楚看着刚刚教训过自己的追月。
“喂,你还敢说我啊,自己还不是,哎什么,叹什么啊。”
何楚楚调皮发动,捅了捅追月,追月意识到自己也跑毛了,不好意思,脸一下子变得红彤彤。
拉着何楚楚回到房间里,外面的雪那么大,给何楚楚擦干了头发,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何楚楚好像有了胃口,将昨天晚上吃剩的糕点全部消灭掉了。
“要不,我再去给你拿一点。”
何楚楚摇了摇头,擦擦嘴,太麻烦,就算了。
“你不用去他那里么,不用害怕,我自己呆在这裏挺好的,也不会胡跑了,天气那么冷的,我也不是傻子。”
追月想了想,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该去皇上那里转一转了,一会儿就要传午膳了,省的迟到又被教育。
追月又对着何楚楚嘱咐了好多遍,何楚楚保证不再胡跑之后,追月才不安的出了门,才走出门口两步,一个宫女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追月迎上去,板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