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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皇宫某处——
角楼上方月亮露出半圆,如落银霜的琉璃瓦屋檐上坐了一道白色翩然的身影。
少时,角楼下方的暗影中传出来一记男子的轻音:
“你深夜来皇宫不穿夜行衣,反而落得一身洁白,就不怕被人发现当作刺客拿了?”
话虽这样说,从暗影里投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无比的羡慕和惊艳。
此刻,皎月光华罩在角楼那一袭白衣之上,如轻纱般的朦胧,为他平添一重仙幻的神秘与洒脱。脸上,花纹繁琐的银质面具遮盖了他的半张脸,只看到他淡抿的薄唇正微微上扬。
“哼!可笑……”
角楼上的白衣公子放声漫笑,语气是十足的凉薄与不屑。精致的面具迎着月光散射出金属特有的光泽,寒冷、犀利。
“天下间能抓得住我陆浅歌的武功高手,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角楼下,隐在暗影里的声音顿了顿,并不想与傲慢的他做过多争辩,随后又问:
“这次你来见我,可带了什么消息吗?”
“今晚我在清风寺偶遇一件趣事,你们西厂的人遭东厂算计,下场有些不堪啊……”
回想自己亲眼目睹的滑稽场面时,那白衣公子不禁失笑,凛凛之声极是悦耳,被一阵吹来的微虛夜风卷起,带去了无边无垠的沉月夜远空。
“哦?然后呢?”暗影中的声音听后起了兴致。
“然后,我在西厂的人身上略做了手脚,相信不出一日,京城四处皆会知晓东西两厂提督不和,那两个阉人的仇……算是结死了!”
白衣公子俯看夜雾笼罩下的红墙围城,语气无比轻松的陈述着。暴露在面具外面的一对紫眸透出两道精芒,丝丝冷意暗含其中。
“做得好,陆公子。”暗影里的发出两声击掌,对他由衷的赞叹。
东厂行事一向专横跋扈,把持大羿朝政由来已久。西厂后建,表面是为协助东厂办案,共同缉拿对国不忠之佞臣,实则为制衡东厂的权势。
若是两厂提督不和,相互争权斗法必有一伤。又或者,会两败俱伤……
“眼下,还是先以保全东厂为先!”
暗自揣度,暗影中的男子重新抬头望向角楼上面姓陆的白衣公子,语气似是告诫。
“为何?”白衣公子微微转头,漫不经心看向角楼下方。
“东厂提督身上负有太多秘密,况且,他目前对我有用。”黑影中传出来的回答果断干脆。
白衣公子若有所思,安静一刻之后抬头,将视野放得更远:“你知那东厂提督可有妻妾?”突然,他对暗影问得不着边际。
那边声音一顿,随即嗤笑:
“他一个净了身的太监要妻妾何用?目前,都还没听说他找了对食。你为何如此问?”
听不到白衣公子再答,只见他在琉璃瓦上起身,屹立在半月下的身姿矫健而挺拔。
他正静静回味在抱月楼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确实有趣啊!一个花样年纪的小姑娘甘愿女扮男装留在东厂陪伴一个阉人,又是非妻非妾的……
不过,还是昨夜穿回女装的模样最好看——
品味间,白衣公子不觉唇畔浅动,桀黠笑弧在月色下披着莹莹光泽。
“你要走了吗?”暗影中的声音见状道:“代我向闻人前辈问安。”
“嗯!你在皇宫自己小心,后会有期。”声音未消,白衣公子已腾身飞起,在夜空中伶俐的转身,划出一条饱满的白色圆弧后,身影旋即消失在对面宫殿的屋顶。
——
顾云汐坐在妆台前,傻傻的看着菱花镜中妆容未卸的精致面容。细眉小脸,一双杏核眼眸水光潋滟,粉润的嘴唇已被督主吻到红肿,晶莹之中透出别样的韵度。
督主刚刚吻了她,嘴对嘴——
第一次被男子拥吻,感受双唇的接触,这经历叫她激动到难以入眠。
那种唇齿相互碰触的瞬间,柔软而湿漉的奇异感觉让顾云汐至今想来,心房都会颤巍巍的泛起一股麻酥微痒感觉。
她必须承认自己真的很喜欢督主。他长相俊美,对她又是那么温柔,搂她抱她甚至是亲她,都不会让她生出丝毫的反感与抗拒。
她喜欢督主!即使他净了身,身体上的残缺似乎并不会影响到她对他的好感。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别人当成废物、赔钱的药罐子,没人疼她、关心她。顾妈妈的一切心思都在姿色出众的顾云瑾的身上,凡是顾云瑾想要的东西只需动动嘴,她立马就会弄过来送到她的眼前。
而她顾云汐,只能躲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看着。
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为了少受磋磨,她必须学得温顺、乖巧。学会甘心认命,学会做顾云瑾的陪衬,学会拼命的找事做,学会证明自己和正常人没有分别——
督主,是第一个肯对她温柔以待的男子——
许是自己遇人不多,因而她会格外珍惜他的好,珍惜他对自己倾注的温柔。只要捧着这份温柔,她就已经知足。
明知他不是真的男人,如别人口中所说“不能生儿育女”,可她不在乎。她想要的就是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陪在他的身边,听他说话,给他做好吃的东西。
她想,男女的情爱也不过如此,平淡却也甜蜜的相依相偎,白头到老……
不记得自己何时入睡的,恍是上床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