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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汐到冷府时鹅毛雪片已是铺天盖地,洋洋洒洒的压垂了院中的腊梅枝丫。
晴儿早说过今年府里的腊梅开花很早。
几日前顾云汐就采了很多枝腊梅,看红咄咄的花儿在细枝条上挤得热闹,散着淡淡的香气。取一些花瓣蘸水,便可研出鲜艳的花浆。
顾云汐回来就一头扎进厨房,用鲜红的腊梅花汁兑江米面再拌松油蜂蜜,冰糖、栗子黄加腊梅花瓣做糖馅,捏出五瓣花的腊梅糕放到屉上蒸。
看到还有隔天泡发的蚕豆,便取些沥水,放在热油里炸开花,盛入碟儿里撒上盐粒。
青蔬汁、墨鱼汁、蛋黄液分别和面上色,剁了虾仁鲶鱼肉包馅蒸了屉三色双鲜饺。
收拾妥当,顾云汐与晴儿主仆两个出发,驱车直奔幽筑贡院。
一路上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呼啸,车马难行。
顾妈妈看到公子装的顾云汐时身形一震,随即才想到什么,由震惊转而变得谄媚,摆出笑脸迎上来:
“哎呦!老身当是谁来了呢,险些都不敢认了。姑娘这是……?”
“大年初一,我、我回来看您和姐妹们,顾妈妈过年好。”
顾云汐被顾妈妈异样不解的眼神盯得难受,本要福身,想到身穿男装,神色总有些别扭。
顾妈妈觉察出顾云汐的窘迫,上前几步拉住她笑:
“姑娘不必如此,我们相处多年,何必见外。走,随老身进屋去。里面炉火正旺,暖得很!云瑾也在,我们一处坐着说说贴己话。”
顾妈妈的头脑最是精明得很。
眼见顾云汐身着公子锦服,外罩的皮毛大氅将她那张雪白的小脸衬得明艳光泽,与半年前离开贡院时大不一样,可见在东厂里混得相当体面。
怪只怪自己没长后眼,谁成想从前最不受待见的药罐子“二木头”会被东厂提督看上了!
如今她回来了,顾妈妈巴不得立马将她捧到佛堂里供起来,就怕一个伺候不周,惹那位断根的修罗爷大发雷霆!
顾云汐的心里正没着没落,未及推脱就被顾妈妈拽进了屋里。
“云瑾啊,云瑾!你看来了!”
……
皇宫,勤明殿,文武百官齐聚朝堂。
据报,大羿南部今年早雪连绵,外省江安几郡遭遇白灾,番邦又有几小国联合叛乱。
璟孝帝急召百官商议对策,筹划拨款赈灾、出兵平乱事宜。
退朝后,冷青堂路遇西厂提督明澜。
他一身月白提督蟒袍,外披大红暗云纹裘皮大氅,好像雪中的精魅,于遍地素白间妖冶得醒目。
两人站立在落雪霏霏中,四目互视时仿若火光电闪在激烈的撞击。
明澜勾唇,笑容异为妖娆。
“冷督主红光满面,看起来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啊!”
冷青堂神色平静,尽管内心怀恨已久,可宫里人多眼杂,不能随意发作。
一手从袍袖里慢慢掏出帕子掩住口鼻,他眯眸浅笑,形容优雅:
“明督主又是打哪儿来?许久了,怎么闻着身上还是有股子怪味?”
“你……”
明澜的表情骤然变厉,毒鸷的眼神猎向冷青堂,却也拿他无奈。
小云官儿奇迹生还,落崖真相必是被冷青堂知道了。短处捏在人家手里,明澜此时不得不有所收敛。
不屑笑过,冷青堂将眸光放远,轻言慢语道:
“本督向来闲散惯了,比不得明督主公务繁忙。如今谁人不知,这京城里面多半数人都被您抓进了西厂大狱。于国于民,您真真儿算是劳苦功高了!”
“你少得意,云官儿是何身份你心里有数!本督早晚查到你私匿皇廷贡女的证据,一举扳倒你和你的东厂!”
森冷的话音落下去,明澜甩大氅转身。
“明澜你给本督记好——”
身后,冷青堂凛然正色,扬声缓缓却威压十足:
“云官儿是我冷青堂的人,你纵有手段,若再敢往她身上招呼,本督……绝会让你后悔被生到世上来!”
……
幽筑贡院——
顾云汐站在她曾经住过的屋子里,怀着深情的目光四处环看。
寸砖寸石、一桌一凳保持原样,一切还与她离开的那时一样,除了顾云瑶的床上空无一物。
顾云汐看着,心底漫起多种酸涩。
顾妈妈见她沉默了许久,忙替她脱下大氅,按她坐在椅子上,对桌边正看得吃惊的顾云瑾道:
“这丫头,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儿,如今变闷葫芦了。有贵客到了,还不快陪着说话!”
又指着顾云瑾身边的姑娘向顾云汐介绍:
“这是前些时候入贡院的姑娘,叫绿凝,十五啦,和姑娘您一般大呢!”
顾云汐一心想着大姐顾云瑶,哪里听得进顾妈妈说什么。
顾妈妈低了头,贪婪的目光在手里的貂皮大氅上反复流连。
见它毛料丰满顺滑,根根细毛白得不带丁点的杂色,便可知是件价值不菲的上成货色。
晴儿守在顾云汐身边,老早就不待见顾妈妈那奉高踩低的奴才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