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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汐翻身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感觉口干舌燥,额头更是疼得快要裂开一样。 起身,两脚沾地的那刻像是踩了棉花,猝然的头晕让她麻木的身躯直接坐到了地上。
“醒了?”
年轻公子和煦温软的声音从里屋溢出来。
顾云汐给他立的规矩,要想在提督府里吃好喝好,白天必须老老实实待在里屋,寸步都不能移出来。
“嗯……”
顾云汐揉着跌痛的屁股从爬起来,看到桌上的酒坛,立刻酒醒。
“我、我昨晚……”
她紧张无状的朝里屋的珠帘后面望,小脸灼红一片,羞愧的低了头。
昨夜心情不爽,自己竟学着市井之徒躲在屋里喝闷酒,偏又在那俊美浪荡公子面前,简直轻浮得可以!
天晓得,自己喝醉之后,还有没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来——
“昨夜你喝醉后,趴到床上就睡了!”
里屋,年轻公子轻描淡写的说,却没向她提起某人偎在他怀里胡闹一气的情节。
“噌、噌”的怪异声音引起顾云汐的注意,她走到珠帘前面向里看,见那俊美的公子不知从哪弄来一根树枝子,正盘膝坐在地铺上,另一只手里的匕首正在那枝子上反复削弄着。
“你在做什么?”顾云汐挑帘,好奇的伸进头问。
“你看不到吗?”
白衣公子略有冷淡的反问,眼皮都不撩一下。手上,刀削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昨夜,顾云汐的醉话让他觉得自己狠狠栽了个跟头,盎然品酒的心情瞬间被跌得支离破碎。
好歹自己也和东厂的大太监交过手,观那人年纪,足够当这小姑娘的叔辈了,怎么可能令她对其一往情深?
屋外北风凛冽,声势渐疾,时辰确是太晚了。
年轻公子心情突的郁闷,逐放了空杯,两手抱起睡得深沉的顾云汐。
这几日,他臂上的剑伤已经见好,只是用力还能感觉到压痛。年轻公子隐忍着痛,将脚步走得轻缓、平稳,生怕扰到怀里醉酒的美人儿安睡。
把她平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他返身回屋,卧在地铺上陷入沉默。
一整夜,他躺在里屋听得清楚,外屋床上的她在梦中喊“督主”喊了一宿……
“东厂提督究竟是你什么人?”锐利的刀刃掠过姜色木段,倏的停住。
他的声音略显暗哑,却不带任何情绪。
既然人醒了,自己便要一探究竟。
迟疑一下,顾云汐细若无声的怼了句:
“……你管呢……”
继而幽怨的垂眸,娇俏面容瞬间聚起无限愁云。
“你到底说不说?!”
年轻公子继续用匕首削弄树枝,摩擦声音一记紧似一记,在安静的屋子里异常闷钝突兀的传荡,像是煽然不息的怒气。这时的他,极渴望得知答案,却又怕那答案。
“……他看我长大,他……对我很好……”
顾云汐无奈,答得转弯抹角。
“哦?所以呢……”
他再次停下手中动作,一对光彩清晰的紫眸盯向她,绯唇撩起疏浅的笑意:
“所以,你就爱上他了?”
爱——
顾云汐心房剧烈一震,神色局促不安,沉默却无任何反驳。
年轻公子冷哼:
“小小年纪,你懂男女情爱吗?太监就是阉人,你跟着他,便是将自己一世青春托付给一个阉人……”
“你住口——”
顾云汐猝然翻脸,厉声打断白衣公子的言辞。
他愕然无语,举目怔怔凝向她,眼神淬着不解与疼惜,凝重而复杂。
被这对目光笼罩,顾云汐躁动的心情莫名的平复下去,一声嗟叹后,缓声对他道:
“我不准你那样说他……”
“你甘愿跟随他只是为了报恩,那种感情不是爱!”
年轻公子神色笃定,低头避开顾云汐错愕的表情,
继续挥刀削他的树枝,轻声呢喃:
“只怪遇你遇得太晚……”
——
几天过去,年轻公子右臂上的伤势已见大好,逐渐在屋里关不住了。
每天一早,天不亮时他便从里屋的后窗溜出去不知所踪。
直到晚膳的时辰,又从后窗溜进顾云汐房中大快朵颐。
顾云汐如今也不再害怕他了。起先她还戒备着,成宿睡不好,后来一番接触,他也都规规矩矩,两人屋里屋外住着,他虽是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对她倒没做过越礼的事。
今儿一早,顾云汐又发现年轻公子已不知所踪。
院里的婆子准时过来给屋里暖炉添炭,晴儿端来早餐,放到桌子上。
“行了,把门关上,你们可以出去了。”
为防里屋的秘密被人发现,顾云汐依旧摆出冷冰冰的面孔,屋里一旦拾掇差不多了就把下人往外撵。
门口黑影一晃,萧小慎急匆匆进屋了。
“你?”看到他来,顾云汐惊得脊背发凉,从座椅上挺身站起来。
萧小慎先是皱一皱眉头,手凭空摆了摆,
“这屋里面都是什么味儿啊!云汐妹妹,我有话对你说!”
“小、小慎哥,我们出去说!”
害怕他在屋里瞎转悠,她扯住他的胳膊向屋外?。
“干嘛啊,外面怪冷的,就在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