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过她的酒囊,饮了几口几口,擦嘴道:
“我想你,便到提督府找你,却意外看到另一女子!”
说话间挽唇轻笑,好看的笑容里揉雑了些许的得意之色。
又见顾云汐神色难过,便有所收敛,握了她的手柔声道:
“云汐,那阉人根本不懂珍惜你,他不知你有多好!陆大哥在乎你,和我走吧!”
顾云汐眸色闪过一丝惊乱,冰凉的小手从他掌心中迅速逃脱出来。举头,认真望向他。
男儿俏,一身皂。这话原没有错。
黑色劲服,将陆浅歌欣长完美的身材勾勒到绝好,其风采并不输给白衣时的他。
此刻风起,他那头高束的墨发随风挥洒,跌宕起落,每丝悠扬曲线,在都有星辰般的流光闪耀。
见她直勾勾看得出神,陆浅歌微笑,解释道:
“你该知我没有骗你。云汐,我真心在乎你,疼惜你。因为见你,我才要尽量避开风险,才会穿从也不喜的夜行衣。”
明明因他眼底晶亮真挚的光芒,内心弥起几重感动,可她依旧容色平淡,脸上无悲也无喜。
“陆大哥,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的命是督主给的。就算他厌弃我,我远远看着他便好了,断不会动心思离开他。”
陆浅歌脸色黯然,目光寸寸冷却。
“我明日要离开了,母亲大人生辰,我必须赶回家……”
“代我问老夫人安,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顾云汐娓娓而真诚的祝福,平静神色中带有一丝决然,清素微笑里投入一分坚定。
陆浅歌骤然起身,摔了手中酒囊,被她委婉的拒绝逼到发怒。
“他心里本就没你!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你我,也只是萍水相逢……”
“你可以不信我,可我真心喜欢你!至少我不会让你大晚上独自坐在房顶,一个人流泪喝闷酒!”
他望着她,看到那双杏眸中,伤感的流光如月色般的幽寂、清冷,使他心碎,也令他恼火。
一刻,他转头视向天边夜色,沉声问:
“倘若此时我强要了你呢,过后你会不会和我走?!”
“不会!”
她镇定自若,无所畏惧:“我认识的陆大哥生性侠骨柔肠,断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用尽下流手段!”
“你……”
顾云汐一番话看似褒奖,确是极有力的防守,一时之间令陆浅歌无从下手,更是无话可驳。
“霍”的起身,浅歌几步到房檐,抬脚蹬掉梯子。
“谁啊——”
晴儿听到动静推门跑出来,正见陆浅歌驾轻功跳到院中,两脚沾地时不带一丝动静。
“你是谁啊?”
晴儿上下打量眼前年轻俊俏的黑衣男子,惊得后退两步,即刻拉开掐架的姿势。
陆浅歌紫眸牢牢锁定岁数不大的晴儿,不急不恼,只作弯唇轻笑。大拇指一挑,对她道:
“我是谁,你去问房上那位!”
晴儿抬头,看见顾云汐孤零零立于房顶,头上是好大一轮弯月。
“晴儿,快把梯子驾上,放我下去!”
陆浅歌猝的回头,挑眉桀然道:
“你下来的话,就要和我走!”
晴儿终于瞧明白了,两臂环抱,对着房上笑:
“哦!我还真是替姑娘瞎操心了!明明姑娘身边一堆妖娆桃花,偏要一棵树吊死不可!这可是您自己的事,我管不了!”
逐的扬起下颚,眸光盯向陆浅歌,神色傲娇:
“这位公子,可是看上我家姑娘了?”
“是啊!”
陆浅歌也不拘谨,点头承认:“看上了,非她不娶!”
“你家可有良田,可有府宅?”
“有!娶她进门,一辈子吃穿不愁!”陆浅歌狡黠挑眉道。
“甚好!如此公子自便,奴婢只当什么也没瞧见。”
话一说完,晴儿转身就要进屋。
顾云汐在房上张牙舞爪,咧嘴大叫:
“死丫头,你吃里扒外!”
晴儿举头看向她,眼底突然蒙起一层雾色:
“姑娘,即便奴婢再有不舍,终是为得你好。”
陆浅歌一旁拍手笑:
“妙啊、妙!这丫头可比主子头脑清醒多了!”
院外脚步声起。
晴儿脸色有变,说一声:
“夜值的番子来了,你还不快走?想带上她就别犹豫!”
顾云汐在房上听得清楚,愤然跺脚:
“谁敢硬来,我立马跳下去一头磕死!”
陆浅歌苦笑摇头,忽的蹿上房,抱起她跳到地上。
相视而立,一双紫眸里华光灼灼,亮得耀眼。
双手落在她的肩上,他深情道:
“明日此时,我来东厂接你,等我——”
一吻猝然印上顾云汐半侧脸颊,登时翻起片片火云,蔓至她的耳根。
眨眼间,陆浅歌已飞身跨过院墙,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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