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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垂下,冷青堂身着玄色挑花锦袍,高束满头墨发,以一寻常公子的装扮在灯火阑珊的街上随意游走。
此时闹市里正是热闹。北街有场面恢宏的灯会,而其他街区的商户也不肯错过一年一度女儿节的盈利机会。
酒楼饭馆门前俱都彩灯高悬,开门迎客。就连日落时分便会闭户上门板的店铺,如胭脂水粉店、布料店、糕点店,都在今夜拉晚营业。
冷青堂一路行走,每到一处,他就将手中的红绳向路边树梢上挂一些。
云汐失踪的一年间,他亲手编制、每日不停,共编出红绳五百多条。
今晚他便装来到街上,一是布重防缉拿假人案的始作俑者,二要将这五百多的红绳一夜间挂满主街。
冷青堂联想着他的云汐或许可以看到,并随满树朱红的指引,顺利找到回家的路。
不知不觉人就走到了银水河东岸,冷青堂向河心看去,漆黑的眼眸逐被那河粲然的烛光点亮。倏然目光一顿,他被岸边某个东西牵住目光。
那是只红色的纸船,船斗里栽的却非彩蜡,而是两枚造型奇特的东西。
岸边造型别致精美的河灯不少,这手作的简单纸船被它们挤到了一边,在声势辉煌的火光里总显丑陋而突兀。
年轻的小伙们自然喜爱色彩艳丽河灯,这道理如同少年总被容色靓丽的女子吸引那般。
冷青堂沿坡下到岸边,看到年轻男子们都在打捞燃蜡的河灯,唯独冷落了那只外表无华的红纸船。
他好奇的弯下腰,将那纸船从河面上捞起。这时他看清了船斗里的东西,是两枚滚圆裹糖霜的红果。
雪果子?
冷青堂眸色怔怔,鬼使神差的拈起一枚,在牙间咬去半个。
忽然间,脑中“轰”的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他的世界却是鸟语花香、一片光明——
这味道……
冷青堂遁然凤目高挑,猛的抬眼四下张望,灼灼的目光认真搜索往来的人群中,心情澎湃如潮。
是她、是云汐——
她就在京城,此刻正在附近!
冷青堂对这种味道记忆犹新,这是他在贡院时第一次品尝到她亲手所制的雪果的味道。
今夜,竟然还有不可思议的收获!
视线紧锁河对面穿流不止的人群,他扬声呼喊着:
“云汐——”
声音汩汩扩向对岸,未有回应。
潜伏在人群里的东厂暗卫听到督主疾呼,都以为有事发生,“呼啦”一下围来十几人。
“督主,何事?”一人问。
冷青堂来不及回答,脚尖轻提便是一个纵身越向河面,驾轻功在水上行走如飞,河面却不留丝毫痕迹。
暗卫们紧随其后,转瞬之间众人已至东岸。
岸边多数人已是看傻了眼。
冷青堂直视远方某点,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欣喜的轻颤,攥拳吩咐左右:
“云汐就在附近,给本督找!”
“是!”
暗卫应声,紧簇的十几人头旋即分向四面八方。
冷青堂贯入东岸的人潮里,在拥挤的队伍中逆向行走、举步艰难,璀璨而焦灼的眸光逐一扫过迎面而来的每张脸孔:
男女老少、胖的瘦的、美的丑的,还有些花季少女恪守成规,一张脸被各色面具遮挡。
“云汐……云汐!”
冷青堂激动的唤、急切的寻,身旁人山人海重重,他要找的人始终如沧海一粟,多番求索皆无音信。
东岸琼楼上,一身披玄氅的黑影蛰伏在四楼扶栏的把角处,听到岸边声声的呼喊时,身影开始蠢蠢欲动。
直至那玄色的落拓身影疾急撞进他锐利的冰眸里,他才鼻间冷哼一声,铁拳沉沉落上朱红扶栏,语气闷懑的自语:
“本王就知道……死丫头仍是与本王二心!”
“霍”的挺身而起,他那张繁重的玄铁面具在扑朔的灯光下散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