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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秉笔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身后的太监立刻上前来拽起顾云汐,向宫门口拉去。
不待顾云汐张嘴喊,严桂先追过来,惊惧焦灼的嗓音轻颤:
“哎,哎!我说柳秉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您这么把人带走了,叫咱家如何向娘娘回话啊!”
柳秉笔翻眼直勾勾瞅准了严桂,漠然挑起大拇指,空指身后:
“交代?交代什么!咱家是奉冷督主之命前来捉拿皇宫失窃案的疑犯。严公公想要交代,大可向咱们督主爷要去。走!”
长袖挥起,一行人离了储秀宫。
……
司礼监——
暴室里空气污浊,浓郁的血腥与糜腐味道提鼻可闻。各种恐怖森寒的铁锁、刑具,随处可见。
幽暗的光线下,掌刑太监面无表情,一双双冷漠的眼里射出锐利的光。
若是一般人,身陷这种环境下定然会被如坠地狱的恐怖吓破了胆。
然,顾云汐不同。
她曾在东厂摸爬滚打,见识过昭狱里面审问犯人的手段。
此时身陷司礼监暴室,面对弥着腥气的冰冷刑具,莫说凄厉哀嚎,便是脸色都不曾有半分变化。
“屠暮雪,识相的话自己快招,别等咱家撬开你的嘴!”
柳秉笔坐在书案前,对顾云汐冷声一句。
她如今拥有宫籍,就算犯了事,也不能被东厂的人随便带出宫去审问,拿到司礼监查办,本是合情合理。
顾云汐跪地不语,心中暗想,怎么说自己都是面具人的帮凶,几日前又亲手弄伤了宸王殿下,如今这般算是罪有应得。
可自己又在储秀宫当差,若然认罪,会不会连累淳良仁善的许妃娘娘与其他宫人?
陡然仰面,顾云汐平静的迎上柳秉笔的目光。
“大人要奴婢招什么?”
“七月七日当晚你去过哪儿,与何人在一起,几时回的储秀宫?”
柳秉笔一句一句问完,太监嗓特有的尖利刺耳之声,就像枚枚刀子劈在顾云汐的心头,血淋淋的煎熬着她的神经。
“七月七日当晚奴婢酉时出宫游街赏灯,酉时过半而归。当晚奴婢独自出宫,未与任何人在一起。”
为不连累无辜之人,顾云汐刻意隐瞒了自己与兰心、樊侍卫结伴而行的事实。
“胡说!”
柳秉笔听后鼻间冷哼,一拍桌案:
“简直胡说八道!司礼监早已调查过,且有人指证你当晚酉时出宫不假,却是戌时末方回储秀宫。
足足两个时辰,你除了游街赏灯,还曾去过御花园,是也不是?!”
“轰”的,顾云汐的脑中像是快要炸开。
为了储秀宫一干人等的安危,她坚挺着快要崩溃的内心,脸上一派强装出来的镇定,双手在衣袖里紧拢,决然道:
“奴婢确是酉时出宫,由银水河西岸至北街观灯,酉时半刻回宫,并未到过御花园。神武门禁军班房自有奴婢当晚出入宫门的时辰记录,大人看过便知。”
“嘴硬——”
柳秉笔再次愤然击案,眯细的两眼迸出森然的冷光:
“你没去过御花园,衣服上何来泥污与血迹?”
顾云汐遁然语塞,不做声的眯眸。
看来,自己被人出卖了。
深宫简直是所人间炼狱啊!有人为了富贵荣宠,踩着别人也要向上爬;也有人为了蝇头小利,仅仅是五两黄金便可出卖他人,生生被钱财昧了心,将自己变成了鬼——
耳边,柳秉笔的声音响起,尖细的嗓音满是烦躁不耐:
“看来,咱家不让你见识见识司礼监的大刑,你是张不开嘴呀!来人,给她梳梳筋骨。”
黑影一闪,两个年轻太监走上来。一个按住顾云汐的肩头将她掼在地上,一个在她的十指上安了夹棍。
两端绳索狠狠拉紧,指骨处立时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