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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
望着地上碎掉的手镯,兰心骇然惊叫,身形栗抖不止,清俏的小脸上一派死灰色泽。
顾云汐也是全身如石化一般定于原地,怔怔瞪圆错愕的两眼,脑中完全空白。
三人之中唯有宸王兴高采烈,对着那碎掉的翠镯拍手大笑:
“碎的好、碎的好!宝贝坏掉了、如今坏掉了!哈哈哈,有意思!”
灵光一现,顾云汐神情激动起来,骤然舒展眉头,眸色犀利而闪亮,猛击手掌道:
“有啦、有啦!我想出让犯人自现原形的计策了,这还要多谢宸王殿下。”
话音未落,她就迫不及待凑到兰心耳边,一番密语。
她的对面,宸王沉声睇视着机智的女孩,眸底丝丝精光如昙花绽过。抿唇轻笑间,微挑的眉色淡然清朗,少了几分浊色。
……
翌日清晨,天气极好,阳光明媚,不灼不燥。微风拂动,少了几许暑末的闷热。
储秀宫庭院里黑压压的跪满了人,掌事公公严桂冷脸立于廊下,身后一排内侍手持棍棒,容色肃然。
“昨个儿正殿失窃,丢了万岁爷赏赐娘娘的镯子,储秀宫所有侍者皆逃不脱嫌疑。若然犯人不肯站出自首,咱们便日夜在院里头跪着!”
宫人们一个个惶惶低头,谁也不出声。
顾云汐内心早就防备,故不像其他人那般紧张。她偷偷将头抬起一个小高度,恰巧过道对面跪着的兰心也在这刻举头。
两个女孩悄然对过眼神,神色心照不宣。
时间点点流逝,正午的日头越发毒烈,攀到庭院上空,像是滚滚的火浪凌空泼下来,要把大地燎为灰烬。
宫人们渐渐顶不住了,不时有人昏倒,被内侍拖下去,用冰水浇醒了又给拖回来跪在原地,身形摇摇欲坠的着实可怜。
然许妃这次是真动怒了,丢了御赐之物,当是铁了心的要寻回来,对下人施加重罚在所难免。
久时下跪,顾云汐的膝盖已经麻木,腰酸头痛的好像中暑,感觉着实不轻松。
浑身汗如雨下,她强睁两眼直视被阳光晃得白花花的地面,感觉头晕目眩。
到底是谁那么可恶,偷了娘娘的手镯还要陷害我?
若她还不肯出头,这满院的人不知还要没黑带白的跪上几天几夜!
就在顾云汐怨恨揣度之时,并排的队列面有人扬声:
“严公公,奴婢知道是谁偷了娘娘的镯子!”
说话之人正是宫女是韵梅,在偏殿当值,有东西传运的时候,也会被派往正殿来。
她的话音才落,各色目光便向她齐刷刷的投过来。韵梅神色现出一惊,继而迅速收敛,保持着适度的平静。
顾云汐引颈扭头看向她,眸色渐厉,内心了然。
原来是她!
严桂疾步冲到韵梅面前,阴柔的嗓音持有一丝肃冷、一丝谨慎。
“你说,是谁?”
韵梅水眸牵动,冷目向队伍左翼瞥一眼,狠声道:
“是暮雪偷了!”
在一阵窃窃私议声中,顾云汐瞪起眼睛,装出气愤惊慌之色,遥看韵梅辩驳:
“你胡说——”
严桂也觉诧异,拧眉追问一句:
“韵梅,你说镯子是暮雪偷的,可有证据?再者,你既知真相,为何此时才肯说出?”
韵梅眉睫轻翘,容色镇定,青素一笑回答道:
“回公公,奴婢昨日看到暮雪曾在正殿娘娘的妆台前徘徊,怀里鼓囔囔的。我那时就觉有异,便与她打招呼,谁知她竟慌慌张张的就跑了。
如今宫里失窃,方才奴婢就在回想,且公公说要犯人自首,奴婢才没有马上揭发。”
顾云汐默默持着跪地不动的姿势,容色不卑不亢,出奇的沉静,唯有精致的嘴唇微是挽笑,蓄起一抹杀机。
待韵梅言之凿凿的讲完,严桂怒不可遏,气呼呼的迈步赶到顾云汐身前,双指点向她,厉声厉气道:
“屠暮雪,你认是不认?娘娘待你不薄,你恩将仇报?”
顾云汐俯首,面色阴沉如海:
“回公公,奴婢冤枉!”
严桂翻眸,对廊下内侍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