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冷面督主请低调 ”查找最新章节!
沉默中,顾云汐和陆浅歌各自吃完早饭,分道扬镳。
看着女孩在官道上逐渐消失的身影,陆浅歌疑惑的紫眸眨了眨,心底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那女孩叫屠暮雪?
见面寒暄时她唤“陆大哥”的声调,倒与云汐有几分相似。
一定是错觉,许是自己太过思念云汐吧!
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有一枚酸枣放在舌间,生吞不下,满口皆是丝丝苦涩弥于唇齿,些微凉意流入心田。
轻叹摇头,陆浅歌转身,预备去前面随意转转。
刚走两步就被一伙东厂番卫围住,不由分说把人往右边的窄巷里撵。
狭长的空间寂静幽辟,阳光打不进来,光线昏暗狰狞了陆浅歌俊俏的五官。
“你们想干什么!”
他一声怒吼似惊雷冲天,右手惯性的压住刀柄,却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他的身份是皇宫禁军侍卫,与东厂番子也算半个同僚,绝对不可随意得罪。
“是本督找你。”
巷子尽头,低沉靡丽的声音悠然响起。
陆浅歌冷冰冰的凝了紫眸,注视冷青堂稳步越走越近,清俊淡薄的五官笼罩在暗影里,压着一派肃色。
五步相遥冷青堂停身,疏冷无绪的眸色轻扫番卫,命令众人退后。
番卫们堵住巷口,不准闲杂人等进入。
两双俊目安静相视一刻,冷青堂率先问起:
“你身为外夷人混入我大羿皇宫,究竟想要做什么?”
陆浅歌神色凛寒,眸色如犀利刀刃在眸底盘旋,恍似即将呼之欲出,射杀对方于无形。
若非这身官服,陆浅歌早已抽出钢刀砍倒眼前的仇敌了。
微挑的眸含着鄙笑,陆浅歌垂下握刀的右手,面色平静的答:
“我闯荡江湖缺少盘缠来皇宫挣些银两,怎么,这也碍了督主的眼?”
冷青堂嗤笑,怨怼的寒芒炯然迸出眼底:
“乌丹国三王子也有手短之时?你当本督是三岁孩童不成!既然不肯说,本督便支会禁军管事,将你逐出军营。”
陆浅歌笑意森森,像是完全没被对方的威胁吓倒,冷然回敬:
“你既知我身份,该知我的母妃便是你大羿当朝皇帝的亲姐,劝你不要与我为难。”
他所言非虚。算起来,他与冷青堂之间还有宗亲关系。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不顾身份混入大羿皇宫?
这疑问自冷青堂心中一带而过,他即刻铁着一张脸追问:
“刚刚你为何与宫里的婢女在一起?”
这才是让他真正头疼的事。
这位皇侄才摸进皇宫里便找上了顾云汐,难不成已认出了她?又或,他一开始就知道屠暮雪是顾云汐?
陆浅歌眸色微怔后反应过来,两手摊开:
“那是意外,我不过作顺水人情陪她吃顿饭罢了。对了,他日找回云汐,你敢将这事告诉她我绝要你好看!”
冷青堂哭笑不得。
看来,陆浅歌对屠暮雪的真实身份毫不知情,这使冷青堂稍稍松心。
正要继续再问,几米外阵阵聒噪。
樊林在巷口与众番卫周旋,奋力挣扎想要冲进巷口,嘴里大喊着:
“冷督主,小人是禁军虎字营五队队长,那人才入营不懂事,万望督主大人手下留情啊——”
冷青堂对手下挥手,番卫们放开樊林。
樊林吓得两腿发软,踉跄几步就跪在地上,对冷青堂不断磕头:
“督主、督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新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望您莫与他一般见识,暂且饶过他的性命吧——”
冷青堂皱眉,神色无奈。想来东厂于京城恶名昭彰,自己还没出手做什么,便遭人无端误会。
“别磕了,起来吧。”
他烦闷的挑起眼皮,冷峻的眸光再次转向一脸无畏的陆浅歌:
“宫里头规矩大比不得外头,若你行为不端,休怪本督心狠无情!”
厉声搁下一句话,冷青堂拂袖走出窄巷。
留下陆浅歌也好,既然逼问他不说,那就看看他单凭一己之力在宫里面能够翻出多大浪头。
……
晚膳许妃饮下不少菊花酒,很早人就昏昏醺醺的躺倒睡下了。
重阳节这晚兰心当值,正在灶上熬制醒酒汤,备下夜宵,以防娘娘中途醒来食用。
眼见机不可失,顾云汐换上深色劲服,用长帕罩脸后闪出耳房,驾驭轻功翻出皇宫,按照上午从路人口中打探到的路线跨梁越脊,向隐山疾驰……
子时以前,她终于到达目的地。
高_岗上,夜风徐徐。
视野周遭空旷无际,山脉连绵起伏耸立天边,夜色下的轮廓不甚分明。近处树影密密匝匝,层叠交错无声透出深秋独有的萧条。
想起自己曾在这处某不知名的地界密押了整整一年,心中便有说不出的滋味,怨恨、彷徨、迷茫、辛酸……种种情绪绞在一起,凝上心头。
首次夜探,不待尊上召唤便堵上门来是违规之举。
到底,要不要惊动他呢?
顾云汐从束腰的宽带里掏出翡翠笛,正犹豫着该不该吹响引他现身,突觉背后有寒风汩汩的漫来。
接着鬼爪般的大手自她身后灵活的游来,轻松的勾了她的腰。
“笛子送你,非是让你做这些用的……”
阴冷迷离之音无根无绪飘在女孩耳畔,吐纳间,丝丝凉幽幽的气息扑打在顾云汐的侧脸,她陡然间汗毛竖起,内心如撞雷一般。
“尊、尊上……”
顾云汐背对面具人战战兢兢的呢喃,五指不受控的紧握了短笛。
这家伙,半夜里一声不响的从人家背后冒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墓地的冤鬼,简直能把人活活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