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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人定,四下寂静。
待同屋的友友兰心睡熟,顾云汐才利索的换好夜行衣,黑纱蒙面轻轻走出耳房。
储秀宫宫门已经上钥,却难不倒顾云汐。她足尖轻提纵身上墙,蜷身转动点漆清凛的眸子,小心的打量周遭。
对面宫道旁的柏树后面有道黑影浮动着,似是发现了顾云汐,他自树干后向前两步,口中发出几声怪叫,好像是猫儿被人勒住了脖,那般干涩、凄厉。
顾云汐顿觉脊背阵阵发紧,无可奈何的皱了眉。
这就是督主先前和她说过的接头信号?可这……也算是猫叫?太难听了吧,简直就是在用尖利的指甲抓挠墙皮,听得人牙齿都跟着发酸啊。
倾身跳下墙头,顾云汐向那影子跑去,口中呼声微哑:
“督主。”
那人果是冷青堂,同样蒙面夜行衣,一对精致凤目暴露在外,眯眼含笑。
见她过来了,欣慰的赞道:
“不错,功夫长进了许多,刚刚那一式飞鱼旋身的动作,确是完美。”
顾云汐听了眉色动动:
“您那几声猫叫也忒瘆人了吧!”
冷青堂不以为然:
“瘆人吗?懂了,原来猫儿思春的叫声,竟是恐怖如斯。”
顾云汐一时窘困,整张小脸在黑布下臊得通红,翻起白眼以示抗议。
冷青堂索性不再逗她,容色敛起:
“丫头,即刻出发,你可跟得上我?”
顾云汐掬起笑眼,挺胸得意道:“那当然……”
话音未落眼前陡然少了一人,空留一袭泛香的冷风掠面而过。
“切!”
顾云汐撒目看着冷青堂飞身的向看,轻作一笑旋身腾空,顺宫墙殿高脊疾奔而去。
苍墨清晰,穹空繁星璀璨,一轮满月下只见两条矫健身影,时而纵提飞跃、时而纠缠交叠,偶尔拳脚相加对上几招,一前一后越过高墙殿顶,无声的穿梭,起起落落,很快隐身于重重高楼之中,抵达一青砖黑瓦的大户院落,大门外停着马车。
“丫头,你的武功真的精进了太多。”
方才过招时冷青堂内心已有感觉,此刻由衷赞叹,眸光微闪,光辉复杂。
顾云汐没说什么,毕竟自身承了隐山的面具人三分内力,在冷青堂面前她不想提及。只抬头看了看院落,低声问:
“督主,这是哪里?”
“宋府。”
说话间冷青堂带顾云汐翻墙自檐下跳落一间房的廊下,两人蹲在墙跺边上。
突而背上一沉,顾云汐忙是双手撑地,才没有完全趴在地上,细眉拧起转头去看,正对上督主暧笑的眉眼。
他就在她的身后,俯身的幅度大了些,完全像是爬在她的背上,手臂箍了她的细腰,两手正不安分的向上峰攀沿。
这姿势好像……很不雅观啊……
顾云汐脸颊轰的一热,急急正过头去。
并不知自己被督主带到了什么地界,又是落入谁的府院,未敢出声抗议,便狠狠在他的手背上掐了把。
看不到督主的表情,只感觉到他那只甚为不老实的纤滑手掌骤然搐动收回,从她腰上移开了。
接着潺潺热风汩动耳廓,靡丽浅浅之声透过黑纱,绵软的响起:
“嘘……别淘气,仔细听着。”
“……”
顾云汐顿时心里憋屈,哭笑不得。
真行!我淘气还是您手欠?
没办法,正事要紧,秋后再和这老狐狸算账吧。
顾云汐静下心来,认真倾听一墙之隔的对话。
透过窗纸,屋里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一男子的嗓音微有苍老,颤颤巍巍的似有惊惧:
“我、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去做了,现下宫里头裕主子的肚子瘪了,你们、你们好歹放过我的家人吧。”
另一男子的声音掷地清悦劲脆,年纪中青,却让顾云汐感觉似曾相识:
“还有一事要你的手下完成,东西我放桌上了,你安排下去,尽早投入京城三十八口主井内。待疫症过去,你自可与家人团聚。”
顾云汐心头悚然,热血沸腾直冲脑顶,身躯陡然挺起时被冷青堂及时压下。
一晃清醒,她意识到方才的莽撞,羞愧的侧头看了看督主。
冷青堂眸色如常,不动声色的对她摇摇头,润玉手掌轻摩她的肩头在做安抚。
头上的窗棂忽的黑影闪过,冷青堂目光凛冽如冰封,拉住顾云汐掉转身影避开窗扇,飞身上房身形匍匐往下方再看。
不多时,门响后一人出屋。
顾云汐见了那人的宝蓝长袍头上纶巾的背影后诧异出声:
“莫非是他?”
冷青堂一旁催促:“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