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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汐随华南季艳一行人进宫那会儿,亥时更鼓刚刚敲过。
进宫的过程并不难,顾云汐身穿东厂四品近侍官服,且和两名宫婢一样,身上都有出入禁廷的腰牌。
只是,华南季艳身为皇后嫡出的四公主却喝得伶仃大醉,环抱顾云汐哭哭啼啼吵闹着要陆戋的行为,着实让神武门的守卫们唏嘘。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瑾儿使了整银子,算是堵住了他们的口。
几人先到梧桐苑送别宸王,接下来,顾云汐跟随瑾儿、瑶儿搀扶公主去往坤宁宫。
路上两位宫婢还喋喋抱怨着,幸亏钱皇后今日不在宫里,否则定要对她二人一顿好打。
不过,眼下宫门业已上钥,等会儿少不了再使银子打点当值内侍,不让他们将公主醉酒夜归的丑事传入正殿,来日被皇后知道了去。
顾云汐随后支招,既然两名宫婢会武功,翻墙该是不成问题。若要不惊动值夜人,她们只需直接翻墙进入坤宁宫再躲进偏殿的公主阁,外出酗酒一事便不会被人发现。
至于顾云汐自己,也只好勉为其难,独自背烂醉哭闹的四公主翻墙了。
至坤宁宫苑西墙几人停身,再往前,转过拐角便是坤宁宫外苑的宫门,她们选择于此处施展计划。
夜色浓重,一条黑影倏然从树后闪出,轮廓翩跹修长。
“何人!”
瑾儿最先看到,厉眉向对方低喝了句。
“来者可是宫婢瑾儿?”
对方以同样低的声音反问,借着银素稀薄的月光,引颈向姑娘们细瞧过来。
顾云汐惊诧,那声音不是陆浅歌还能是谁?
瑾儿与瑶儿也在同一时刻认出声音的主人,纷纷细步上前,叽叽喳喳的问候欣喜之中夹带些许埋怨:
“陆侍卫,真是你啊?这几天你都跑去哪里了!”
“就是,公主都快想死你了……”
陆浅歌不理聒噪的二人,缓步走出红墙斜照的投影,将一方俊美面容淌于月辉下,深邃的面部线条一丝丝的斑驳着珠贝的光华。
一对紫眸冷然注视东厂近侍装扮的顾云汐,眸光犀利如刃,仿佛能在瞬间深深插穿顾云汐的身体,将她劈作两半。
顾云汐被他异样的眼神盯得莫名,心头微微发慌,不觉紧张的眨了眨眼。
那日他被冷督主一掌击伤,她还为他担心过许久,如今观其面貌身子该是养好了。然此时冒险回宫,难道为了……
“屠暮雪,你果然在为东厂卖命。”
陆浅歌猝然一句,声音幽冷。
此时,他自己也说不清心情究竟如何。
“屠暮雪”一身四品侍卫官衣装扮洒脱,身为女子竟给个太监作贴身近侍,二人的关系可想而知。
胸前铮铮怒火,隐痛莫名,他情不自禁的再次想起从前某个痴情的姑娘,对于她的付出他由衷感觉不值,即使他知这时的自己也许应该庆幸,庆幸东厂提督的喜新厌旧,如此待自己寻到云汐,便可顺理成章的带她远走高飞。
可是,默然注视眼前这个距离冷青堂最近的女子,陆浅歌终是持着惯有喜好打抱不平的性子,愤愤然一声低斥:
“我从前就告诉过你,离东厂提督远些,他不属于你!”
顾云汐愕然,双眸瞪得斗大,随即沉面,果断回敬:
“不关你的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怨怼说着,她将华南季艳推进陆浅歌的怀里。
华南季艳身子猛然颠簸两下,接着感觉狠狠撞上一寸坚实而温暖的胸膛。
“你、你是谁啊……”
华南季艳费力的抬起头颅,勉强睁开醺红的醉眼,张口时一股浑浊的酒气悉数喷到陆浅歌的脸上,引他极为反感的皱紧了剑眉。
瑾儿与瑶儿惊喜的围拢过来,凑在华南季艳身旁不停呼唤:
“公主、公主,快醒醒啊。陆戋啊,是陆戋回来了。”
“……陆戋?”
华南季艳怔怔挺直麻木的身形,偏头仔细思索一下才记起这个名字。
她抻直脖颈,努力聚集涣散迷蒙的眼光,望着眼前的绝好俊容一刻,骤然惊醒,随即扑进陆浅歌怀里,无比欢快的举臂勾紧他的脖颈,生怕他再跑掉一般:
“陆戋,好陆戋,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陆浅歌一时怒意沉沉,强挣两下,刚将磨人的女孩推开,她就又借酒劲扎进他的怀里,用力环住她的腰,被酒液烘得灼红的小脸紧贴了他的胸膛,满足的阖了眼,小嘴抿动,勾勒出幸福的弧度。
顾云汐凝视眼前乱哄哄的场面,无奈的叹气摇头,孑然转身,举步走远。
“屠……”
陆浅歌闹不过华南季艳,只好将她打横抱起,撒目远观,遁地就被前方绛紫的背影捉牢了眼目。
这是错觉吗?
陆浅歌错愕的闭眼再迅速睁开,重新向她打量。
确实,她的背影……真的像极了云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