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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和殿。
众人循声回目,就见万礼带一玄衣道人立于大门,万礼的手上也有金盒一方,下颚微扬带着股子嚣张,高呼:
“皇上,雷道长携昆篁岛图远度重洋而来,今吉时到,特与臣将真图奉于皇上。”
“神乐侯?”帝君沉眉,神有疑惑,直视大门处喃喃开口:
“怎么,此图也有真假之说?”
台下渐起窃窃私议,章公公获准,挥动拂尘,将门口二人宣入大殿。
众目睽睽下万礼健步如飞,至金台下与雷焕双双跪倒。
带着不屑的笑意斜睨冷青堂一眼,万礼朗声开口:
“皇上,东厂提督所献宝图有假,皇上不可轻信。微臣特带天衍门徒雷焕道长前来做证,臣手上这份宝图才为真正的昆篁岛图,请皇上细观。”
席间冷青堂端坐,眸光冷然定定注视着二人的表演,不发一声。
台上帝君不解,蹙眉问:
“雷道长,那日朕与你曾在永宁宫相见,当时你为何不与朕讲明此事?”
雷焕肃然揖手:
“皇上赎罪,因此图有阴、阳之说关乎重大,贫道恐献图时机未到而消息走漏横生枝节,故未曾在那时讲出真相。臣非有意欺君,请皇上宽宥。”
璟孝皇帝抿唇锁眉,细品觉道长言辞确是无可挑剔,便对一旁做出手势:
“将神乐侯所献宝图拿来。”
章公公不敢怠慢,手托曳撒快步小跑下台。
冷青堂注视万礼一副洋洋之态,幽幽起身,轻笑幽冷:
“侯爷,您这做法忒不地道吧?当初东厂暗卫连死带伤牺牲无数取回的昆篁岛图,经您这么一闹腾立马就成了废图,您让本督与那些为图牺牲的东厂弟兄们,如何交代啊?”
“切!”
万礼臊眉耷眼,嗤声:
“东厂提督,你还好意思站在此处质问本侯?彼时雨燕塔乃雷道长布阵捉拿朝廷叛党所用,你带了什么人前去破阵自己心里清楚!勾结叛党,待本侯将你的恶事秉明皇上,管保摘了你那吃饭的家伙。”
冷青堂抿唇勾出一丝弧度,不慌不忙的反击:
“侯爷在说什么?本督听不懂啊。凡事都要有实证,诬陷朝廷命官,也是要掉脑袋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高台的上方,那处章公公已从金盒中捧出羊皮,在龙案右侧铺开。
帝君看了半刻,眉眼微促,显出从未有过的难色。
面前两方金盒、两张羊皮,左为东厂所献,右是万礼所献,两张上所绘之昆篁岛地貌图完全相同。
单以双眼去辨别的话,一时真就发现不了什么不同。
呼了口气,帝君扬声问询:
“东厂提督、神乐侯,你们二人都说自己所献宝图为真,那你们可知鉴别此图的方法?”
万礼挑眉看向冷青堂,哂笑:
“冷督主,您是能人您先讲。”
冷青堂轻勾嘴角似笑非笑,向台上拱手:
“回皇上,雷道长既然师出天衍门,自该知此图之奥秘所在,本督愿闻其详。”
“哦,那就是不知喽?”万礼面目嚣张,高呼:
“微臣恳请皇上赐臣食醋一壶,烛台一柄,由雷焕道长亲手演示。”
“好!”
璟孝皇帝恨不得立刻分出图的真假,即刻吩咐宫人快做准备,最后道:
“朕依你之言,待比出结果,奉真图者朕重重有赏,献假图者朕也绝不轻饶!”
音落不多时章公公带人折返,上交神乐侯口述的两样东西,雷焕得到恩准,奉台演示。
宝和殿内再度鸦雀无声。
与先前万礼在永宁宫所做的方法相同,雷焕将食醋倒满两张羊皮,分别放于烛台火星一尺的位置烘烤片刻,待羊皮微干,两图的某处位置上,便各自出现诡异的三角形。
“皇上请过目。”
雷焕将手上羊皮放回龙案右侧,示意章公公将手里的图放到另一端,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微喘说道:
“真假已经分出来了!这两图中朱红标记的三角形状相反,分别代表生、死二门。如今图中所示,东厂所献的图上标记即为死门,只有侯爷进献之图的标记…才为生门!”
冷青堂在台下听得清楚,逐的将两手拢入宽袖,胸膛挺起,正色凛声:
“不知道长所说之词从何而来?所谓玄学上生、死门之说本督也略懂皮毛,而今谁都没能切身实地上岛查过,你怎说你的图上所绘便是生门,而东厂所献的图上便是死门?”
雷焕笑了笑,眉间阴戾深重:
“昆篁岛图乃家师宏尊所绘,图分阴阳,阴为假、阳为真。贫道是他的入室弟子,自然清楚其中玄奥……”
他越说越是得意,正要继续,台下轰然一阵大呼小叫,宫妃席位的呼喝尤为刺耳:
“哎呀,皇上,皇上怎么了!”
“皇上——”
雷焕收声惊诧,转面去看见璟孝皇帝好似被石化的雕像,巍峨台上的身躯陡然失去生命力般眸光暗沉,直勾勾的锁定手上那张令他与神乐侯引以为豪的阳图,面色青白一片很不正常。
钱皇后火速起身奔至龙案,躬身疾呼:
“皇上……皇上!”
“啊——”
凄厉愕怖之声像是猛的从噩梦惊醒,璟孝皇帝通身大汗,喘不过两下便眸子一翻,昏厥过去……
——
景阳宫。
面对混乱的场面顾云瑶沉沉阖眼:
“罢了,既然如此本宫不好再拦,请连公公先行回去复命吧,嬷嬷自带夕儿前往偏殿,教她规矩便可。赵安,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