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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夷,乌丹国。
“母上,您这次决意亲自出马赶赴大羿,莫非真的不再相信儿子了?”
斛珠殿,陆浅歌跪在索罗王侧妃安和公主的脚下,手扶母亲的双膝,神色语气灼灼。
安和公主笑意端柔,葇荑覆上儿子的手背,轻浅开口:
“你父王好不容易才答应了我,他比你懂我。此番我若不去,怕是这一生都会留下些遗憾。”
“母上……”
陆浅歌剑眉蹙起,带着一丝担忧。
“华儿不必再劝,已是暑夏时节,那个大日子距离越来越近,我们必须抓紧。此次便装出行,母亲有华儿一路保护甚觉心安,只是……”
女人语顿,眸光偏转:
“只是不知你师父闻人前辈,现下何处?”
陆浅歌轻叹:
“他送儿子二探皇宫以后便没了消息,儿子猜他兴许就在华南信身边,不会出太大的事。”
——
七月十日,大羿璟孝皇帝秘密下旨。
暑时至,威海龙吸水盛景将现。着东厂以先遣队随钦天监诸官员出京至昆篁岛,查验望仙台筑建进展。
景阳宫。
顾云汐坐在檀木蝶几一旁,默默观看对首顾云瑶正在精心绣制一枚香囊。
嬷嬷与赵安、颂琴扎堆,边哄七皇子玩边谈论着南疆的风土人情,什么川地蜀丘、什么茶马古道。
顾云汐一手托腮若有所思,目光越过半开的窗棂看向外面兰亭曲水、时下鲜花万紫千红,开得正是鲜艳。
顾云汐今日特意进宫看望姐姐,却未提及要暂时与她分别的事情。
昨个儿听闻圣旨秘密下到东厂,程千户已选派了一番二番人马作为先遣开道队,明日午后启程赶往津门渡口。
顾云瑶绣完最后一针剪断丝线,明眸挑起锁定对面的女孩,浅浅作笑:
“在想什么,如此魂不守舍的?”
顾云汐幽幽回神,脸色懵懵:
“姐姐,你说…南疆的仗何时才能打完?”
顾云瑶审视妹妹似醒非醒的表情,努起粉唇:
“你呀,真是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眼下人才走不过两月。”
顾云汐脸色灼红,摆手辩解:
“什么呀,不是的……”
顾云瑶从宝椅上起身,往绣囊里揣上些干花瓣子与香丸,丢到女孩手上,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哎,我也是白效力了。忙上一天绣个防暑香囊想要哄某些人开心,哪知人家身子虽在景阳宫里,心却早就丢到了外头。”
顾云汐握住香囊低头闻了闻,逐的嘻笑蹦起,搂住顾云瑶缠闹起来:
“好姐姐,妹妹与你不曾见外,谢字啊全放在心里面呢。”
“休要拿花言巧语诓我!”
顾云瑶含笑推开女孩,按她坐到椅上,容色几分郑重:
“云汐,今日你来,是不是有事与本宫讲?”
“没、没有啊。”
目光在女子娟秀的面容上辗转几时,带着些欲言又止的纠结,女孩刻意掬着灿烂的笑靥,握住对方的手:
“姐姐,往后天气越发热了,你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顾云瑶眉色动动,眸光蓦地深邃,似有无限穿透力:
“云汐,你可不能再有事情瞒着姐姐啊。”
“没、我能有什么事瞒着姐姐?”
惊惶眸底闪过,顾云汐笑得清素:
“妹妹想你,多来宫里看你不好吗?”
“好,当然好……”
顾云瑶唇畔莞尔,随口应着,心头莫名不安。
天色渐渐暗下来,景阳宫里里外外掌了灯火。
顾云瑶传了晚膳,留云汐用饭。女孩没甚胃口,心不在焉的起身告辞了。
目送女孩带领番卫远走的背影拐过宫墙,顾云瑶倚在门前长长叹气,不回头的问着:
“赵安,我真是有些担心那丫头。”
身后男子微微躬身:
“昨儿个接到线人的消息,您不是才嘱咐过程千户,务要寸步不离守着小主子。奴才看她进进出出的都有番卫们跟随,总该闹不出幺蛾子来。”
顾云瑶回身,在宫里踱步不停:
“云汐的性子本宫最知,她认准的事儿断不会说放下便放下的。偏在这节骨眼上,那唯一管得住她的人又去了南疆。”
——
大羿南疆,渤库北线。
趁埌军着手熬制解药以克麒麟烟毒,冷青堂与众将官、埌木查、姬瑶光坐在营帐之中商议如何取道至敌军后方,先行突破轻车城。
“可走摩罗山脉。”
埌木查手指地图上一处位置,对众人说道:
“军营向东两千里,过衍丘便是摩罗山脉的发源地。此山延绵千余里,形似一把砍刀交叠在渤库南北两地,中间贯穿雪德、轻车二城。摩罗山脉近南端的山麓下有条琥珀河带,过河便是渤库东南线。”
姬瑶光听后赞同的点头,暴露在外的独眼中光芒璀烁:
“琥珀河我也有所听闻,据说这条河带最终流向安达曼海,我的船队就藏在那处海域的乾茂湾,船上还带了前不久在波斯一带劫下的舞娘二十余人。我看这次偷袭轻车城,那些舞娘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好在渤库北线战事激烈却未影响东南线和海上的贸易,如今大军想要突破轻车,莫若利用琥珀河最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