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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渤库人一战失利以后,大羿军被迫撤退至火雷城中,暂时闭门休养生息。
整个一上午,冷青堂都在营帐里闷坐不动,联合诸位将官商讨下次御敌的良策。
“他娘的,渤库人真是矫情。为了打赢咱,毒烟放了,如今又整出一群大象来,根本不循常理出牌,这仗还要怎么打!”
青斛军骠骑将军郭威气急败坏的抱怨一句,身子刚一摇晃,肩伤立刻发作,疼得他五官变相。
先前与象群混战,他为搭救被象鼻子甩下马背、又险些遭乱马践踏成泥的埌木查,左肩被敌军一箭射穿。
西北军大将军卫曌此刻眉头深锁,眼睛直勾勾盯向桌面,点头附和起来:
“是啊。咱们领兵多年,东西南北两疆两夷,从未见过渤库人这样打仗的。别家都用战车,他们居然用象。
那些家伙外形丑陋,看似蠢笨却比老虎还要凶猛。就是随便叫上几声,咱们的战马听了也会四腿发抖啊,咱们怎能不吃败仗?”
冷青堂眉色淡淡,垂低的目光缥缈深邃,似乎正在深思着什么。
埌木查看看大伙,面色微凝:
“儿郎们没有争气,害大军吃了败仗,我这给各位赔不是了。”
土家人头脑单纯心地质朴,有任何问题的时候,首先想到检讨自己。
冷青堂抬头就见她那缠绑伤带的头颅,唇角淡淡勾动,直言:
“此事根本不愿埌夫人,你无需自责。敌军既然别出心裁,咱们也要另辟蹊径才可。
本督认为凡事相生相克,象群可作为武器用于战场的话,就如麒麟烟总有破解它的方法。现下我军未着要领,自不必急恼。”
燕仪大将军薛奉搔了搔胡茬拉碴的下巴,征求的眼光转向冷青堂:
“眼下大军退守火雷城,可否找寻城中百姓问问。他们世代生长在渤北,许是知道些什么。”
冷青堂缓缓的眯起眼睛:
“本督方才已派士兵出营寻觅知情者了,相信很快便会收到线索,时间还要加紧些。天亮时分收到消息,埌环的队伍业已在摩罗山脉险谷成功埋伏下了,埌夫人,你的儿子真是好样的!”
埌木查神情激动,嘴巴半开,深深吸进口气,内心总算得到一丝安宁。
她看到对面冷青堂正平静的舒展眉眼轻笑着,眼神熠熠的望向在座的众人,说道:
“如此,我们这边更要抓紧,若慢一步很难配合瑶光夫人在轻车城的行动,从而将使整个大计划失败。
眼下未寻到知情百姓以前,各位先把伤势养好,此时无论如何都不可轻易动摇军心。”
……
天擦黑那会儿,有小兵领一望人走进军营,秉明冷青堂说,这人主动来到军营,可提供攻破象群的有用线索。
来者年过花甲,行动缓慢可精神面貌当属矍铄。颤巍巍的放下背篓,他慢慢弯腰就要给座上的将官们行礼。
冷青堂念他上了年岁,摆手道:
“不必多礼,给老人家看座。”
老汉咧嘴感激的笑笑,脸上那如干枯树皮般堆叠横亘的皱纹顿时舒展了许多。
规矩的坐下去,老者口吐不连贯的汉语说了一番,见桌边诸位听得眉眼纠结,表情变得几分焦灼,接下来又连说带比划的讲起大军更加听不懂的土话来。
埌木查挺身而起,眉梢挑动面色欣喜:
“这老汉仅能听懂汉语,可他并不怎么会说。我懂佤家土语,我来做咨客。”
这样,老汉讲完一段,埌木查开始译一段:
“我达索,我和家人就住在火雷城东。早在天朝还未收得渤北四城归入疆土的时代,我的祖父就曾被渤库军征去做象倌儿,专责象群的饲养和散放。
据祖父讲,渤库的象群多为棕象,由野生大象驯化而来,可任军队随意驱使。在渤库,通身白色的象种最是稀缺,乃贵族御用兽。
在渤库的军队,棕象群二十为一队,有专门的驯师通过声乐驾驭。棕象的原始本性决定它们一旦受到某些刺激狂性大发之时,可在瞬间毁掉千人的军队。
别看它们身形魁梧如山,也不是没有天敌。能够让大象感到畏惧的东西,就是寻常家最不起眼的小蚂蚁。”
当埌木查译完这段土语,骠骑大将军卫曌忿忿一拍大腿:
“乖乖,这纯属胡扯啊。那大象壮如山巅,一只蚂蚁掉到身上就好似虱蚤,怎么可能对它构成威胁?”
老汉顷刻间听懂了卫曌的话意,张嘴大笑,露出满口几乎快要掉光的黄牙齿。
接下来,他又让埌木查译他的话:
“大象身体虽大,最为脆弱的部位就是它的脑子。蚂蚁,哪怕仅仅一只从大象的长鼻子钻入它的脑子,就能破坏掉它的中枢神经,致使大象立时瘫痪或者死亡。
因此,当大象用鼻子卷食树叶,若看到树干上有蚂蚁爬动,都会立刻掉头跑掉。”
老汉的一番话仿佛旱季来的及时雨,使在场众人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