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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争吵遁然止住。
“云汐?”
华南信目光一顿,似是难以置信,直到殿门大开,一湖蓝缀绣三宝荷叶流苏花边的裙袂翩跹而入,随即眸色明亮如雪,透着难以言喻的惊喜。
年轻的帝君伸手示意,激动到指尖颤抖:
“快、快传她进来!”
就要与顾云汐见面了,华南季艳凛面咬唇,心头好不紧张。
稳了稳心神,她与陆浅歌默然相视一眼。
“云汐!”
华南信满心激动,待那曼妙的人影才过门槛,就大步堵上前去。
“你怎么走出景阳宫了?快正午了,外头的太阳晒不晒?身子可觉得好些吗?”
一连串的殷切问候不停,无微不至,两眸之中是切切的情意。
云汐身穿亮眼的湖蓝妆花缎织暗纹曳地裙,用数多的月白线配银丝绣出合欢花团簇,光彩熠熠,就连衣襟的滚边也是些凌霄纹配蜂蝶图样,艳美动人。
因是病愈之初,她此番只简单绾了单螺髻,簪了攒珠芍药绢花压鬓,斜插垂珠却月米珠步摇,并两三流苏璎珞钗。
“臣妾参见皇上。”
一抖鹅黄海棠花愅丝斗篷,云汐福身,音色淡淡。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眼前的美人儿持着三分病恙,娇若西子,看得华南信心跳加快。
伸手相搀,眸光定定饱含旖旎之情。
一年之久,她终于肯与他讲话了。
他不免窃喜,到底是自己的温柔以待感化了她,如此,距离她真正接受他的日子,也该为期不远了。
云汐眼皮不撩,扬了扬嘴角算是挤出一点笑意,眉色清凛道:
“臣妾与怀淑公主、索罗华殿下早有故交,知今天是公主回宫省亲的大日子,怎么也要亲自过来,与之一叙。”
华南季艳忧心上前,两眸见湿,未先来开口已是哽声:
“云汐,这一年间你是怎么过来的?瞧瞧,你都轻减成什么样子了!”
陆浅歌围过来,紫眸凝着她妆容精致的脸,眸光遁痛。
那张久违的容颜,在细腻的芙蓉面脂和香腮蜜粉的精心遮饰下,依旧泛出一抹青白,纤瘦的面颊仿若刀裁。
星眸暗沉,寻不见昔日灿灿的光炫。
陆浅歌瞬间喉咙一紧,犹如被利爪生挠的灼痛:
“云汐别怕,今日我与季艳前来为的是带你与舅父离开。回到西夷我会派专人保护你们,绝不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云汐缓缓仰面,表情青素得没有半分笑容:
“离开?我郑宛若身为大羿人,为何要随你们远去异国他乡?现天下皆知我乃仁宪皇帝的宠妃,若然背离皇家,不光是我,连带华南氏也要被世人耻笑。
怀淑公主,你也姓华南,怎可允许你的夫君当着众宫人之面咆哮金殿?不仅对一代帝王出言不逊,又要对后宫嫔妃口出狂言,做出如此诛心的事!”
“什么?”
华南季艳面色怔忡,好似挨了当头棒喝,轻灵的身形颤颤抖抖,有浅浅泪光在眼底弥荡开来。
“云汐,你究竟是怎么了?”
她脸红咄咄却不肯就此罢休,急抓对方纤细得像是皮包骨的十指,慷慨激昂说道:
“你忘了从前之事吗?你早已和九皇叔华南赫完婚了呀!如今他身在何处,你不想与他在一起吗,真的不想了吗!”
云汐冷峭的五官悄然逝过一抹哀伤,她沉面后退,快语连连:
“我渴望安定的生活,我再不想过那些被人争来夺去的日子。这一年的时光让我明白了太多事,当初是华南赫太顾个人的名望,是他的自私与愚蠢害了我、害了他的部下!我以连心血盟替他挡下大劫,从此以后再不欠他分毫。你们回去吧,我不会和你们走。”
决然说完,女子旋身面对华南信时,又恢复为盈盈之态,颔首慢条斯理道:
“臣妾已将心中所想如实对索罗殿下、对怀淑公主讲得明白。现下臣妾身感虚乏,还望皇上恩准回宫歇息。”
华南信欣然拍手不觉,将洋洋得意之态尽展得一览无遗:
“好、好,你回去歇着,朕处理完这头的事,即刻过去陪你说话。”
转头对殿外吩咐:
“梁缜,顺朕的御辇来,你亲自带人将云贵嫔送回景阳宫。”
“奴才遵旨。”
华南季艳与陆浅歌哑口无言,怔怔目送云汐被梁缜搀扶着,引至殿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