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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
太医来得极快,对云汐好一番摸脉,倒没诊出什么大病症,只开了些宁神静气的药物。
华南信大松口气,打发了太医,独自留在寝阁里守着心爱的女人。
“云汐,你在勤明殿里说过的话,可是真心吗?”
四目相望,帝君笑意如沐风般温煦。
云汐不闪不躲,勇敢的承接华南信的目光,含笑盈盈:
“臣妾在这景阳宫里躺了许久,也算躺明白了。而今天底下能护住臣妾的只有皇上您,就如刚刚那般,云汐不识与后宫姐妹相处之道,生出种种的误会,好在皇上及时赶来替臣妾解了围,臣妾还要多谢皇上。”
说罢,便要站起行拜。
“快快免了。”
娇弱纤柔的身段看得帝君神驰,大手急灼灼握住微凉的葇荑,将人按住:
“你身子弱,日后知你我二人时切不可多礼。云汐啊,你不知朕今日有多开心。一年,一年了,朕终于终于得到你的真心了!”
华南信的眸光如柔韧黏_腻的细丝,久久缠在云汐一张娇美的小脸上,黑亮亮的眸底不时炸开一朵朵欣悦的花火。
整整一年零五个月,他几乎耗费了国库里一半的金银,为她寻遍疗伤续命养身的良方,不停修缮皇宫及大羿各处风景秀丽之都,只为救回她、讨好她,令她爱上他,并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与她同乘龙辇金车,赏河清海晏之景,享一世天下太平。
稍一用力,将女子反搂入怀。
女子灿笑媚如桃花,眯眸自下仰视帝君线条刚毅清晰的脚廓,轻叹:
“皇上,你为何待臣妾这么好?”
华南信目现深邃的光亮,幽幽回答:
“从前你为宫婢,朕为王爷,是你护着朕。待朕变得强大起来,便是护你的时候了。云汐,有朕在,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也由不得旁人欺负你。”
手上的握力加重一分,云汐感受到那只大手的灼灼温度,蓦然心神一恍。
这刻的她,竟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男子。
眼眸微微一动,向旁处看去,她低声:
“臣妾的身体好多了,那些稀缺的药材便不要了吧。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以后也要多到各宫处走走,您要做个明君,总该雨露均沾。”
华南信“呵呵”的笑着把玩美人的酥手,眉眼尽是沉醉的宠溺:
“朕是天下人的皇上,却是你一人的夫君。云汐,当年朕就认定了你,朕只想做你一人的夫君。至于那些妒妇,若安分的话便是这皇宫里嫔妃。不安分,冷宫就是她们的归宿!”
云汐的面容陡然凝住,口吻镇定如常:
“皇上,臣妾的夫君,究竟人在何处?”
——
一个颠簸,华南赫自瞌睡之中惊醒,迷茫朦胧的目光看了看身旁伏卧的花豹“黑风”,随手抹着发鬓的汗水。
“怎么又是那个梦,那女人……到底是谁?”
他呆呆的倚靠坐椅,反复回忆着梦境。
这一年多的光景,他时常会梦到一个女人。
她穿着湖蓝妆花曳地裙,身姿曼妙,水袖和腰畔的鹅黄飘带随风涤荡摆宛若天仙。
她站在落花如雨的桂花树下,轻轻对他呼唤:
“夫君…夫君!”
她的五官是模糊的,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看清她的容貌,然后在无比的焦灼之中,从梦境中醒过来。
华南赫郁郁的喘息几口,一拉车帘,脑袋钻出窗外:
“喂,于头,到京城没?”
于侍卫长骑在马上,笑了笑道:
“回九王爷,还早呢,最快还有两日。”
——
华南信在一双清眸的注视下面色微微泛白,静了片刻,嘴角扬起不自在的笑意:
“云汐,你还是忍不住先行来问朕了。”
“其实皇上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是皇上您想要知道,臣妾跟随您的决定是否出于真心。”
华南信瞬间放开怀里的娇躯,霍的起身,负手沉声:
“云汐,朕宠你,可你不能学着她们不知好歹,试图揣度朕的心思。”
云汐在床上跪倒,额头紧贴柔软的贡缎被面:
“古有寿王妃杨玉环被唐皇看中,获夫君一纸休书后才得入宫为妃,侍奉唐皇。云汐乃先皇九子华南赫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要改嫁皇上也该经正统,得夫君休书一封。云汐相信,皇上您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代明君。”
华南信徘徊几步,神情变了几变,最终背对女子,语气玄冷无温:
“你的提议朕会仔细考虑。前朝还有些事需做处理,朕改日再来与你聊天。”
帝君前脚才走,知棋立马走进寝阁。
“主子,你还好吗?”
云汐表情凝重,摇头悲伤道:
“知棋,恐怕到本宫死的那天,皇上都不想让本宫与夫君见上一面。”
不待她再说什么,东珠走进来,挨到床前。
她很不客气的横了知棋一眼,怪里怪气说道:
“姑娘来了景阳宫还没几天,怎的学着别人干偷奸耍滑起来?即刻就要传晚膳了,你还不到外面去张罗着啊?”
知棋可怜巴巴的瞅了眼云汐,颔首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云汐板脸,看也不看东珠:
“知棋是本宫从浣衣局要来的人,你这样对她,是摆明要给本宫脸子看吗?”
东珠挑眉歪头,唇边的笑弧含着深刻的讥讽:
“主子娘娘千万不能这么说话,你可不比奴婢了解这些个宫人。有些人看着老实,实则傻奸傻奸的,惯会仪仗人情偷懒。别看她见天总围着主子转,其实是为她自己躲开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