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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方才我是怕你滑下去,对不起又弄疼你了。”
气氛静得让华南赫感觉微微的窘迫,他轻侧晕乎乎的头颅,含糊不清的解释,双脚踌躇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背上的女人嗓音清婉如珠落玉盘:
“不碍事,我们继续赶路吧。等等,夫君,这边有几珠仙鹤草,我要采下来,可以止血疗伤的。”
“哪里?”
华南赫好奇,顺云汐手指的引导,在两株高挺大叶的植物近前停身。
“下去一点,下去一点。”
云汐水滟滟的杏眸饱含喜色,绵软的小手轻拍华南赫肩头。
他曲下两腿,由着她将那茎上簇满小黄花的植物采下,诧异的同时心中生出更多的赞赏:
“看来你不光会下厨做饭,还通晓岐黄之术。”
云汐笑得温良无害:
“这非是什么岐黄之术,早年我曾有落崖的经历,是夫君你带领东厂番卫赶到,从野狼口中救下我的性命……”
“什么?!”
华南赫再次止步,急切转头,脸颊就快贴上云汐的唇瓣,惊错灼灼的追问:
“还有这样的事?!”
云汐莞尔:
“这些事,日后我会想办法帮你回忆。彼时在东厂,夫君有个得力的助手江太医,是他为我疗伤,教会我辨识可止血的草药‘仙鹤草’。”
华南赫怔了半晌,直想得额间青筋血管凸起,全身桀桀颤动,最后不得不向自己迷惘混沌的记忆空间投了降。
他叹口气:
“不行,云汐,我还是想不起他。等会儿找到落脚的地儿,你给我细细讲讲从前的事。”
“知道。”
云汐微笑,精致的尖下巴切切抵上男子的肩头。
“唔……”
遁然,华南赫的心底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的震撼带起丝丝颤栗的火花,顷刻间转为迅猛洪流传遍周身四肢百骸,让他的体温逐渐攀升。
他急忙清了清灼烧沙哑的嗓子,闷头继续踏草前行。
月色幽幽,山谷中浅雾氤氲。
青草、野花伴着阵阵夜风吹拂,泌出引人心醉神驰的芬芳。
在这样美轮美奂夜色下,华南赫默默背负着受伤娇弱的女子行走。
他的两只大手,正清晰的感受着那寸寸残破裙翼下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
一时间,他的呼吸见急,心绪变得越发狂乱,内心深处,已不可自控的生出某类极度的渴望。
体热攀升不止,脊背处被女人压住的缎料竟被汗水洇湿了大片。
云汐察觉到异常,眼珠微微一动,惊问:
“夫君,你走累了吧。要不我们就在此处停下歇歇?”
女人轻浅而富韵律的呼吸携着唇齿间特有的幽香,不断扑向他的耳廓,撩拨着他不安的心弦,使他一颗躁动的心更加狂跳不止。
一种念头好似难以压制的洪荒之力,正在他的脑中狂蹿无声。
“我没事,再往前走走看。”
眉头轻皱,俊脸沉沉,华南赫刻意强压一股子冲动情绪的爆发,暗哑的声音从干燥不耐的喉咙里滚出来。
云汐一愣,眼睫煽动,很快联想到什么,索性噤声,唇畔的笑意轻微而隐秘。
两相沉默着又走过一段路,他们发现一个山洞。
华南赫保持十足的警惕蹭到洞口外面,听了听,让云汐举高火折子,向洞里张望。
洞口很大,一人直立进出毫无阻碍,只是洞_穴不太深。
洞_里石壁粗糙,褶皱交纵的石缝之间遍布青苔和杂草。
华南赫徐徐蹲身,放云汐坐到泥土地上,动作极其小心轻柔,仿若照料一件娇气易碎的琉璃品,无比珍宠、爱惜。
他就势坐在她的身边,语调温柔:
“今夜我们就在此处休息吧,距离天亮该有两个时辰,你好好的睡一觉,我守着你。”
见她挽唇笑得娇美,他轻握她的葇荑,低声细语:
“我帮你上药。”
他抓了一株仙鹤草折为几段,送入口中咀嚼的时候解开云汐右臂的伤带,接着把草药的碎渣敷在伤口上。
这草药珍贵,药性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