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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第一缕曙光如浅金的细线穿过草丛的缝隙,斜入洞穴,轻轻扑打在女人卷翘的睫毛上,晕开七彩光眩。
女人的眼弧微微一动,随即睁开水眸。
山洞外,鸟鸣欢畅。
“夫君…赫,快醒醒……”
云汐推推身边的男子,径自起身,披衣束发。
周身上下,痛痒不止。
她低头检查,也分不清哪些是受潮复发的痘疮,哪些又像是被蚊叮虫咬。
“……天亮了?”
华南赫散着满头银发,惺忪的睡眼强睁着望向燃烧殆尽的篝火,迅速抓起衣衫裹住身体。
“什么时辰了,我们必须快些找路离开。”
云汐看向洞外半悬的日轮,眯细的眸中折射出琉璃般的华彩。
言语间透出的果断凌厉,与昨夜扎在男子怀中无尽缠绵的娇美小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华南赫怔怔看着,赞许一笑,过去将她拥紧。
“赫……”
她刚要责怪便被他吻住了嘴:
“嘘,再感受一下。云汐,我从昨夜真正恢复记忆的那时开始,才感觉一切是从那年华南信带人闯进出租屋断开的,又在昨夜连上了。
云汐,没有你的这两年记忆,对我而言才像是踏入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经过长途跋涉,我总算是回来了。”
男人柔蜜的话语带着异样的温存,使她凌乱的心有所安定,敛去急躁的性子,她举目凝向他,轻抚他的面颊:
“我的夫君,如今的你,又变回昔日足智多谋、英挺伟岸的奇男子,我真为你高兴。”
华南赫摆头一笑:
“若论足智多谋,现下我已不如你了……”
眸光微垂就见女人肩上、锁骨许多干瘪红肿的痘痕凸得老高,有些已经溃脓。
他容色大惊,懊悔咬牙:
“坏了、坏了,你身上的痘疮才见好,本不该在如此潮湿的地方久留……”
云汐笑得淡定,宽慰他道:
“你不必在意,越是这样,等见到华南信才好借故做文章。”
华南赫郁叹,捧着她的脸,与她头抵头:
“说实话,我再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有片刻。”
云汐一脸悲悯,靠在他的胸膛上,唇瓣轻吻他的衣襟,沉沉阖眼,答: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我希望时间好像戏文里头唱的那样,可以永远定在昨夜。可是赫,你作东厂提督时也曾说过,有些事我们注定躲不开,必须去做……”
华南赫静静搂着她,低垂的面上充满伤情。
突然,他的耳根动了动,恢复为十足的机警:
“有人来了!”
云汐仓促的一旋与男子拉开身距,两手裹紧衣裙,紧张的瞪目瞅向洞口。
华南赫缓缓挪动脚步,左手握拳,右手化为掌刀,已经拉开了架势。
“九弟、丫头,是不是你们?”
洞外的草丛兀自耸动了几下,接着杂草向两侧分开。
耀眼的阳光将蛊笛落拓的身姿送到华南赫的视野前。
“兄长?!”
华南赫浑身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三两快步迎上,呼唤得异常亲切:
“兄长,兄长——”
单膝曲在地上,他向蛊笛拱手下跪,把对方吓得不浅。
“起来!”
他二话不说拉起华南赫,表情错愕:
“九弟、你怎么啦?”
“我、我都想起来了……”
华南赫唇瓣抖擞,眸底洇出水泽:
“当年怪我一意孤行不听兄长的劝告,最终害了东厂几位旧部,又害兄长为我终日奔波筹谋。没有你,我不知会自暴自弃到何时,又不知会做出多少伤害云汐的事。”
“哈,九弟…你真的、真的……”
两个孪生兄弟相互执手,一瞬间蛊笛眼光迷离,随即眼底一亮,好似在许久阴霾下生活的人突然拨云见日,粲然的瞳中只见漫山遍野春花灿烂。
他刻意隐忍着情绪的迸发,只将全部情感化作一串泪水夺出眼眶,接着仰天大笑了几声:
“哈哈,好啊、好,太好啦——”
“显王爷,您找到我家主子没?”
身后焦灼的问话传来,正是知棋,身边跟着掌事公公小磊子,还有永露寺几位武僧、沙弥。
蛊笛瞬间想到什么,向山洞甩头,吩咐知棋到:
“人就在里头,哎,你一人进去就行。”
“……”
知棋一愣,目光下意识转向华南赫,即刻也明白过来。
红着小脸抿唇笑了笑,女孩转身走进洞穴中。
云汐正跪坐在洞里美滋滋的绾发。
她早已听到洞外两兄弟的谈话,情知救兵到了,忐忑的心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看到知棋,云汐也觉不可思议:
“你怎么来了?”
知棋轻浅的目光瞄过地上那些个揉得没了形状的苔草,不觉脸颊微热。
瞧这情形,便知昨夜的战况该是何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