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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厂。
一番子快步走入正厅,在书案前行礼:
“启禀督公,属下带人前去永露寺后山查看过,现场已被人提前清理过了。”
月西楼在圈椅上斜坐,垂低的眼帘微有颤动,五指盘弄着掌心里的两枚铸钢手球:
“看来,昨夜行刺者中有人生还…说不定还被他们得手了。”
这时,另一番卫进厅,顾不得抹去满头的汗水,对月西楼拱手:
“秉督公,九王爷华南赫至今未回王府。”
“……”
月西楼容色大震,促狭的眼目瞪圆,瞳光炯明而复杂。
慢悠悠的起身,他倒背两手踱了几步,逐的感叹:
“果然本督猜测的不错,那云贵妃和九王爷藕断丝连,一直都在给咱们万岁爷做戏看呢!只可惜这二人始终都是短命的鸳鸯,最后竟然败给时沅卿那个蠢妇了。”
两番卫抱拳,异口同声:
“督公下一步如何部署,属下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明日皇上要到永露寺上香,在这之前你们多带些人手再去永露寺,展开毯式搜索,务要从后山寻到蛛丝马迹。”
语顿,湛青蟒袍凌厉翻起,月西楼回身,抬动自己紧握的右拳,冷笑妖冶的补充道:
“那姓时的老东西平日里没少与本督作对,只要扳倒他,内阁才会被东厂所控!”
那两个番卫仿佛受到蛊惑,眼底满是希翼的亮光,齐声道:
“督公神算,我等定不辱使命。”
“另外还有一事,”月西楼将铸钢的铜球扣在案上,眸光阴魅的闪了闪:
“本督记得九王爷有个孪生兄弟,当年那人曾在威海昆篁岛现身。此人眼下何处,你们还需多做打探!”
“是。”
——
皇宫,司礼监。
巡班的当口,秉笔勒霜正了正官服,稳步走到廊下。
往架格库去的路上,他遇到一名内侍。
那人不过十三、四岁,白净的脸上五官清秀,表情凝肃。
在勒霜眼前止步,他颔首轻声,只简单的三字:
“出事了。”
勒霜清楚来者的底细,即刻用敏锐的眼目环向四周。
敞亮的大院里安静无人,勒霜放下心来,
稍是侧身,那内侍便主动凑到他的耳畔,小声一阵嘀咕。
勒霜认真聆听,淡然的神情逐渐绷紧。
待内侍说完,勒霜挺直脊背,目光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慌乱,迷乱的闪转几度,他低低的呢喃:
“如何会这样…看来要出事,咱家得出去一趟。”
“秉笔!”
内侍仓惶,不安的扯住他的衣袖:
“这样做太冒险了,搞不好会暴露您!”
勒霜一怔,果断拨开内侍的手,容色冷峻:
“咱家当年受命潜在宫里,为的就是盯紧那些人,防止再有意外发生。如今九王爷蒙难,我们更不能背弃使命。”
——
顾云汐与华南赫被阵阵无序的颠簸催得清醒过来,随即发现他们竟然身在奔跑的马车里面。
华南赫敏捷的翻身而起,挥手劈开车帘,外面已是彻黑沉沉的一派夜色。
及目远望,草木葱茏,黛青的山峰披靡着冷月的清晖,延绵伸向天际彼方。
地界看着有些眼熟。
眼见身穿劲服的年轻男子骑骊马跟随在马车一侧,华南赫凤目生厉,正要出手时却听那人急切的扬声:
“九王爷莫慌,属下是尊上的人,受命将您与娘娘送往津门走水路抵达瀛国,天衍门的教众将助王爷暂时安身。”
“什么?”
华南赫听得云里雾里,随口就问:
“现下我们在何处?”
“距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明日晌午我们便可抵达津门渡口。为安全起见,此次我们走山路。”
那人目视前方,答得干脆。
华南赫怔怔的退身缩回车舆里,异常困惑的与云汐对视一眼。
他们很快就想到了秘密回到寺庙里另外一处禅房,各自吃下一碗稀饭以后,接着便人事不省了。
经这骑马的陌生男子解释,华南赫很快反正过来,是他的孪生哥哥华南显,也就是蛊笛,在他们的碗里下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