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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主子吩咐,岫玉带着半壶御酒出去不大会儿,就和掌事磊公公一前一后折回来了。
岫玉秋水俏丽的容颜上怒气沉甸甸的压了一层,气咻咻道:
“回主子,您真是料事如神。奴婢端着那酒壶才出景阳宫,刚经过牡丹园就被个迎面跑来的宫婢撞翻了,翡翠片子碎一地,您看看我这衣裳前襟,全染了那腌臜的酒香味儿。”
云汐向慧贵妃转面,笑意清冷稀薄,随即再看岫玉:
“可认清那人没有?”
岫玉嘟嘴,磊公公跟上一步,垂手道:
“主子,奴才当时就跟在岫玉身后,奴才认得那婢子,正是赵婕妤宫里的织巧。”
慧贵妃霍的倒退,听得一颗心高悬,沉面耐不住性子:
“原是赵婕妤做下的!”
云汐轻笑,摇头道:
“姐姐,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后宫佳丽三千人同侍皇上,有谁甘愿冒险给皇上下药,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磊公公勾了勾唇,颔首:
“主子英明,奴才知道那织巧在宫里头还有个对食……”
结了对食,那男对定是个太监。
话不在多,点到为止。
慧贵妃缓缓的垂面,明白了什么,表情是从没有过的灰心丧气。
踌躇片刻,她先握了云汐的手,面带悔色:
“妹妹,确是姐姐冲动,错怪了你。”
云汐暗自冷笑,外面儿端着柔顺恭敬之态,两眸却是幽清淡薄,向一汪不可见底的深潭。
将慧贵妃扶上主位,亲自奉上香茶,她笑得体恤而大度:
“姐姐说的哪里话?嫔妾也曾爱过,才会被你的执着所感动。
嫔妾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姐姐深爱着皇上,故而比旁人更为紧张他的一切。像你这样的感情,嫔妾自愧不如。”
“妹妹……”
与她相互凝视之间,慧贵妃被她一番温醇深厚的话语感染,催得满眼泪起,唇瓣巍颤道:
“从前姐姐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莫要与我计较。以后本宫只信你,我们姐妹一体同心,再不要生出间隙了。”
“好。”
云汐渺渺答着垂眸,眼底幽光闪过,隐隐的寒凉。
宫婢突然进殿通传,说良妃带了众妃们过来了。
昨夜皇上进了景阳宫就没再出来的消息时沅卿能够得知,那后宫的其他嫔妃们自然也能得知,且对于那些好听事的主儿们还会得到更多的消息,那就是一大早上慧贵妃连早膳都没用上,便先带人直奔了景阳宫。
那位仗着父亲是内阁首辅,素日以后宫之主自居。
别看外表端顺温婉,内力就是个醋坛子。
皇上前脚离开景阳宫,她后脚就杀了过去。甭问,一准为了兴师问罪去的。
良妃收到贵妃离开妙音阁的消息后,身心振奋,当即脑中就构想出了一副宏图:
两个女人在景阳宫的正殿里大打出手,互啃互撕,直斗得乌髻蓬乱、簪歪钗斜,身上绫罗寸裂、衣不遮体。
良妃捧腹自笑了好一刻,心说,还想什么想啊,冲过去看看热闹呗!
接着她就召集了其他嫔妃,大伙风急火燎,一路赶来了景阳宫。
“你们这么早都过来做什么?”
待众妃礼毕正身,慧贵妃手举茶杯,挑眼觑向良妃,眸中轻浅不明的流光牢牢摄在了她那神色微有僵硬的妙脸上。
良妃干巴巴的笑了笑,不可思议的分别看了看两侧玫瑰椅上的贵妃和云妃。
乖乖,这两个人今日莫非都吃错药了不成?
一抹疑云浮在良妃心头。
这两个女人为争圣宠,早就是面不和来心也不和,怎么今儿个居然坐到一块堆,相安无事的喝上茶了?
预想的二女争夫,大打出手,血溅当庭的场面都没发生?
这,不能够啊!
云汐素白的指尖抚着缠花茶杯的边沿,弯弯的眉眼瞄着良妃,眸色分明缥缈却带有灼人的力量,刺得对方体肤疼痛,不敢轻易与之对视:
“良姐姐在看什么,嫔妾宫里有何不妥之处吗?贵妃娘娘现下问话,姐姐因何不回?”
“哦,是嫔妾糊涂了。”
良妃以帕子掩口,遮去满面的窘笑:
“今日本该合宫参拜,嫔妾们听闻慧姐姐一早就到景阳宫来了,就一同过了来,想着到景阳宫给慧姐姐请安,正好也可看望云妹妹,真是一举两得,呵呵。”
“也对…”
慧贵妃与云汐相视一眼,两人皆露出得体的微笑。
慧贵妃微微扬脸,居高临下的目光瞟过下首一个个艳如桃李的女人,语气暗含一丝威压:
“说来咱们后宫也有喜事一桩,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云妹妹昨夜侍寝,本宫念她身子大安不久,委实辛苦,便一早过来看望。
本宫既有协理后宫之权,趁今时大家都在,便把丑话说到前头。
往后姐妹们同在后宫服侍皇上,自当相互扶持,以早日为华南皇氏开枝散叶为己任。
本宫最见不得那些暗事欺心、捧高踩低的鬼把戏,故而你们都要把心思给本宫放正些,可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