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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广场被日头晒得白茫茫刺眼,使人烦闷难当。
华南信头戴沉甸甸的金冕,周身被层层衣衫裹覆。
在广场上站得久了,整个人不免汗流浃背,不甚舒爽。
他烦郁的抬头,眯眸看看金乌高悬的晴空,随即龙袖“剌剌”一摆,转身进了承太殿配殿。
总管大太监跟随在测。
华南信坐到罗榻上,摘了金冕,又赌气撕扯着斜襟,硬声吩咐:
“朕渴了,去奉茶来。对了,把云汐叫进来也歇会儿。”
华南信清楚,以仪仗的脚程,从宫里到璐苑,一来一回也要两个时辰。
按照惯例,迎到使臣,在宣制后仪仗将分为两队,由礼部与鸿胪寺引领。
鸿胪寺典官负责送使臣团队入使馆下榻,供以食料、匹帛供给和日常生活所需。
礼部尚书则带另外一队,直接引源仓大将入宫,受帝君的接见。
此刻,皇宫的承太殿前,由华南信以及众位王公大臣、后宫嫔妃们组建的恢宏阵势,自然是为等候接见瀛使源仓大将而设的。
华南信饮茶几口,就闻得殿门那处有轻微的脚步声。
抬眼,只见那冰肌玉骨的小人儿跹步扭进殿来。
今逢大典,顾云汐穿了锦茜色的簇金双层广绫宫装,竖领和裙裾上遍刺如意牡丹团纹样。
头上一顶金丝红宝九翚礼冠,两侧珠翠流苏摇曳生姿。
“皇上……”
与帝君对上眼光,女人福拜,轻浅之声婉转悦耳。
“快过来,坐在朕的身边。”
华南信展臂,见她走得缓慢,含春如莲荷的粉面上淡眉微拢,情知她是站得太久了。
心头一疼。
待小女人刚刚靠近,他就迫不及待的拉住她,将人按到了榻上。
“朕知你站久了必是累到了,特叫你进来陪朕坐会儿。都怪那时书安惹出祸来,才耽搁了许多时辰,连带你跟着受苦。”
帝君望着她那略带倦怠的容颜,眸色缱绻,内心更多出几分怜爱。
云汐柔美一笑,掏出指头长的袖扇为帝君把凉:
“皇上消消火,这都不算什么。臣妾年轻,苦的是广场上那群上了年纪的大臣们,眼下末暑,日头正毒。
过几日送走使臣,皇上合该犒劳他们些才是。”
华南信笑着点头:
“爱妃言之有理,那就凡四十岁官员者,每人领金五两。”
“臣妾代他们谢过皇上厚爱。”
云汐清水眸光闪动,笑得妩媚。
年轻的君王为之动了情,动手抚向礼冠一侧的累丝镶宝金流苏,深邃的目光望着那礼冠上的翚头,话锋急转:
“云汐,早日为朕诞下龙裔,朕立你为后,君无戏言。”
瞬间她的脑中一懵。
继而,鬼使神差般的,想起了西夷那巫师口中的预言。
小女人凝神细思之貌惊羞而娇莹,仿如晨间清露,熠熠夺目,浑身无一处不是勾魂摄魄的美。
“怎么,吓到了?怎么不说话?”
目光悄然滑过女人纤细修长的颈子,高耸的云巅以及柔美的腰肢,
满载情愫和强烈的占有欲。
男子像是条贪婪的毒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不断向她靠近。
“皇上!”
云汐一寸寸退到罗榻的边角,额头渗出细汗,满脑子都在思索如何摆脱困局。
“来,让朕看看你的玉足。站久了定是酸软,朕为你揉揉。”
想起那夜的疯狂,几度辗转起伏都在黑暗中进行。
如今,他清醒过来才有感觉,那时的自己连她身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完全都没了印象。
趁现在等候源仓大将入宫还有些时辰,抓紧办事为上!
不顾女人的拒绝,灼灼大手揪住华丽的裙摆,不加迟疑的一力掀了起来。
好在这身衣裙是庆典的朝服,裙摆之下还有绸缎衬裤。
帝君眼底的火苗更加矍亮,他快速滑下榻去,推开女人阻挡的双手,捉住她的一只脚踝就要剥去鞋袜。”
不速之声遁然打断他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