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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宴会一散场,华南赫就坐上马车,归心似箭的往府邸赶。
车停到大门外,他听过来迎接的小厮禀报,说王妃上午晕倒了。
华南赫顿觉心惊肉跳,踩着积雪快步往内院跑。
在廊下与出屋来的江淮安打个照面。
“云汐怎么了?眼下情况如何?”
华南赫内心一紧,顾不上拍落披风上的落雪。
江淮安面色凝重:
“王爷也真是的,王妃身子虚成那样,您多少也懂些医理,就不知为她把把脉象。”
“怪我,都怪我,只听她说是冬困就大意了。云汐,她到底患了什么病?”
见男子急得面额发光发亮,已然泌出了汗珠子,江淮安不忍佯装下去,逐的收去脸上的肃色,弯眸笑盈盈的抱拳道: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
脑中须臾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喜了?怀了我的孩子!
华南赫漆黑的瞳眸倏然扩开,熠熠光辉从眼底燃起:
“你是说,云汐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做父亲了?”
“是,千真万确,已经两月了。”
江淮安乐乐的确认。
“……太好了!云汐……云汐!”
华南赫倏然变成个孩子,愉悦的笑着叫着,扔下江淮安三两步跑进了房里。
寝阁里床幔半垂直,有幽暗的光影摇曳沉浮,如柔软缠绵的水抚着她微微苍白的脸。
她没有易容,这张真实的脸孔上显露出的疲软,让华南赫心疼不已。
“你回来了。”
见他兴冲冲的进来,身上的残雪被地龙的热气暖化成水,打湿了眉发肩头,云汐当即明白了什么,涩然微笑着低了头。
“云汐,我的好云汐!”
华南赫飞快卸去披风坐到床头,惊喜激动得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双手摩擦了许久,直到见热了才去捧住她的手,万般呵护的拢入掌心,切切深情从眸中缱绻而出:
“云汐,我要做父亲了,我终于要做父亲了!谢谢你!”
云汐内心弥漫着的甜蜜感,玉手轻落在平坦的小腹,绵绵道:
“谢什么,又不知道是男是女。”
“你我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男子俊美无俦的脸上全是喜笑,身子向心爱的女人靠了靠,倾下吻过她的眉眼,又用那份激情不退的炙热侵占了她的唇。
门外响起两声清咳:
“王爷,王妃初孕马虎不得,四个月前切不可同房。”
华南赫听到立刻放开了云汐,与她分开一段距离,带着几分尴尬扭头对外面的江淮安道:
“知道了,我会小心。”
……
王妃有孕,王府上下喜气洋洋,华南赫又给每个下人发了红包。
王府的年夜饭吃得简单,只有华南赫、江淮安和玉玄矶四人。
云汐有孕的消息足以让当哥哥的玉玄矶欢欣许久,他在席间饮了不少酒。
回想起陈年旧事,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华南显,玉玄矶悲喜交加的很快醉倒,被府里的下人抬到厢房去睡了。
接着,江淮安也在子夜前告辞,赶回了北郊地下工事。
云汐闹着要华南赫像当初在东厂那样,杠着她上房去看烟花,被华南赫拒绝。
他不是不疼她,而是担心她在那么高的地方呆着,万一出了危险可怎么好。
他为云汐披上厚厚的熊皮大裘,然后带她到府外的大街上看下人们放烟花,权当过了眼瘾。
夜色深沉,雪停了。
云层绽开缝隙,像是厚积的棉絮被人生生扯裂开来,几点星子斑驳出稀稀落落的光。
云汐与华南赫倚坐在床上。
华南赫时刻紧张着云汐,忧心她这样待着、那样待着都会不舒服,把个鸳鸯芙蕖的金丝软枕垫在她的后腰上,不大会儿又把它东挪西挪。
云汐垂目看着自己平坦坦的小腹,隔着亵衣用手摸来摸去,自己也觉稀奇。
“赫,你说,这不大的地方里面,怎么就能放进去个小人儿呢?”
华南赫被她的提问逗乐了,亲了亲她的面颊:
“女娲造人,自有奥妙。他在里面长,你的身体也会跟着变化啊。”
云汐怔了怔,噘嘴:
“那要是生下了孩子,我的身体变丑了,你会不会不爱我?”
“怎么会?你又来了。”
华南赫拢她入怀,眼里情深眷眷,语调柔然的哄劝:
“无论生男生女,你都是我华南氏的大功臣。我宠你都来不及,怎会不爱你?”
一吻奉上如同送了定心丸,云汐顿时转忧为喜,像是含了块蜜糖入口,唇齿间丝丝缕缕的蜜浆滑入咽喉,弥咂于心田。
她攀住他的一只臂膀:
“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