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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晴空万里,宫妃们三五成群,在御花园里溜景晒太阳。
“哎,日子过得真快,明儿个又是破五了,这年儿啊全是过去了。”
说话的正是昔日的颖嫔、现在的颖妃。
一旁的嘉嫔突然掩口“叽叽咯咯”的笑个没完。
颖嫔暼着她:
“呦,想起什么美事儿了?说出来也让大伙乐呵乐呵。”
嘉嫔道:
“妹妹想起那日九王妃在慈宁宫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她居然说和老祖宗平辈……哈哈哈……”
颖嫔嗤鼻:
“呸,仪态粗俗,才入府就怀了孩子,可见是个浪荡货色。”
嘉嫔收笑:
“那九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公母俩才是绝配。”
一旁赵美人摆出战战兢兢的模样:
“你们、你们都没发觉吗?那九王妃的声音好像是…是被火烧死的云妃……”
“你说什么?”
帝君的惊问来得猝不及防。
三个女人煞的脸白,慌慌张张的回身见礼:
“皇上万安。”
帝君急急扯住赵美人的小手:
“你刚刚所说是真?!”
赵美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
“臣妾……臣妾……”
景阳宫云妃的死,是这深宫里的禁忌。
乱嚼舌头的事偏偏被皇上听到了,赵美人担心自己就快活不长了。
帝君实在等不得,甩了美人的手,扬长而去……
——
帝君突然来向肖太妃问安,在慈宁宫人眼中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稀罕事。
到午膳时,太妃留帝君同享,他也没有推辞。
“你很久没到哀家这里来了,哀家还记得,檀扇鸭掌、红梅香珠,都是皇帝你爱吃的。”
太妃一脸慈善,亲手提公箸为帝君夹菜。
“皇帝,哀家知你不愿后宫过多参与前朝的事。可哀家是你的亲娘,从前与你一同沦落,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你连哀家这样的老太婆也要防着?”
年轻的君王静默须臾,低头淡淡道:
“儿子知错了。”
太妃看着他,含了蒙眬笑意:
“你真知错了?你真知错,那日便不会轻易动了对时凌下手的心思。他好歹也是皇后的亲生父亲,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帝君不说话,垂目品酒。
太后淡笑,自顾自夹菜吃,咽了口继续:
“哀家知道,咱们孤儿寡母的闯到今天不容易。你怕,你怕这个算计、那个算计了你的江山。
哀家也怕,可哀家与皇帝怕的恐怕不是一路人。
你之所以害怕时凌,是害怕他如今手里的权利。而哀家最害怕的,却是那个看似无权,且与世无争之人。他就是头睡狮,一旦觉醒,其可怕远在时凌之上。”
帝君自然清楚母妃口诉所指何人:
“原本朕想要给他些势力,叫他替朕看着时党,不成想他非但不玩活,还终日借着摄政王的名头招摇撞骗。
朕决心不再忍他了,就把他调去北地,自然会有人处理好此事。”
太妃捻着酒盅,沉忖一刻满意的点头:
“也好。先前到底是你念惜旧情,为着那狐媚子才留他至今,现下不必再有忌讳。人嘛,分清主次,总要整完一个才好整另外一个。”
帝君放了金筷,脸色不大好:
“母妃,郑氏已经不在了,就不要那般称呼她了吧。”
太妃一笑,用素帕抹嘴。
撤了膳,帝君告退。
太妃正要歪在软榻上小寐,一内侍入殿秉告,说皇上并未离开慈宁宫,而是直奔了安置九王妃的东配殿,还把伺候的内侍宫婢全打发了出来。
桐姜立在榻前,心知肚明却不敢多话,诧然的目光投向太妃。苦脸道:
“这…不大好吧…”
太妃脸色氤氲,沉斥:
“不像话!难怪哀家方才就觉着皇帝用膳时心不在焉的……你去请皇后过来!”
……
在云汐眼中,帝君华南信就是条阴险诡谲的毒蛇。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他缠住不放,就像此刻这样。
“王妃不必紧张,朕来给母妃请安,知你住在此处,便过来探望一二。”
侧身避过正午射入窗棂的一丝一线强烈的金光,帝君撩袍落座在被黑影笼罩的玫瑰椅上。
被他黏_腻的目光望定,云汐后背结起一层鸡皮疙瘩,垂手立着呵笑:
“皇上不必客气,臣妾在自己的老姐姐家里,住的可安心了。”
说罢也不经他准许,她拉着椅子就坐在了桌子对面,把一杯热茶吹的“噜噜”作响。
华南信曾拜独臂侠客闻人君正为师,该是懂得不少江湖的奇门异术。
云汐在他面前需处处小心,生怕自己的易容被他发现。
若假死出宫的秘密暴露,死的可不光是她和华南赫,而是与这件事乃至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续事件的所有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