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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宋继明的话音彻底落下,云西赫的右眼皮仿佛是说好了一般,忽然重重一跳。
左眼跳吉,右眼跳灾。
他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云西赫忍不住抬手拧了拧皱紧的眉心。
“砝国供应商的货物没到达码头,我致电过去,居然变成了空号。”宋继明的声音里不乏焦急。
“怎么会这样?!”云西赫心中一惊,一股郁结之气在心内缓缓成型。
有关人工智能的那个项目,有几个特殊材质的芯片需要其他国家商人的供应。
前段时间,他一直合作的那个国外供应商正好解约,而这个名号为维安集团的公司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没想到,居然在这种空档,会出现这种意外。
不知怎么的,他居然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宋继明又在电话那头说了好几句,而后电话才被挂断。
车钥匙拧动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习茵房间的方向,仍是窗户紧闭,如同她失望的眼神一般,隔绝了他所有的关心。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如今阳光刚跳跃出大地,路上仍是一片狼藉,工人还没来及收拾。
这满地的狼藉犹如他此时的心境一般破败不堪,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脚踩上油门,冲破这满地的泥泞而去,又溅起肮脏的泥水。
当他的车子缓缓驶出小区大门,自他对面的车道上,有一辆白色的奢华汽车右拐进入小区。
云西赫随意往那车上望了一眼又收回,往右打了一下方向盘,彻底离开居民小区的范畴。
而那辆白色轿车则在云西赫刚刚停留的地方停下,轮子压上了之前留下的车辙印。
车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下来,一转身,赫然就是顾诏泽的模样。
顾诏泽提着礼物轻车熟路地上楼,然后在其中一间门外停下。
摁动门铃后,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缝处传来,由远及近,很是熟悉。
当房门打开,习母那张慈祥优雅的面容出现在顾诏泽的视线中,声音不乏惊喜之意:“诏泽,你怎么来了?也和你老师说一声?”
顾诏泽谦然一笑,“师母,真是好久不见,昨日天气太糟糕,特来问候。”
话音一落,他抬手将礼物朝习母的手上一递,可那深沉的目光却似有若无地越过习母的身后,倒像是在搜寻某些东西一般。
或者说,他不是在搜寻东西,而是在搜寻某些人。
“你这孩子有心了,来看我们说一声就是,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呢?”习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朝着身后大喊道:“老头子,诏泽来看望你了。”
说完,习母又回过头来对着顾诏泽温柔一笑,说道:“你老师啊,这些日子也在挂念着你呢?快进来坐吧。”
房门合上,又听见从书房传来了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原来是习父听见习母的叫喊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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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习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发觉眼睛一阵酸涩。
想是昨天哭太久了,直到今早都还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