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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骨癌中期?”
云西赫干笑着摇了摇头,俨然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
顾尘欢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状况,她微微皱了皱眉。
今天她恩师的助理联系自己,说了云氏总裁的请求,那一刻,她就知道习茵隐瞒了几个月的事情终于要破产了。
她经手过许多癌症患者,也接触过许多个病人的家庭,最开始,这些家人都是不敢相信。
“云先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现在年轻人患癌的几率正在逐年增加,癌症可不可以考虑一个人年龄。”
“那她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我分明可以和她一起承受。”云西赫捂住了脑袋,脚步不断往后退,直至撞在了墙上。
“云先生,习小姐一直在默默承受这个事情,每次也都是万般恳求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顾尘欢对着病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习小姐的病情有些复杂,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几个月的相处,顾尘欢也是有些了解了习茵的性子,她那样坚强,定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事情。
但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云西赫哑声道:“好。”
等顾尘欢和云西赫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这间病房里,沈央央回过头来,目光里满是慌乱。
她摊开手心,目光所及之处,手指颤抖的频率肉眼可见。
“秦嘉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刚刚那些人说的都是假的,对吗?”她用力地吞了吞口水,嗓音颇有些有气无力。
她自小和习茵一起长大,是从幼儿园的孩童时期延伸出来的友谊。
习茵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也是最为重要的存在,她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习茵的未来。
秦嘉树嘴角噙起一抹苦笑,他伸手将沈央央勾到了自己的怀里。
“沈央央,你或许不知道,高考之后,我和云西赫曾经去禹州山算了一卦。”寂静的病房中,秦嘉树的声音悄然响了起来。
“你说可不可笑?平日里最不信怪力乱神的家伙,居然会因为爱情愚昧到去算命。”
“云西赫算了什么?”沈央央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那个恋爱脑,当然算的是爱情,可是那一卦出来的结果非常凶,大师说他们两人会分离,形同陌路,但两人都会长命百岁。”
“现在看来,这个卦象是不是可笑极了?竟然一个也不准。”
秦嘉树沉声娓娓道来,一行泪珠竟然从病床上的习茵眼角落了下来,沾湿了洁白的枕头,落下一片阴影。
沈央央眼中泪痕半干,愣愣着说道:“秦嘉树,那你算了什么?”
秦嘉树一愣,沉默了很久,他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问大师,我和一个眼瞎的女人有没有缘分,那个大师说天生一对,我足足高兴了一整个夏天。”
沈央央的泪水毫无征兆地决堤。
她好像,听懂了秦嘉树的意思。
秦嘉树温柔一笑,抬手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在我这个卦象上,这个大师算得好像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