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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母被儿子这冷漠中夹杂疏离的嗓音逼得眸光一窒,很快又涌上丝丝不忿。
她刻意装作听不见云西赫最后一句话的样子,但声音也软了几分:
“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嘛,阿赫,妈妈这些年过得很不好,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德性,西梦长大了也不听话……”
云西赫把电话挪开稍许远一点,他蹙眉:“那些都不关我的事,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
“我怎么不操心啊,云照斐的儿子都四岁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却连一根毛都不给我这个老妈,你也太不孝了。”
云母也是气急了,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符合她平日给自己设定的儒雅贵妇形象。
云西赫不吭声,按照以往经验,若是不让云母说完,他今天是没有安宁的。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可云母却是不乐意了,又接着说道:
“你哪里都不比别人差,可这生孩子这件事上,怎么就被云照斐给领先了?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原因?”
听见云照斐的名字,云西赫只觉得格外刺耳。
一般云母都用“他们那边”来代替沈韵和云照斐。
而在云母的心中,最大的敌人无非就是把她气得牙痒痒的沈韵了,无论是他还是云西梦只是云母用来“斗小三”的工具罢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听这些事了。”云西赫捏了捏太阳穴,只觉得那里好似要炸裂一般。
不知怎的,在那一刻,他竟然想起几分钟前习茵的态度。
习茵的拒绝在云西赫的预料之中,但也不免神伤。
他清楚地明白习茵的胆怯,出了自己的因素外,还和这错综复杂的云家脱不开关系。
一个看不清男人心还总爱争风吃醋的母亲,一个身心都在别人身上“有名无实”的父亲,还有一个永远在虎视眈眈的云照斐。
云西赫不得不承认,云家的确是一滩浑水,可那个家庭没有点烦心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在他们这样的人家。
“每次和你说上一两句话就头疼?我们云家可从来没有这种遗传病,还是你在嫌弃我啰嗦,惹你心烦?”云母说得嗓子疼,却仍是不顾火辣的嗓子眼骂出了声。
两人争锋相对,各自都不退让。
云云西赫又接着重复了一遍:“我自己的事情,你以后可以不要操心了吗?”
“你还说我操心,我按理来说是要享福的啊,我不是为了你的话,怎么会动肝火。”云母责怪后,还指责道:
“你也太不孝顺了,都三十了,还不让我抱孙子。”
说来说去就是这点事,真是怎么也沟通不清。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孙子?”云西赫很是纳闷。
这五年来,云母最初是将眼光放在运城上流千金,意图稳固云西赫在云氏集团的地位。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母发现云西赫是真的不吃她那套,她只能换了方式,不断在往云西赫的身边塞人,甚至不再嫌弃那些女人的身份。
云西赫有时在怀疑,自己在云母的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引以为傲的儿子,还是一个传宗接代的猪?
“你父亲都离家出走这么久了,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只要你有了儿子,他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