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听着耳边夏子娆的字字劝告,她表情淡然,赶出去,她做的到么,她也不忍心去做这样的事,贺云珍已经是出嫁的女人,休妻了还有人敢娶么,岂不是也耽误了别人的一生,这样的事情,想起来还是有些残忍,所以,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方面希望墨云轩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然而,觉得让另外一个女人守活寡也觉得残忍,于心不忍,过意不去。
更何况,赶贺云珍出王府的权力的人只有墨云轩,她赶?她苦笑,她在王府算哪根葱,那根苗,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地位赶别人出去。
虽然她是正妻,但是一举一动却要听墨云轩的,在王府,什么都是他最大,他没有吭声,谁有权力说半句话,她在王府的一针一线,一饮一食,全部都是他给的,哪一天,他突然脾气上来,不要她了,她还不是只有沦落到弃妇。
要赶贺云珍走,这也谈何容易,摇摇头,望着面前的鲜绿的叶,那绿色在阳光下面格外的明朗,让人神清气爽。
可是,她的瞳孔,始终都是散不去的淡淡哀愁。
如果说杀人,了结了贺云珍,她不是害怕,而是,她没有想让自己去结束另一人的性命,更何况,她的身份是公主,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罪臣之女,夏家现在的亲戚虽然也有在朝为官的,但是终究官职不大,为她撑不起半边天,更何况,夏家也一直在墨云轩的庇护下亲戚族人才能完好,她是何种身份,想想都可笑,差的太远,她也根本动不了她。
当然对于夏子娆来说,她口中的了结一个人当然不仅仅是表面,正大光明的杀,女人之间的斗争残酷激烈,什么猛招使不出来,稍不小心一杯有毒的茶水就让你送了性命。
告别了夏子娆,夏子漓一个人在回府的马车里思绪混乱,在郊区,路道不平,马车颠簸,马车上珠帘串起,颗颗透亮,因为车身的起伏而碰撞的叮当作响。
清风细细,残阳落在半山,她白皙的脸蛋衬映在和缓的清风下,很舒服,发额前缕空的牡丹花胜,蓝色的珊瑚珠垂在额上,耳边的发向后绾成高高的云髻,一根玉簪轻轻的插在上面,余下的青丝落在背上,只用了一根银色丝带稍稍束起。
身上穿着的白色的绣着牡丹穿花的大幅缎子,腰间一根白色丝绸打成的镶着璎珞的腰带,罩着银白的细雁云锦的斗篷,更衬得她肤如雪,绝色倾城,容色无可比拟。
马车一路到了王府,在丫鬟的搀扶下她下了车,然后顺手将外面的斗篷取下来,给了紫儿。
虽然,她不愿按照夏子娆说的那些方法去做,可是夏子娆的语言是警醒了她,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留在王府总是不能让她心安,她总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如夏子娆所说,会带给她无尽的麻烦。
进了天居院,一看见丫头和婆子都在,夏子漓不由的想起了墨云轩。
这么些天的犹如冷战的僵持,让她的心都蒙上了一层冰霜,她本来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那件事情以后,他们之间的间隙更大了,大的仿佛只剩下冰冷。
至少,她对他是,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爱理不理。
难得她今天一回府就想起他来。
听到她的询问,下面的丫鬟婆子立马笑着回话,王爷在王妃外出期间来过一次,问了王妃是否回来,听见王妃不在,说了晚上过来。
夏子漓听到一语不发,过来就过来,每天他几乎都来看她一次,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动作殷勤,仿佛是在向周围的人都显摆的他是明显的偏爱她,重视她,可是,天知道,这一切对于夏子漓来说,她是多么的不需要,不管他怎么做,夏子漓还是会埋怨他。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每次都伤到了骨髓再来弥补,算什么呢。
静静的坐了好久,一个人,在屋子里,直到夜幕深重,廊上灯起,才看见墨云轩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材高大,体形修长挺拔,一进屋,明明是不大的内室仿佛要被他填满,夏子漓远远的看他,春风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本来的俊美的脸现在多了一重亮色,现在的他更是丰神隽秀,俊美无俦。
看见他进屋。明明看到他脸上的欢愉之色,夏子漓也假装没有看见,她淡定的喝她的茶,看见他毫不客气的坐在她的床榻的位置。
他的位置,是不是也代表了他想要和她亲近。
明明知道他的用心,夏子漓假装不知道,她知道,如果他想说,他自己会说的。
果然,她的思绪才刚刚落下,墨云轩就俯身上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副讨好的笑,他的手肘撑在矮几上,凑近夏子漓。
“有个好消息,听到了,觉得心里舒畅了很多?”
夏子漓听到了还是假装漫不经心的附和。
“什么?”
她虽然问,可是语气很淡然,没有一点好奇的语味。
“刚刚户部的官员来报,每年中原地区的春旱今年已经下了第一场雨,太史令来回说今年各地风调雨顺,是个丰收的好年限?”
夏子漓听着,还是慢条斯理的喝她的茶,地上收成好不好管她什么事,她又不管国家大事,说这些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
看见她面色淡淡,显然根本对他的好消息一点都不捧场,其实他也知道说这些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没有办法,他是想找尽乐子哄她开心,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对他冷淡,难道她的心里就舒服了么?想想,他一肚子火。
但是,想了想,还是把火压下去,他跟她发火,很多时候,气成内伤的是自己,因为他都看不见她什么时候说过在乎他,伤心他的话。
“福州的官员捞到一条鲈鱼,我叫厨房做了给你!”
说完了以后,他顿了一下,然后起身去了偏殿。
夏子漓听着他的声音,相对于刚刚,已经淡下来了,是因为她的冷然态度让他无趣了么,看着他已经离开的身姿,那高大身姿拉开的暗影,在地上投下的阴影,她的心,突然有一种失落,黯然的一如地上的阴影。
鲈鱼,这季节里可是难得的,这些稀有的东西可能皇宫都享受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费心讨好她么。
他去了偏殿,夏子漓知道他是去抱孩子玩,她也懒得跟他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依然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可是,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墨云轩依然来她的住处瞎晃,晚饭,夏子漓一个人坐在桌旁,她的胃口一直不好,所以,吃饭也吃的索然无味。
然后,才吃了一半,门打开,她就看到一个影子进来,是墨云轩,她看他,依然是一身白色的锦袍,他的步子很稳,脸色正常又带了些沉郁,原本她夹了菜看见他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些愣,然后将菜放在碗里,筷子放在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