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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女娃抓着女人垂在胸前的一抹青丝,在小手里无聊的把玩,然后这样问夏子漓。
“嗯——?”女人轻声一声,手依然温柔的抚着女儿发线上的细发。
“母妃,我的身份高么——”
“当然,我家嫣儿是郡主啊,郡主的身份当然高了——”
女人的手轻抚在女儿的脸蛋上。
“可是比起弈扇公主呢——”
夏子漓温柔一笑,眼里满含宠溺的看着女儿。
“她是太后的女儿,是公主,嫣儿当然要对公主行礼呢——”
“可是母妃,人人都说,燕王最大,为什么我却要对公主行礼呢,还有太后——”
墨容嫣的语气里有种淡淡的不服。
夏子漓眼眸中的光顿时清冷了起来。
虽然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抚摸着墨容嫣的头,声音却已经泛上些冷意。
“嫣儿,这样的话以后断不许在别人面前说,有件事儿你始终要明白,这沐轩国,最大的不是燕王,而是皇上,然后太后。”
“嫣儿也只是郡主,郡主是必须对公主行礼的,你每次刁难其他王公小姐的也就罢了,但是,不能将皇上,太后不放在眼里。”
“母妃——”瞬间拨开夏子漓的手,墨容嫣从夏子漓的怀里做起来,神色有些恼“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小心谨慎,就算我已经是你们说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母妃,就算我每日将那些王公子女拿来戏耍,可是,每次对着弈扇太后皇上依然要行大礼,我不是最尊贵的您的女儿么,母妃,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当郡主,我不喜欢弈扇——”
“唉,嫣儿——”夏子漓心长的一声叹,抚开女儿耳旁的软发“嫣儿,其实,高处不胜寒啊,你现在还太小,母妃就算对你讲这些你也不明白,最高的那个位置,且不说坐上去要流多少血,而且坐上去也比其他人身处在危险里,所以皇上现在才需要你父王的辅佐,既然是已经是郡主,就安安分分做你的郡主就好,不要一天东想西想的——”
“可是,母妃,我不要嘛,我不要做郡主——”
处在郡主的位置上,总觉得权力不能尽兴,墨容嫣的性格,是一定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自己脚下才有满足感。
她用力的扯着夏子漓的袖口摇,而夏子漓从小也是极疼自己这个女儿的。
明知道她这样做不对,这样的话也应该斥责她不能说,因为一个女人,从小就在相府出生,经历过如此多场朝廷政变的女人,自然也是聪慧的,而且依照夏子漓的严谨的性格,一直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一切只因为她太溺爱自己的女儿,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舍不得严声斥责,只轻轻的转了话题,安抚女儿的情绪:“好啦,好啦,今天你亲哥哥就回来了,你到底还见不见他了——”
墨容嫣从小到大挂在嘴边最多的,问的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同胞哥哥,夏子漓也用这个转移她的话题。
“见——”果然,墨容嫣的整个表情都愉快起来了。
“那还不去好好的梳洗梳洗,打扮打扮,让胞兄见见这十年不见的妹妹——”
夏子漓轻嗔,手指轻捏女儿那粉红的脸颊。
“好—”
“女儿告退——”墨容嫣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常礼,一边的脚蹲下,系在发髻两边的粉红嫩绿两条头绳轻飘,本来娇俏美丽的脸,更多了些俏皮。
跟她娘一样,虽然墨容嫣的脸面相更多偏向父亲,也就是墨云轩,只有嘴巴像夏子漓,但是墨云轩本来就是一个丰神俊秀,俊美无比的美男子,所以,自然墨容嫣一如既往的美的姿容冠绝。
并且,已有倾城尤物之雏形,且越长越妍之势。
而夏子漓,此刻见女儿那一走一轻快之步,裙带飘飘。
人依然端坐在圆凳上,眼眸里的光渐渐有些涣散。
她也不知道,但是,从她的心里,最疼的依然是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她不愿她们受委屈,但是,有些东西,并是不是她们说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王妃,红线不够了,奴婢去库房里再领一些出来——”
在她身边的大丫鬟,现在叫月珠,紫儿已经在生下樱儿之后就指给了莫瑞,反正也是两情相悦,紫儿一直连着莫瑞很久,而现在,莫瑞已经在墨云轩身边当差,已经算是老将了。
莫瑞后来被提拔为三品都尉大将军,紫儿也成了将军夫人,已经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紫儿走后,就从王府里挑了一个比较伶俐的丫头,月珠来侍候她,现在已经历了多个年头。
“好吧,你去拿吧——”女人抬头,绿玉耳环在削薄的侧脸晃开一个优美的弧度。
恍然间才回过神来。
而月珠福了福身,退下。
从夏子漓处离开,墨容嫣进了自己闺房,房间中间的一株大型珊瑚,色彩艳丽,品质极佳,堪称绝世珍品,房间里和墙的泥都是掺和了沐轩国最珍贵的香料—白梨香,不仅可以让整间房一直香气不断,香味清甜,沁人心脾,屋子里不用供奉香炉,而且这种香亦有治病养颜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