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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只燕王府自己安排的好的歌舞戏曲杂技表演,更有宫外很多官员听说世子回来,为了讨好这位主上,也安排了许多奇特的歌舞,带着舞姬进京来。
这秋爽斋的窗户全部打开,燕王的坐席自然正对戏台中心。
下面是宾客喝酒庆贺的地方,场地上一列列有序的桌椅,杯盘碗盏在列,而穿插在内的端茶送水的仆人,宾客酒席间交谈甚欢,热闹非凡。
这边高台上,墨云轩是主位,旁边的夏子漓,夏子漓的左下是花樱郡主。
墨云轩右下是今天这场欢庆宴的主角—世子墨子聿。
墨子聿之下就是穿着盛装装扮隆重的此刻一脸高兴笑意的墨容嫣,长乐郡主。
对面的戏台上,单鼓儿几声连击而起,声音由轻及重。
瞬间场下的气氛收敛了很多。
众人的注意力开始转向戏台。
“这是出什么戏——?!”突然,面庞俊美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抓起面前的琉璃杯盏,凝眉。
周围很多的目光都在这一刻转过来,墨欣樱美丽的眼眸大睁,长长的羽睫一睁。
眼眸里有曾经墨云轩最常见的冷漠和不屑。
转过去,又拿起来自己面前的白玉四方海棠杯,漫不经心喝面前的酒水。
“父王还总不爱看戏,连个戏曲的名字都不知道——”
旁边墨容嫣俏丽的脸表情闷闷,嘟着小嘴。
“回王爷的话,这出戏是很有名的一出戏,是《拜月亭记》中的”踩伞“一段儿。”
旁边的仆从见此,立马回了墨云轩的话。
随即就听见从墨云轩鼻子里出来一声冷哼,颇有些嘲弄的意思。
“怎么又听上这个了,真真无趣,这日子要寻个趣儿的地方真寻不着。”
仆从因为这句话吓的不敢吭声。
而夏子漓什么时候脸已经有些沉,她身体僵坐在座位上,却也不开口。
也不出声指示仆从下去。
“如果王爷不高兴,小的立马传人到后面去,叫人换了曲目,挑些别的来看——”
而墨云轩顿了顿,看了看台上,一花鼓唢呐都急嘈嘈的响起来。
捏在指尖的酒樽抵到鼻尖闻了闻,忽而的又放在桌子上。
出声,大手一压,宽袖一拂,倒是豪气的两个字。
“罢了——”
‘莫非贼兵下山丘,吾忙奔林里去躲避,有恐怕有兵搜——’
高台上抑扬的声调,婉转,那花旦支着长袖,卖力的唱着,而切切嘈嘈的敲打乐器越发催的场中气氛高昂。
“王爷,恭贺王爷贵子归来,小臣今儿这杯酒,先敬王爷,再敬世子——”
首先从场下站起来的人,额上方宽,粗眉虬髯,脸连红光,声响里中气很足。
身上穿着银铁铠甲,那片片金属打造的战衣,在太阳下,格外的耀眼。
他站起来,体格粗壮,一看就让人感觉到精神。
“世子人采精神,一看就带有王爷懿范,老臣这杯酒先干为敬——”
墨云轩含笑站起来,俊美的脸孔在明亮的光线下更是如神祗亲临。
“呵,赞将军这杯酒,本王还不得不喝了。”
而夏子漓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不悦,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发现墨云轩的性格相比从前,改变了很多,她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但是,只是碍着自己的尊严,也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去私下敲掇他劝说而已。
而且,她一直也相信墨云轩,过去,他也算是个血气的男人,他现在是整个沐轩国最大的实权掌权者,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只要一路错,步步就错,应该谨言慎行,她相信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是,最近,反而,他这种散漫庸俗的性子却越发明显。
一杯酒过了。
其他宾客也纷纷坐不住了,都各自起身。
“王爷。臣也敬您和世子——”
“王爷。”
举起酒杯,生怕自己的落了后,讨不到眼熟。
一时间,场下的气氛有些乱。
“好了——”墨云轩终于站起来出声,漫天光线下,那高挺的身材,华丽的锦袍,丰神俊秀,俊美无俦,一时间,会感慨,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气质长相出彩之人。
“今犬子归来,本王高兴,邀各位在此供举一杯,以表本王对各位的感激之意——”
下面人听及此,都纷纷起身。站起,举杯。
墨云轩脸上带笑。
而下面的人举杯,异口同声。
“臣等谢王爷,谢世子大恩——”
终于,敬酒完毕,众人归位。
先前的戏曲已经进入尾声,台上还一片娓娓收尾的琴笛声。
再一眨眼,戏台上已经放空,曲子也渐收……
再也一出声,却是一腔尖锐的胡笛,震的人心神一振,这一声胡笛吹的时间很长,可见吹笛之人的气流收放的极好。
底下,众人只拍着手大赞一声“好——”
而后,戏台两边的厚重碎花毡布轻动,从拐道出来一四根竹杆架在一起轿子,而轿子没有顶,四个穿着奇装异服赤着胳膊小伙,在轿子各自一角抬起进来。
而轿子上,背对着众人,头埋在手臂里,一身素白的衣物,头带珠帽,穿着打扮也不是沐轩国臣民的风格。
从她的背的形体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
她的脚很小,向外,两只脚踝上都系着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