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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容嫣懒懒的瞟他一眼,表情里明显的不屑。
“管你什么事儿——”
“放肆——”男人负手而立,宽大的衣袖从腰身落下来,高大的身影透过傍晚支起的宫灯的灯光倾斜在地上,扯开一大团阴影。
墨容嫣瞟了瞟面前的男人,撇了撇嘴,将脸不情愿转开。
“你就这样的态度对你父王?!”
男人冷冷的声调,居高临高看着面前这个他疼了十多年的女儿,就算是现在,他也一样疼爱,对她,和对墨欣樱爱意重来没有减少过。
这是夏子漓给他生的孩子,一个个也是他身上的骨血,他怎么会说会因为其他的事儿而冷淡对她们的感情。
这对墨云轩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他除去对夏子漓的感情,其他的事儿都是很理智。
但是为什么这些孩子现在一个个就感觉他有了那个女人而不爱她们了呢。
父亲的爱,更沉重些,却也深沉些,他只是遇事儿就喜欢内敛……
而这一厉声的责问,墨容嫣瞬间士气弱了下来,将头垂了下来。
那长长的睫毛也垂了下来。
墨云轩走近两步。
墨容嫣却已经将头又将头撇向另外一边。
一想到那个女人,一想到他冷落夏子漓,一想到欣樱因为在饭桌上顶撞他而被受到惩罚。
墨容嫣心里还是泛起阵阵酸涩。
“你不是我父王,我以前的父王不是这样的——”
抬头,隔着朦胧的雨帘,墨容嫣抬眼倔强的看他。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是你的父王——”
男人负手而立,表情里都是威严。语气也颇具气势。灼灼的眼眸,视线往下,看向墨容嫣的那几分跟他相识的小脸。
“以前你从来都不用这样的脸色看嫣儿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墨云轩那张脸,冷的让她感觉到陌生和害怕,那晚,樱儿在被关堂里的时候,他当晚发火的那个样子,是墨容嫣从来没有见过父王有的那一面。
那晚,她的心都吓住了。曾经心中的那么慈爱他的父王,再也不骄纵,宠惯她了。
其实,也不只是在那一晚,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慈爱的父王就变了。
不是小时候那个总爱抱她,亲她,逗弄的她咯咯发笑的父亲,曾经的父王,就算偶尔也对她板脸,在她闯了祸的时候,可是,他身上没有令人害怕的那种戾气和凌寒的压迫感。
仿佛现在的父王是变了一个人。
而听到墨容嫣那句小声的略带委屈的声音,墨云轩的情绪终究是缓和下来了。
他大掌伸出去,慈爱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顶。
“乖,父王不管再怎么变,都会是你们的父王,会爱护你们,保护你们——”
墨容嫣抬脸看他,暗色的光线里,辨得清男人的隽秀五官。
慕容嫣一语不发,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
墨云轩见她的模样,莞尔一笑。
大手又揉了揉墨容嫣的头顶,放柔声音。
“这么晚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自己去厨房里拿东西吃。晚膳都摆过了——”
“哦——”墨容嫣淡淡的回应,然后,请应了一声,然后将头低下来。
“去吧,叫个下人陪你去!”
男人说完,神情淡淡的收了手。
墨容嫣一言不发,然后低头朝自己的侧院走去。
直到她走开,墨云轩还站在原地目送她。似乎感觉上现在这个女儿性格有点变化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还是说,其实是他改变了,所以现在看别人也变了。?!
回到东厢房的墨容嫣,其实根本没有听墨云轩的话去小厨房里拿什么吃的。
而是趴在临床的床榻上,手里拿着那盒在手里都摸的外壳有些脱落了颜色的胭脂,颠在手里,高兴的翻来覆去的看。
今天的事儿,她谁也没告诉,就算是墨欣樱,她也没讲。
而且,下个出府的日子,她已经跟刘易约好了,要在护城河堤坝上做纸风筝。
刘易说过,要亲手教她。
墨容嫣要出府并不一定需要在出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只要府里人没发现,或者守门的守的疲倦了打呵欠的时候,她偷偷的溜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