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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顺势着点了点头。&lt;/p&gt;

“那明天我继续烦你怎么办？”他继续追问。&lt;/p&gt;

小清的脑袋不由垂得更低，脸上的落寞更甚：“那我明天可以继续……”&lt;/p&gt;

“继续等后天？”黎北晨嗤讽一笑，“小清，你死缠烂打的本事，怎么不如当年了？”&lt;/p&gt;

当年的情景，他也许记得比她更清楚——当年他冷处理她好多次，甚至明确地也拒绝过她，但是她依旧不知疲惫地往他身边跑，每次被拒绝，都会很诚心地拉着他的衣袖追问：‘这样不行吗？你不要生气啊！我们再试试别的方法好不好，你总有可能会喜欢我的……’&lt;/p&gt;

她勇敢、直接、无赖……终于让他把心交给了她。&lt;/p&gt;

而现在呢？&lt;/p&gt;

她的方式退化成了今天拖明天？&lt;/p&gt;

“我……”他突然重提当年的事情，小清不禁有些难堪，还以为他想再讥讽她几句，却没想到他接着出声——&lt;/p&gt;

“与其等，你为什么不再努力努力？”&lt;/p&gt;

嗯？&lt;/p&gt;

他的意思……是？&lt;/p&gt;

小清错愕地抬头，还未理解黎北晨话中的意思，他的手掌已揉上她的发顶：“一起出去吃晚饭吧！”&lt;/p&gt;

西餐厅。&lt;/p&gt;

整洁宽敞的环境，清越的钢琴音在空气中流淌。两人点完了餐，相对而坐等着——黎北晨把玩着柠檬水的杯沿，没有说话；小清在浅酌着温水，时不时偷觑他一眼。&lt;/p&gt;

他们在和好，彼此心照不宣。&lt;/p&gt;

他不烦她了，不然……也不会带她一起吃饭，也不会鼓励她再努力努力。&lt;/p&gt;

所以——&lt;/p&gt;

小清深吸了口气，索性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个玻璃杯，起身绕过桌子，坐到了他身边。&lt;/p&gt;

“我想坐这里。”她不敢侧头去看黎北晨，只是喃喃出声，小脸涨得红扑扑的。&lt;/p&gt;

“嗯。”&lt;/p&gt;

“黎北晨。”等了半天，没得到他的其他回应，小清忍不住补充，画蛇添足，“……我很努力。”按照他的说法，她现在的确是很“努力”。&lt;/p&gt;

他莞尔失笑：“……看到了。”&lt;/p&gt;

***&lt;/p&gt;

晚餐很快上来。&lt;/p&gt;

八分熟的嫩牛排，他熟稔地切成小块，然后和她交换，活动了一下指骨的关节，然后低头继续切自己的：“好久没有吃这个，明天让张妈也做好不好？”&lt;/p&gt;

“明天你回家吃饭？”明天可不是周末啊！&lt;/p&gt;

“嗯。”&lt;/p&gt;

“那后天呢？”她马上得寸进尺。&lt;/p&gt;

他失笑：“……也回。”……&lt;/p&gt;

晚餐的时间有些长，司机来接他们两个回家，已是深夜。&lt;/p&gt;

小清兴奋地和他说了很久地话，像是回到六年前不顾一切靠近他的时，聒噪得无法形容……像是一场星火燎原的暧昧，她一晚上都会幸福的火光温暖着。&lt;/p&gt;

可真正上了车，她却困了。&lt;/p&gt;

精力消耗过度，她靠上柔软的座椅，便心满意足地安睡过去，只是小手还紧拉着黎北晨，唇角隐约勾着几分满足的弧度——真好，黎北晨又是她的了。&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