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房梁上怎会有人?”白衣公子负手笑道,声音里不无讥诮。
瑟瑟从未有今日这般狼狈,也从未有今日这般恼怒。鬼才相信他不知梁上有人。
她低首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肩头上的衣服发出轻微的哧啦声。
瑟瑟气的银牙紧咬,偏偏室内灯烛又极是亮堂,将她的窘迫样照的一览无余。
“咦?怎地也戴着面具,不知生的如何,我们瞧瞧如何?”玄衣公子围着瑟瑟转了一圈,饶有兴味地说道。
玄衣公子跳着脚就要去摘瑟瑟的面具,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跳的不够高,指尖堪堪从瑟瑟胸前蹭过,触到了瑟瑟胸前的柔软。
瑟瑟虽然扮的是男子,但她终究是女子。被玄衣公子这么一摸,这一气非同小可,不及思索,一脚就踢了过去,足尖带着凌厉的风声,到了玄衣公子胸前。
玄衣公子也不知是被吓得傻了,还是因为占了便宜高兴的呆了,竟站在那里望着指尖浅笑,脸上隐有淡淡的红晕浮起,浑然不知危险降临。
眼见瑟瑟一踢得逞,眼前白影一晃,足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攥住了。
白衣公子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漆黑的眸淡淡凝视着她:“阁下,踢人可不好!”
他纵然语气平静,眸光却咄咄逼人。
瑟瑟心中一冷,怒意膨胀。
“放开!”她冷冷说道。
“我若不放呢?!”他动作优雅地轻轻托着她的足腕,淡淡浅笑着,一身白衣随风飘荡。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轻薄,但因他气质贵雅,竟令人感觉不到丝毫孟浪。纵是如此,也惹恼了瑟瑟。
她冷哼一声,手腕忽然一翻,两指并拢,朝着白衣公子头顶百会穴戳去。这一指若是戳上去,这个白衣公子必死无疑。
可是白衣公子眼看着危险降临,竟然惊呼一声,似是很害怕地阖上了眼睛。既不躲闪,也不去接她这一招,好似等死一般。
瑟瑟心中一惊,想起方才他说的话,他说他不会武艺,也能将这加了机簧的弓用的得心应手。莫非,他真的不会武艺,只是箭术精准?
这个白衣公子,不是真的没有武艺,就是武艺高深莫测!否则他不会这般大胆,等待着硬生生受她这一指。
眼见得瑟瑟的指尖已经触到了他头顶上的发丝,他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
瑟瑟顿觉索然无味,将指风化为无形,擦着他的头顶掠过。
白衣公子似乎感到危险已过,睁开双眸,唇角一扯,展颜一笑,黑眸中波光潋滟。
瑟瑟只觉得心头激跳,也就是这一瞬,白衣公子手底忽然一使劲,拉着瑟瑟的足腕向后一扯,只听得哧啦一声,瑟瑟肩头上的衣衫彻底破裂,露出了她皓白细腻的香肩。
那好似春雪堆就的冰肌玉肤,那细腻温润的白,好似闪电,映入众人的眼帘,就连室内的烛火似乎也因此幽暗了一瞬。
“哎呀,没想到这小贼竟然是一个雌儿!”玄衣公子惊异地叫道。
春光外泄,瑟瑟彻底狂怒,清眸中寒光四溅。
听到玄衣公子的话,更是羞恼。什么叫雌儿,女的好不好,难道她是动物不成,竟用雌雄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