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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陆岭,十九不赞同他的说法,纠正道:“小兰与你年龄差不多,且已经成亲。你应该叫她夫人,不能随意称呼姑娘。”
陆岭之前入宫的时候也是见过几次小兰的。小兰脸长得嫩,一点都不像已经成亲了的样子。再加上她跟在蓝月儿身边,陆岭自然没有想过她其实已经有了家室。
闻言,陆岭惊道:“原来小兰姑娘已经成亲了,罪过罪过。”
十九没有多做理会,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吗?”
确定陆岭对于蓝月儿的命令没有异议之后,十九什么也没多说,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十九离开时坚定的转身,以及毫不留情的快速的步伐,陆岭偏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十九姑娘对我有一点不满呢,我好像没在哪里得罪过她。”他有些想不明白,十九今天说话的时候,不仅语气有些冲,而且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十九对于陆岭岂止有一点不满,应该说有些厌恶他这个人了。
按理来说,陆岭被从地方调到京城来之后没有多久,十九就从蓝月儿身边离开了。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小兰侍候蓝月儿。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多少交集,也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了。可偏偏十九在外面游历的这几个月时间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陆岭的不太好的传闻。
陆岭的老家在蕲州,十九当初离开京城之后,选择去的第一个地方恰好就是蕲州。就在陆岭的老家,十九听说了一些陆岭考中进士之前发生的事情。
陆岭家在当地不算什么富裕人家,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起码一家人在供陆岭读书之外,也不需要额外节衣缩食。与他同期的几个一起过了乡试,却止步于会试的同窗,家里的条件却普遍不算太好。没有通过会试,回来之后也只能得个秀才的名字,家里人不用服兵役罢了。
陆岭在自己的老家空有才名,却被人当做了品性不端者的典范。原因无他,陆岭还未加冠,就常常去当地的青楼,与朋友一起喝花酒。据说那里的姑娘,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他的旧相好。陆岭在朝堂之上初展头角,也不可能再回到家乡这个小地方来了,这儿的姑娘都对他朝思暮想,盼望着有一天他衣锦还乡,能把她们也捎带着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