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中仁神情一愣,惊愕万分,秦穆然一个电话,短短不到十分钟,自己居然真被撤职了?“姐夫,你是跟我开玩笑吧!”江志勇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啪”又是一巴掌落在沈中仁脸上,江志勇用这种方式告诉沈中仁,他现在很认真。“怎么可能?我不信……”王志勇冷声言道:“京都总会亲自打来的电话,我亲自接的电话,难道还能有假?你小子到底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他要这么整你?你死不要紧,千万别牵连老子……”沈中仁也许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王志勇作为洋城执法会会长,他心里很清楚。京都总会亲自打来电话问责,而自己和沈中仁的关系,人尽皆知,搞不好,自己这个会长的职务,也要被撤。此刻,坐在一旁江飞和徐彪,面面相觑,脸色难堪。沈中仁目光看向秦穆然,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秦穆然笑道:“沈副会长,怎么样,我这13装的你还满意吧!”江志勇眉头一皱,目光打量秦穆然后,诧异问道:“他是谁?”“姐夫,他,他就是你要问的‘大人物’,好像,叫秦穆然……”江志勇看了眼秦穆然面前的石灰水,不禁喉咙一紧,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不知道秦穆然的身份,但能一个电话惊动夏国京都执法总会,这人的来路,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秦先生,对,对不起,我是洋城执法会的会长江志勇,今天这件事情,是我管辖不力,请秦先生不要计较……”秦穆然起身,走到审判长的位置,端然坐下,软绵绵的沙发椅,确是舒服。江志勇立刻从口袋掏出香烟,两手递到秦穆然面前,并亲手点上。此刻,沈中仁也反应了过来,急忙弯腰道歉。“秦哥,我有眼不识泰山,听信了这两个小混混的话,错怪您了,您千万别生气……”沈中仁连连解释。秦穆然翘着二郎腿,抽了两口烟后,面带笑意,仿佛压根没有生气。像沈中仁这种小角色,有什么资格惹他堂堂夏国东皇生气?“沈副会长,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秦穆然的语气,依旧平淡,情绪没有丝毫波荡,这也给了沈中仁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还有回旋余地。“秦哥,我就知道您大人有大度,从一见到您,我就知道您气宇轩昂,非同一般……”秦穆然看向沈中仁,不得不说,沈中仁的马屁功夫还是有点儿道行。这时候,徐彪气愤道:“沈中仁,你可是收了虎哥二十万,答应我们一定要摆平这小子的,你特码居然见风使舵反水?”沈中仁眉头一皱,脸色难堪。“胡说,虎哥?谁是虎哥?老子不认识,你们两个小混混,给我老实点儿,否则请你们一人喝一壶茶水。”沈中仁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秦穆然心里却一清二楚,他们中间没有关系,鬼才信。而沈中仁心里暗自怒骂,徐彪真特娘的不是个东西,居然这个时候说这事儿,脑子秀逗了吧!秦穆然笑道:“江会长,如果徐彪他们说的是真话,你这个小舅子该怎么处理呢?”江志勇额头惊出一层冷汗。此刻,他唯一的决定就是大义灭亲,弃车保帅。“如果沈中仁真的收了斧头帮的钱,这个金额,足够入刑了,三年起步吧!”沈中仁一听,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丢了工作不要紧,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再进去了,这不就亏大了吗?既然如此,自己更得一口咬死,死不承认,反正他秦穆然没有证据,即便上面有人又如何?还能强行给自己定罪吗?沈中仁摆出一副比窦娥都冤的神情。“秦先生,姐夫,天地良心,我真的跟斧头帮没有任何来往,他们这是污蔑我……”秦穆然“哦”了一声,微微点头。“江会长,污蔑罪我记得也不轻吧?”江志勇擦了把额头冷汗,强笑回道:“的确不轻,情节严重的,也足够吃牢房了。”秦穆然瞬间来了兴趣,看向徐彪和沈中仁,笑道:“看来你们两个当中,有一个要中奖啊!”徐彪脸色一沉,情绪更加激动。“我说的都是真的,姓沈的收了我们虎哥好处,要不然他怎么会逼着你签责任书……”沈中仁立刻反驳道:“胡说,我只是听信了你么的一面之词,冤枉了秦先生而已。”……看着徐彪和沈中仁的激烈争吵,秦穆然不禁一笑,只在一旁坐着看热闹。这场景,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不管最后谁赢了,最后总得有一个要进去的。这时候,江志勇冷声言道:“够了,这里是执法会,不是你们骂街的地方,徐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沈中仁收了虎哥好处?”徐彪一愣,他还真没有证据。沈中仁这些年,虽然办事猖狂,但是在拿钱方面,还是很谨慎的,就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徐彪也只是知道,沈中仁收了虎哥的好处,至于证据,他确实拿不出来。“没,没有,但是……”沈中仁眉头一舒,脸上露出欣喜神情。“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姐夫,我要告他污蔑我,赶紧定罪把他送进去。”江志勇毕竟是沈中仁的姐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照顾,现在,他知道秦穆然肯定是惹不起的,既然这样,也只能让徐彪和江飞两个人当牺牲品了。斧头帮固然是洋城有名的地下组织,但作为洋城执法会的会长,他心里也并不害怕。而秦穆然能惊动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人铁定是惹不起的。江志勇立刻转身,对身边几个工作人员言道。“来人,把徐彪和江飞关起来,等询问明白后,立刻按照夏国的律文做出终审判决。”徐彪和江飞被带走后,沈中仁赔笑言道:“秦哥,冤枉你的人已经被抓走了,放心,我会让我姐夫从重处理他们的。”秦穆然微微点头,神情欣慰。“事情是完了,接下来,该处理你的事情了!”沈中仁笑容僵化,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