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站在下方,听他问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晏鸿煊看了一眼还在猛咳的女人,暗自皱了皱眉,这女人也不怕把肺咳出来?
抬头,他正色的看着龙椅上的人,沉声道,“父皇,此事说来话长,儿臣受楚将军所托在他外出征战之际照料楚雨凉,可楚家却说楚雨凉举止不检,因此对她施以家法。今日带楚雨凉进宫,儿臣正好有一事想问父皇,您亲自赐下的婚约难道是虚言吗?”
闻言,晏傅天龙颜瞬间一沉,“贤王,你这是何意?”
晏鸿煊面不改色的看着他,“父皇,儿臣并未有任何对您不满之意,只不过有些人不把父皇您的圣旨当一回事。既然您把楚雨凉赐给了儿臣为妃,不管儿臣同她是否举行大婚,那她都应该是儿臣的人。可楚家却因她同儿臣走得太近故意生事,不仅毁她名节,还对她施以重罚,儿臣想请父皇替儿臣做主,问问楚家到底是何意?难道父皇您做主亲自赐下的婚约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儿戏吗?”
晏傅天脸色微变,目光凌厉的看向低头的王氏,“太夫人,贤王所说可属实?可是你们将楚雨凉伤成这样?”
不怪晏傅天心生不悦,他既然答应楚云洲把楚雨凉赐婚给了自己的儿子,那不管有没有举行大婚,楚雨凉都已经算皇家的人,哪能随便被人打的?
王氏一张老脸煞白,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回皇上,这都是一场误会。”
晏傅天端坐在龙椅上,沉着脸看着她,“太夫人,朕问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对楚雨凉实施家法?她虽然还未同贤王成婚,可已经算是我皇族的人,你们这般对她施暴,可有把朕放在眼中?”
王氏又继续磕头,压根就没想到会被贤王反告一状。香儿说是被那孽畜推下湖水的,可这孽畜却伤得如此严重,就她这样子,如何对香儿动手?她现在都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难道香儿骗了她?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前两日雨凉不告而出,我们寻了她两日,因不知她在贤王府所以才冤枉了她。”
听着王氏的话,楚雨凉还真的差点咳出一口老血。这老东西分明是在避重就轻,什么冤枉,分明就是他们早对她起了杀心,只要找到个机会就恨不得把她弄死。
晏傅天瞪了一眼王氏,转头看向晏鸿煊,“可有请大夫?伤情可严重?”
晏鸿煊垂眸回道,“回父皇,已请过大夫,楚雨凉的伤势已无大碍,只不过要想痊愈,需养上一段时日。”
“嗯,既如此,那你就带她回去好好养伤。”晏傅天朝他虚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儿臣替楚雨凉谢过父皇。”晏鸿煊低着头起身,随即恭敬的告辞,“儿臣告退。”
就这样,楚雨凉被人抬着进了皇宫,不到半个时辰,又被人抬着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