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安脸色瞬间黑了,“你……”
“永安。”一名老者朝他瞪了一眼,随即朝楚雨凉拱手道,“贤王妃,实情我们已经知晓了,既然同楚家无关,我们自然不会再找楚家的麻烦,还请贤王妃行个方便,小的代表刘家感激不尽……”
“别——”楚雨凉抬手将他话打断,“先别急着谢我。”
老者皱眉,不解的看着她。
楚雨凉对他招了招手,“老人家,我看你在刘家的地位也不低,这事呢我就不同我大伯商议了,你既然能代表刘家的人说话,那我有什么就和你谈吧。您老请过来。”
尽管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老者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朝她走了过去,“贤王妃有何话直说不妨,小的会谨记在心的。”
楚雨凉将毛笔塞到他手中,然后开始磨起墨来,一边磨一边正色的说道,“我们说的话你们不信,你们所说的话我们也不信。为了避免日后生枝节,今日咱们白纸黑字写清楚,免得将来发生大家都说不清楚。”
老者看着她的动作,老眼微微一黯。
楚雨凉也没看他的神色,只是继续说道,“我承认大姨婆是在我们楚府出的事,但追其缘由,却是她咎由自取,我代表楚家对她惋惜,但我们楚家绝对不会原谅她。她伙同胞弟王彪以及韩家韩辉熊意图加害我爹楚云洲,这是证据确凿的事,就算她现在神志不清,就算他们密谋失败,可也抹不掉她的所作所为。王家和韩家我们会找他们的,但今日主要是我们楚家和你们刘家的事。如今你们想把大姨婆带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楚雨凉代表楚家想向你们刘家要个态度。若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就提出来,我们两家人可以当面对质。若你们觉得事情真相都了解清楚了,那就请在纸上写上你们认可的意见,代表大姨婆的事同我们楚家没半点关系。”
听她把话说完,全厅堂里的人都为之一震,就连楚云洲和晏鸿煊都同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很惊讶的看着那个正在磨墨的女人。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提这样的要求,不是说她要求过分,而是觉得她这一次想得太……周到了!
刘家的人态度恶劣,一副不甘心不罢休的仇恨面孔,现在当着他们的面是妥协了,看起来也认可了王贞中毒的真正的原因,可谁能保证刘家的人出了这道门后会不会翻脸?
翁婿俩回过神,彼此相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一丝赞赏和笑意。这一次,他们是没凉儿想得周到……
站在楚雨凉身侧的老者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老脸忽青忽白,握着毛笔的手都有些哆嗦。
楚雨凉的话对刘家不仅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威胁。要带走人可以,先签字画押,证明王贞不是被楚家所害,若不然,那大家就继续僵持下去,很可能谁都走不出这里一步。
老者回过神,敛紧了老眼,目光沉沉的落在楚雨凉冷漠从容的脸上。这女子,好深沉的心计!
如此一来,以后他们还能找楚家的麻烦吗?
“贤王妃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突然,另一名老者走了过来,脸色很难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