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雨凉额头上瞬间淌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们问佟子贡的过去了。这一家子可真不能小看,那大师兄把佟子贡穴位点了再来审问,且摆出一副随时要动刀的样子,要是这位二师姐知道姓佟的风流事是那么‘精彩’,还不得提刀去砍人?可要是不说实话,她心里又心虚。那货本来就花心,这的确是事实。她家爷为何不愿去安定候府,不是他俩交情不好,而是安定候府美女如云,各个妖娆妩媚,可想而知姓佟的私生活有多精彩了。
见她目光躲闪,陆春君心里也有了数,“雨凉,其实我看得出来那小侯爷不是个正经人。”
楚雨凉擦汗,“二师姐,他那人是有不少的毛病,但秉性不坏,也将义气,他同鸿煊是多年的好友,我不敢夸他多好,但他做正事还是挺靠谱的。”
陆春君摇头,叹气道,“讲义气和重感情是两回事,江湖中不乏仗义之人,可对家人体贴入微的却少之又少。我和你大师兄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自然希望她嫁一个能知冷暖的男人为妻。”
楚雨凉认真道,“二师姐,你不要这么悲观好吗?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侯爷他或许有许多毛病,但这不能说明他一辈子就是那样的人,万一他能改好呢?不是我要帮着他说话,而是我看得出来他对小弦应该是动了真心的。你是没看到他对小弦死缠烂打的样子,小弦不理他,他闹腾得可厉害了。”
陆春君揪心的样子有所好转,不过依旧不放心,“有些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在乎,但一旦得手后却又不知道珍惜。他对小弦的情意有多深我们都无法判定,他能在乎小弦多久我们也估算不到。我们可以不在乎他曾经的过往,但他若真想娶我们小弦,就势必要接受我们的考验。不是我们有意要针对他,而是我同你们大师兄早就商量好了的。不管是谁娶我们小弦,都要为柏君庄做三年苦力。”
三年?楚雨凉眨眼,“二师姐,大师兄刚才说的是五年。”
陆春君冷哼道,“就凭他那性子,你大师兄没说十年都算是看在他爹的份上了。”
楚雨凉再次擦了擦汗。默了默,她好奇的问道,“二师姐,为何要有这个条件?”她记得当初紫弦也同她说过一些,感觉就是做他们家的长工加苦力。
陆春君擦了擦眼角,起身走了两步,这才幽幽道来,“我们夫妻也并非要刁难人,实则是迫不得已。这柏君庄是义父曾经托付给我们的,我们留在这里不是单单是享受这里的安宁,更重要的是要保护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这里的山山水水……我们只有小弦一个女儿,她所嫁之人将来肯定要接手这里的一切,如果他对这里不熟悉、或者无法融入这里,那我们如何能放心将柏君庄交给他打理?就算我们同意,只怕这里的人也不会答应。”
看着她的背影,楚雨凉点了点头。如此一想,他们夫妻提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要想当统治者,首先就得服众。如果让一个不了解柏君庄的人来掌管这里的一切,是不太可靠。她感受得到,柏君庄的气氛同外界大不相同,这里的人文底蕴很特殊、也很深厚,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他们夫妻并非这里的统治者,充其量只是带头者罢了。在这个没有人统治的地方,村里的人居然能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足可见这里的人有多纯洁。
老实说,要是姓佟的真做了紫家的女婿,还真让人不放心。就凭那货的性子,只他一人估计都能把柏君庄搞得鸡飞狗跳。那大爷的架子可真不是寥寥几字能形容的,整天不可一世、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说好听点他是高富帅,说难听点,他就是一祸害,走到哪都能掀起风浪的人物。这种人要留在这里,首先就得磨炼他的心志、打压他的气焰,让他知道人与人之间其实是可以做到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