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炎南沉着脸瞪着她,双手握得紧紧的,“我去曼罗国是有要事,难道你就不能等我个把月?”
晏茵茵激动的哭道,“你要去就去,记得回来为我上坟!”
伍炎南也来气了,不喜欢她总把死字放在嘴上,“贝儿!”
晏茵茵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为何……为何你明明喜欢我却不愿意承认……是不是我真的嫁人了你就高兴了……”
伍炎南将她双手拉开,打断了她的话,“不许你再胡言乱语!”
晏茵茵恨恨的瞪着他,“我胡言乱语?我有说错吗?你一直躲在这里不去京城,不就是不想见到我吗?”
伍炎南恼羞成怒,“胡说!”
晏茵茵咬着唇,片刻之后,她一字一字的问道,“你敢要我吗?伍炎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敢要我吗?”
伍炎南微微一怔。
就在晏茵茵使出仅剩的气力想将他推开时,他突然捧住她的脸,薄唇覆上她的唇瓣时,挺拔健硕的身子突然压在她身上。
要!
他怎么不敢要?
只不过在一刻钟之后,看着又失去知觉的她,伍炎南再度哭笑不得。
他忘了这丫头饿了好几日了……
许久之后,他躺在她身侧,用被子将她包裹住,连人带被抱在怀中。低头看着她平静的睡脸,指腹轻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残泪。
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眼中的深情毫不掩饰,深邃的黑眸犹如浩瀚的夜空,浓浓的深情犹如浩瀚夜空中那闪烁的星辰,璀璨迷人。
他的丫头,谁也夺不走的……
这一晚,他没有离开,而是睡在她的床上将她拥了一夜。
本以为她晕睡就会老实些,可没想到怀中的丫头还是像幼时那般,照样难伺候。不是梦话连连,就是胡乱的踢被子,要不然就把他当枕头抱着痛哭。
也是这一晚,他才意识到她的心事竟是那般多,而这些心事全部都同他有关。他一夜无眠,在心疼和自责中回想着这些年对她的冷漠和疏离。
翌日一早,听到敲门声,伍炎南这才不舍的将怀中的人儿放下,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晏骅面无表情的端着食盘,“师父,用早饭了。”
此刻的伍炎南连外袍都没穿,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平日里严肃的俊脸露出一丝尴尬,接过他手中的食盘后,他刚准备说话,晏骅又接着道,“师父,你忙吧,我去山里打些野味回来。”
看着他离开,伍炎南许久之后才勾起薄唇,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释然的一笑。算了,有何解释的,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早晚他们也会知道……
他敢说他现在反悔,这丫头会立马死给他看。
将食盘放在床头凳子上,他俯下身看了看,捕捉到她抖动的眼睫毛,不由得轻笑起来,“赶紧起来把早饭用了,要不然还得晕。”他喂她服下的那些丹药只能替她调理气脉,可不能当饭食的。
晏茵茵往被窝里缩,连脑袋顶都埋了进去。
伍炎南抽了抽唇角,刚捻起被褥一角,晏茵茵突然朝他吼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褥里憋了气,那脸蛋比番茄还红,“伍炎南,谁让你把我衣服撕烂的?你赔我!”
看着她裸露的半只香肩,伍炎南尴尬的移开目光,“咳咳……”
还好意思对他吼,也不知道昨晚是谁逼他的?
一刻钟后,晏茵茵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他宽大的袍子,加上那脸蛋涨红,乍一看,就跟戏台上唱戏的小丑一般,滑稽得让伍炎南都不敢正视她。
好在她总算安分了,喂她饭菜她都乖乖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