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在(35)三合一(1 / 2)

与你同在(35)

要说司机是白门的人, 林雨桐是不信的。这一行哪怕是有些钱财, 但这人多而杂了,反而是要被拖住手脚的。外行人看什么都大惊小怪的,完了喝高了, 把这些个不愿意叫外行人知道的事说给别人知道, 这也不像话。

所以, 只能是古玩街上,怕是有白门的产业吧。

自己在每家店里留意最多的就是风水摆件, 看着应该是自己前脚走, 后脚东西就给送来了。

这可都是好东西呀。

正摆弄呢, 林爸林妈下班回来了, 手里拎着菜,一进门就看见拆了一堆的箱子。

林妈就瞪林雨桐:“买这些东西干啥,不嫌占地方呀。”她把这些当成工艺品了:“要摆就摆你屋离去,别处哪里放这些?”她是最见不得家里摆这个摆那个的,稍微不搭理就落灰。你看看那东西,哪个是光溜溜的好打理的?不都是长满了纹路的吗?“你是看你妈太轻省了是吧, 给我找活干呢。”

“我干……我干……”林爸赶紧接茬:“以后我天天擦, 不用你动。”

奶奶就说:“感情是你叫桐桐跟人家要的?”

我要人家就给吗?这老些好东西, 价值比自家房子值钱的多。

林妈哼哼了两声, 但到底没再说什么。这边父女俩对视一眼, 心照不宣, 利索的把东西弄出来。主卧应该怎么摆, 书房应该怎么拾掇, 包括客厅了厨房,都给摆弄了一遍。林雨桐也没贪心,不求财,也不会把什么聚财之类的阵法都带上。这其实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纳吉阵。长期住着,身体健康,趋吉避凶。

至于几个长辈身上佩戴的,林雨桐都想好了。叫四爷刻上四个小巧的木牌,挂在脖子上。玉石的现在的自己也送不起,木牌的就挺好的,只当是工艺品了。到时候硬给戴上去,绳子选特别一点,到时候给戴的时候做点手脚,拴绳短一些。想取下来,头却钻不出来。想解开吧,那接口必然是解不开的。想割断,那也休想。除了自己谁也取不下来,如此才能保证安心。

有四爷加持了好几道的符箓,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吃了饭,林妈巡视了一下领地,嘟囔了一声:“古古怪怪的。”

可这一晚上,却睡的出奇的好。晚上一挨着枕头就睡了,感觉枕边孩子爸的呼噜声也不吵人了。空调开着,门窗关着,但屋里也没那种憋闷的感觉。就是一种从来没有的舒服感,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林爸都睁开眼睛了,还有些迷糊。迷糊了半分钟,恍然而惊。原本还想着到了凌晨要起来的,得看看闺女晚上出去了没有。结果这一觉不知不觉就睡到现在了。

天都亮了。

抬头看了看时间,六点三十五分。

还有五分钟闹钟才响,林妈醒了也不想动,赖着等时间。林爸则蹭一下起身,就往卧室外跑。林妈以为孩子爸是着急上厕所,其实林爸是看闺女完整的回来没有。

出去一看,闺女在家呢。正在摆早饭。书房的门还关着呢,老爷子老太太难得的一觉睡到大天明还没有要起的意思,林爸终于感觉到那些东西的好处来了:“……这就是风水……好东西呀……”

“不是东西好!”林雨桐就说:“这些东西要是在我师父那地方蕴养上几年,还会更好。咱们家这个,属于阵布置的好。”

两人嘀嘀咕咕的,该起的就都起了。

在林妈出来之前,林爸就问:“昨晚出去了?”

“没有!”真没出去。葛水根的事,还得跟四爷合计合计。

林爸心里稍微安稳一点,“不出去最好。”

吃饭的时候,就问起了录取通知书的事,林妈说起录取通知书的事:“……人家b大的录取通知书都下来的,也不知道你的什么时候下来。你这一天天的,这里跑那里跑的,也不跟同学联系联系,看看人家的通知书都到了没。心是真大,就跟大学已经装到你包里了一样。”

林雨桐咬着馄饨,手机摆在边上就打电话,打给辛年的。

辛年正吃饭呢,嘴里也含混着呢:“干嘛?有懒觉不睡起这么早?”

“你不也起了吗?”林雨桐就说:“听说有些人的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你的呢?下来没?”

“据小道消息,这几天就到了。回头你跟我出去转转,买几身开学穿的衣服。”辛年就说:“咱们班那些又要摆谢师宴,完了还想一块约到一块出去玩。谢师宴肯定得去,不去不好……可这一起玩……你去不去?”

“不一定,看情况。”林雨桐看林妈的脸色,这去不去的,现在都不由自己决定。

林妈只当看不见,奶奶就说:“去吧!去吧!奶奶给你钱。”

林妈埋怨的看老太太,老太太也当看不见。

辛年也在那边说:“就是就是!去吧!你要是不去,我也嫌没意思不想去了。救救我吧,我这背方子都快背吐了。”

两人又磨叽了几句,林雨桐才跟林妈说:“通知书有的下来了有的没下来。考的最好的那一拨大概是下来了。这种事又不由咱们定,着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

没心没肺,一天到晚,想的就是谈恋爱那点事。

林妈眼里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去上班去了。

等父母走了,林雨桐就回房去给白衣打电话:“师父,您那屋的钥匙您是给我呢还是干脆叫我直接进呢?”

没钥匙想进去也容易,这不是征求一下主人的同意吗?

“钥匙你三师兄拿着,他飞美国了,昨晚走的。”白衣的声音传过来:“他去美国有点要紧的事,回来的时间不定,我这才说等一会给你打个电话呢,结果你就打过来了,刚好省的我给你打了。”

“给我打?有事?”林雨桐心里不由的升起几分警惕来。

白衣倒是直接:“以往白门的事,都是你三师兄在管。如今他不在,事情就放在程昱一个小辈身上。若是遇到不好处置的事,你这个做师叔的,多替小辈拿拿主意,也别叫小辈被人欺负了。就这点事……”

“师父……不兴这样的。”林雨桐就道:“我对白门压根就不了解……”

“这不是为师的身体不允许吗?要不然不早什么都说清楚了吗?再说了,这事情也不复杂,你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再说了,就是有大事的时候才找你,一般也没什么大事。程昱那孩子能力还是不错的!”白衣就说:“我这不过平白多安排一句,你不用太放心上。”

林雨桐:“……”信你才有鬼!

白衣不等徒弟说话就继续道:“我这得养伤了,最近你也别再打电话了,我关机了。来找我也没用,我这一休养就跟活死人似的,别把时间浪费在路上。我那屋子,你想进就进。知道你机灵,想到了老楚身上。也好!有什么疑问,就问老楚。有什么解决不了或是不好解决的,也可以去问老楚,他这人靠谱。”

呵呵!一个不人不鬼的跟一个不是人的,你们俩倒是处的挺好。

不等吐槽的话说出来,那边挂了电话,不用问,这再想打通可就不容易了。

这还真成了找师父都不如去找见鬼!。

她收了手机,拿了包就准备出发了。可临出发的时候,电话响了,陌生的电话号码,接起来那边就喊了一声:“师叔,我是程昱。”

“没事就挂了吧。”林雨桐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事!”程昱迫不及待:“师叔,有事,十万火急,弟子处理不了。”

林雨桐:“……”这就是师父所说的一半也没什么事吗?

她这边不说话,程昱那边说话却跟机关qiang一样:“师叔,我师父去美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几个是咱们门里的老关系,他们的事一直是咱们门里处理的。您知道的,拿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消灾。”

门里的老关系,这个可以理解是白门的客户,而且是vip客户吧。

这事林雨桐推辞不得,才得了人家白门的东西,转脸就不管人家的事,这也不像话呀。受了人家嫡传弟子的待遇,那就得履行义务。一万个不愿意,但到底还是对电话那边道:“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程昱就说:“师叔,你告诉司机,说要去公司,他自然就知道了。”

公司?

坐在车上,一路到了市中心,然后进了一栋建筑的地下车库。从车上下来,程昱已经等着了,他快步过来:“师叔,客人已经等着了。在会客厅。”

可林雨桐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哪里。

沿着过道进去,电梯摁了就开了。看的出来,这部电梯,绝对不是一般的员工用的电梯。

进了里面,林雨桐就问:“你总得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叫我来处理?处理什么我都不知道。”

程昱一板一眼的跟在后面:“有一位齐老,早年跟师祖关系极好,后来门里的事都归师父处理,师父对齐老也尊敬有加……”

跟白衣认识,应该是跟四十岁之前的白衣关系很亲近。之后白衣换了副容貌,老关系们自然以为白衣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人家还依旧有事找白门,这其实不是白门关照人家,而是人家对白衣的弟子的提携。

都说患难见真情,那种情况下……这种关系可算是实打实的。

程昱两句话其实把里面的意思都透出来了。林雨桐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示意他继续。

程昱眼里闪过一丝光,随后才继续道:“今儿这位是齐老夫人娘家侄儿的一个朋友,叫吴鹏举。据他说,他的公司里接二连三发生一些事……应该是招惹上什么了……”

林雨桐点头表示知道了,顺便给四爷发个短信,表示今儿可能过不去了。

这边才把电话收了,电梯叮的一声响,门跟着就开了。

林雨桐注意了一下,这是八楼。

出了电梯,程昱在前面带路,楼道左手的第一个大厅,应该就是。

程昱将门推开,面上就带了笑:“吴总,林大师来了?”

林雨桐就看了程昱一眼:这叫的是林大师,可不是师叔。

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对外说两者之间的关系。

程昱却只垂了眼睑做了请的姿势,把林雨桐往里面请。

林雨桐收回看程昱的视线,但心里已经有几分不悦了。因此,进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冷。

里面是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林雨桐进去的时候,他正把手里的杯子往茶几上放,身体起了一半,可这抬头看到的人是这么一个年级不大的姑娘,就皱眉,没起来人就先坐下了。扭脸看程昱:“程总,您这是逗我玩呢?还是瞧不起我,觉得我掏不起这个价钱。”

程昱深深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只道:“不敢。不看僧面看佛面,有齐老的面子,我岂敢糊弄您。您信这个,就该知道,这世上总有些不一般的奇人……”

吴鹏举再上下打量林雨桐,却见这姑娘直接往主位上一坐,大有一种当仁不让的劲头。这倒是叫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起身将名片递给林雨桐:“敢问大师贵姓?”

“林。”林雨桐言简意赅,收了对方的名片,扫了一眼。然后跟对方解释:“我没有名片,以后要是找我,直接找程昱就好了。他会转达的。”

吴鹏举见她对这位程总都是这种态度,倒是愿意试试。

行不行的,反正也只交了一半的定金而已。

于是,他往前挪了挪,尴尬的笑了笑:“刚才真是失礼了,实在是大师……”太年轻了!

“我知道。”林雨桐打断他:“咱们闲话少叙,直入主题的好。”

吴鹏举又愣了一下,显然不习惯这种对话方式。程昱就说:“吴总您只管说吧。林大师今儿很忙,行程安排的很满。”

行程安排的很满?

我怎么不知道?

林雨桐意味深长的看程昱,程昱还是那副姿态,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出走,出门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好吧!这个白门从上到下,都跟坦诚不相干。她在心里自我安慰,能指望整天跟鬼打交道的人嘴里有多少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