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以牙还牙(1 / 2)

听完了尤玉坤的介绍,徐大龙冷笑道:“他们倒推得干净,来了个死无对证。”

尤玉坤讪笑着说道:“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法。有他们的调查材料和口供,被查的人要想推翻这些证据,就很难了。”

听尤玉坤这么说,林忠民也略显尴尬,因为这样的手段不止中统这么干,他们军统也没少这么干过。

徐大龙说道:“尤大哥,忠民兄,处理这样的事情你们比我有经验。假如你们处在我的位置上,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

尤玉坤跟徐大龙的关系十分密切,他毫无保留地说道:“大龙兄弟,对付这样的套路,你要按照正常的程序根本就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够治得住对方。所谓能够治得住对方,分为两方面,一方面你得有过硬的关系来对他们施压;另一方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出对方的把柄,逼迫对方妥协。”

徐大龙沉吟着,没有说话。

尤玉坤接着说道:“大龙兄弟,假如你想找关系摆平这件事情的话,最好找第九战区的长官部。假如他们出面的话,中统方面绝对会给这个面子的。”

徐大龙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在重庆有不少关系,都能说上话,比如说自己的岳父林将军。但是他们的身份都比不上第九战区的陈长官,陈长官在果军中的地位是很靠前的,是上层嫡系中的嫡系,中统方面绝对不会去招惹他,而且以徐大龙对第九战区做出的贡献,提出这个要求完全算不了什么,第九战区绝对会给徐大龙这个面子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有没有办法拿到对方的把柄?”

徐大龙之所以这么问,觉得去找长官们解决这个事情显得有点憋气,还是以牙还牙来得痛快,而且假如能够拿到对方把柄,就用不着找第九战区有关部门来办这件事情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很小,动用这么大的人情,有些不值当。将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来使用这宝贵的人情。徐大龙毕竟是外来人,以他自己的力量,去找到对方的把柄,基本上没有可能。他这才求助于尤玉坤等人。

尤玉坤微微一笑,朝着林忠民做了个手势。

林忠民就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份档案袋。

徐大龙打开扫了两眼,顿时就笑了起来,他朝着尤玉坤和林忠民伸出了大拇指,说道:“还是你们军统厉害,非常感谢。接下来的事情,兄弟我自己去办。”

说到这里,他取出了一张米国花旗银行的支票,上面是1万米金,递给尤玉坤,说道:“一点茶钱,还望笑纳。”

尤玉坤了解徐长龙的脾气秉性,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把支票装了起来,说道:“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随时给我打电话。”

尤玉坤和林忠民十分热心,将档案袋中提供的那些资料详细地为徐大龙进行了讲解,并且把军统方面处理这个问题的套路,也对徐大龙进行了详细讲解。

徐大龙现在脑子里已经完全清楚了,该如何处理此事。他再次向尤玉坤和林忠民表示了感谢。

尤玉坤笑道:“大龙兄弟,咱们之间的交情没的说。兄弟我就再送你一个礼物,上海那边的事情我会派人帮你干的。”

徐大龙笑道:“那就有劳了。”

林忠民和尤玉坤走后,徐大龙就带着那份档案材料来到了重庆警备司令部,拜会了王将军。

王将军看完了徐大龙带来的材料之后,说道:“老弟,这件事情,老哥我就替你办了。”说完就打电话叫来了重庆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处长马向前,让他去办这件事情。

第二天上午9点,朱光照和手下的特战队员们化装成重庆警备司令部的官兵,配合警备司令部稽查处,突击搜查了川江贸易商行及旗下的酒店、娱乐城、烟馆等产业,查出了很多违禁物品,有枪支,甚至还有一部日式电台。

经过突击审讯,查出了川江贸易商行向敌占区走私管控物资的很多证据。军统上海站也以重庆警备司令部稽查处的名义,抓捕了几名日伪特务,查出了很多川江贸易商行跟他们来往的很多证据。

在整个抓捕、关押和审讯的过程中,同样有人被击毙,也有人自尽和神秘失踪。

中统重庆稽查处。

处长唐洪斌身材瘦高,面无表情,目光阴鸷是他的标配。他手下的人很少见这位长官笑过,然而此刻他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他的面前是稽查处的行动科科长,他拿着一份清单,是查抄丰华商行的财产清单。

行动科长兴奋地说道:“处座,这一次咱们可是收获不小啊。”

唐洪斌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搜缴的财物一半上交,一半留在咱们处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行动科长当然明白唐洪斌的意思,那就是让他做假账,将搜缴的财物其中的一部分,不登记造册,私下侵吞。

他笑道:“处座放心。这份物资清单就是咱们全部的缴获。”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这份清单当然就是给上级看的,私下的那一份他早已经都分配好了。

他拿出一个皮包放在了唐洪斌的办公桌上。

唐洪斌没有去看,因为他知道,在所有的缴获当中,他个人拿大头,没有人敢骗他。他不动声色地把皮包放在了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

行动科长又拿出了一份单据,上面是给有功人员的奖励以及处里各个部门分配的方案。

唐洪斌接过来扫了一眼,说道:“就按这个发下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行动科长赶忙拿起电话,双手递给了唐洪斌。

唐洪斌刚喂了一声,对方就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焦急的声音:“姐夫,不好啦,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