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李泽盛把脸一翻,厉声道:“瞎了狗眼,不一样是晋绥军嘛!大家都是晋绥军,他们来了,有啥好紧张的!”
那士兵被李泽盛说的一愣,呐呐的道:“营座,莫开玩笑了!上头不是说了吗?今天要戒严,谁都不许进出。咱们还是赶快示警吧!”
李泽盛拔出盒子炮,厉声喝道:“哪个孙子开玩笑!妈的巴子,老子天生不会当汉奸。从今天起。你们爷就是楚团长的人。你们要是乐意跟着爷,今后照旧。若是想坏爷的好事!你爷认的你,可你爷手里的枪可不认人!”
3营的人跟着李泽盛几年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看到他将枪都拔|出|来了,哪个敢在此时触他的眉头。
更何况!
当中国人,怎么也比当汉奸强。
营长要投靠的可是鼎鼎大名的358团。
全山西,现在有谁不清楚358团,不知道楚云飞大名的。
他们当即全都叫道:“我们听营座的!”
在方立功策划,楚云飞出面,收买了骑一师不少人。
有着李泽盛放开城门,整个石楼最关键的城门被358团一营轻易拿下。
石楼就如同不设防一般,一营士兵快速冲进镇里,在李泽盛的指引下,很快就控制了石楼各个要点。
石楼赵府中堂,楚云飞此言一出。
刚刚有人大声喘气的中堂里再度鸦雀无声,一度想开口的金冠也赶紧低头装起了鸵鸟。
这时候真不能出头,枪打出头鸟!
会死人的!
赵瑞沉下脸来,喝道:“楚团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鱼死网破?”
楚云飞笑着说:“鱼是注定要死的,但是网就不用破!”
赵瑞威胁道:“你难道还以为阎长官会顾念旧情,肯放过你!”
楚云飞摇了摇手指。“不不不!我不想要你的命,事实上我根本对你不感兴趣。”
赵瑞是被楚云飞这反覆的态度激怒了,他叫嚷道:“那你什么意思?把话挑明了!别在这裏故弄玄虚了!”
“我可没有故弄玄虚,只是想要拖住你们,好方便我的人办事而已!”
话刚落,吴子强走了进来。“团座。镇里已经控制住了!”
楚云飞点点头说:“那好!进行下一步计划!动作麻利点。杨司令很快就要来了!”
“是!”
听到楚云飞提到杨司令,赵瑞猛然领悟过来。
“你是和杨爱源联手!”
楚云飞一副你丫的智商不够的表情说。“你不会是现在才明白过来吧!”
如果说刚才还有点生还的希望的赵瑞,现在却是一下子好似老了十几岁。
彻底死心了。
他一下子就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整个人瘫坐地上,双眼无神。
满屋子的衣冠禽兽却是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样,个个朝着楚云飞言辞恳切、情深意长的表忠心起来。
甚至有不少人主动上前对赵瑞、金冠等人拳打脚踢,展示一下自己是忠于阎长官,绝不做汉奸,羞于汉奸为伍的……
反正各式各样的花式都有,只求着自己能从这件事上脱身。
楚云飞才没有兴趣和这些人打交道。
叫人去请大夫给赵瑞、丁庆医治。
两个人死了,到时候不好看。
叫孙铭将其他人都关押起来,等杨爱源司令来处置他们。
楚云飞坐在赵府,听着战报一条条传回。
大获全胜!
赵瑞为了一举拿下全师,逼得手下跟着他投靠日军,当汉奸。
藉着纳妾的名义,将全师一众军官都请了过来。
这下被楚云飞堵在府上,一网打尽。
没有军官的指挥,再加上楚云飞的威名,以及李泽盛这个内鬼的劝说,骑一师一团的士兵根本没有多少抵挡就投降了。
半个小时后,杨爱源在2个团的护衞下,骑着马来到古楼。
一看到杨爱源,楚云飞立马站立敬礼。“司令!”
杨爱源带着矛盾的心情看着对方。“这件事你干的好!没有勾结外人,让晋绥军难堪!”
“不敢!我楚云飞不敢忘本!”
杨爱源挥挥手说:“你带着人走吧!赵瑞他们交给我,我会回去向司令长官禀告这件事!”
“是!”楚云飞对着孙铭喊道:“孙上尉将人交给司令!”
孙铭转身去将赵瑞他们交给楚云飞。
杨爱源回头对着手下说道:“彭团长,你的团负责古楼的防御!”
“是!司令!”彭上校敬礼后,就去接收古楼的防御了。
楚云飞立正敬礼说。“时间不早了,云飞要撤退了。司令保重!”
千言万语最终换成一声。
“嗯!”
杨爱源点点头嗯了一声就表示知道了。
楚云飞转身带着人当即离开。
楚云飞等人都走了差不多10分钟,等赵瑞他被送上马车,其他人被软禁起来,杨爱源正准备率领手下回吉县的时候。
彭荣疾步走过来,气急败坏地说:“司令。楚云飞哪个王八蛋将仓库里的物资全部带走了。他还……胆大包天将骑一师的各个军官家里的钱财全部搜刮一空!司令,现在镇里的仓库空的能饿死老鼠,我团连下锅的米都没有!”
杨爱源愣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那个不肯吃亏的滑头!
“我会尽快派人将粮食送过来!你安心守好古楼!”
“是。司令!”
古楼城外3里的一个地方。
全营停下来,楚云飞拿出一个包裹,和蔼地说:“李上尉,这是答应好的。2千个大洋,1万法币,还有5条小黄鱼!当然还有你要的人!”
楚云飞指向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李泽盛双手接过包裹,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看,数目都对了!他顺着楚云飞的手指看过去,看到那辆马车上的女人,露出欢喜。
他抱拳说:“楚团长果然言而有信,小的感谢楚团长!”
“哈哈哈!李上尉言重了,要不是有你的帮助,我们想抓住赵瑞这汉奸也不容易。这些都是应该得的!我们还要赶着回大孤镇,不便久留。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