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我差点被一口水呛到。
先是主治医师有问题,现在是麻醉师,说白了,就是两个直接参与我手术的人,对是有问题,不管我是问什么,都是讳莫如深。
麻醉师有什么好怕的,顶多就是勾兑一下麻|醉|药,给我打上,然后基本上手术过程中就没他什么事情了,顶多就是半道麻醉用完了,他在给补一针。
除非,我的昏迷,和麻醉师有着直接的关联。麻醉师只调麻醉剂,如果我的昏迷和他有关系,那就一定说明是和麻醉剂有关系了。
这样一想,突然感觉口罩男麻醉师和丁主任的反应很好理解了。
麻醉师一定是给我用了什么麻醉,或者是剂量过大,或者是出现在其他的反应,总之就是让我昏迷的元凶,丁主任作为主治医师,很明白这次我昏迷的医疗事故是因为麻醉师的操作失误,但他并没有告发,选择的沉默下来。
所以麻醉师见到我是一种恐惧,不敢直视,丁主任见到我只是有点愧疚,但并不害怕,毕竟他又不是凶手,顶多说是个帮凶,罪孽轻了,表现的也就没那么严重。
“怎么了?麻醉师过来了?”辛雅看到停下来,没有吃饭,她也停下来问我。
“哦,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怎么其他人都不戴口罩,就他整天戴着。”我赶紧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很了解辛雅的脾气,别看她很漂亮,打扮的又非常的时尚,但骨子里,她是一个女汉子,要是让她知道了,非得把医院给掀了。再说了我现在也只是一个简单的猜测,并不能从他们的表现上证明什么,到时候闹出个乌龙出来,理亏的那个就是我了。
辛雅哦了一声,接着吃饭,并没有怀疑什么,不过她的这个录像机,还真是个好东西,从前面的视频我就能看出来,她有意将录像机掩盖了一下,防止被丁主任或者是其他的医生看出来她在录像,这是一个好事,可以让我看到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了,刚才我在视频里看到萌萌进来之后看是不停地咳嗽,后来怎么了?”我忽然想起来睡前看到的最后一幕,赶忙把视频又调到了那个画面。
“你说这个呀,当时可吓死我了,萌萌都咳血了,这白血病我也不懂,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咳血,我摁了呼叫器就跑出去找萌萌的爸爸了,看她的样子,可真不能耽误。”辛雅歪头想了一下,筷子头插在嘴裏,继续说道:“一下子一大群医生赶了过来,将萌萌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她在重症监护室裏面过了一整夜,才又出来的,她爸爸都吓哭了,把我也吓得够呛,你看这裏,红红的吧,就是萌萌咳的血,我给洗了好几遍,还是有一点红印,等咱出现了,我就把这个被单给扔了。”
我低头一看,在床头靠下的位置,有一处两个拳头大小的红色印记,色泽很暗,看出来是专门清洗了,但还有那个红红的印渍,估计是洗不掉了。
辛雅今天做的是西红柿炒蛋,还给我专门做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这俩都是我非常爱吃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把整碗粥都扒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我因为是坐着,偏头就能看到门口的人,是主治医师丁主任。
我心想好哇,没等我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看谁说话有艺术了,我挖的坑有技术,他就能掉坑里,不知不觉的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他要是够深沉,那我顶多就是一无所获,他也不会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