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咬咬牙,换上自己的衣服,出了医院。好久没有走这么长时间的路,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掏空一般,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继续坚持了一会,我惊奇的发现,越走我反而越有精神,双腿也就越有力,完全不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样子。
这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新闻,一个病人全身瘫痪,医生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病人再度站起来,病人开始自暴自弃,放弃治疗,直到有一次当地发生了一起地震,他从病床上掉下来,逃离了医院,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早就已经不瘫痪了,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他一直缺少的,不是治疗,而是一个动力。
我现在就应该是这个状况,走两步累了就没敢再走,殊不知,过了那个坎,就是康庄大道,就像我现在,可以一直走着,至少不会再感觉双腿不听使唤。
已经好久没有来到大街上了,就连马路上那些喊来喊去的大喇叭,我都觉得倍感亲切,平时那些摆出来占道的小摊贩,今天也莫名觉得格外的可爱,两只眼睛像是搜寻猛兽的猎人,四下观望。
不过我并没有耽误,在路边的一个石凳上休息了一会,继续寻找着,我在找一个开锁匠,或者是配钥匙的地方。
没错,我想看一下病房后面,住宿区的按个摄像机,丁主任和麻醉师做的事情是犯罪的,那个摄像机的主人,同样是犯罪的,如果我现在报警抓住了丁主任和麻醉师,那个摄像机的主人一定会警觉,到时候再想找到那些踪迹,就不大可能了。
怕了拍口袋,我才发现,刚才出来的急,只是从辛雅钱包里拿了几百块钱,并没有拿着手机,这要是辛雅看不到我,找都找不到。
我回头看看医院,已经远远地被我甩在了后面,即便是现在回去,也会花上一些时间,到时候辛雅照样会生气,不如现在继续找找配钥匙的,把这件事给办了。
打定主意,我并没有往回走,一直沿着马路,仔细的看着两边,慢慢往前走。
走了整整两个小街区,我才终于在马路边一个修鞋匠的旁边,看到了配钥匙的广告牌。
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摊位,但是配上一把万能钥匙,还是没有问题的,想想医院这种住宿区,门上的锁不可能太复杂的,配上一把万能钥匙,完全可以将锁打开。
配钥匙的是一个老头,看到我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大口喘气,也就没有招呼我,继续倒腾他的那个机器,看起来有点像压面机的形状。
这回并没有配钥匙的人过来,老头显得有点清闲,用一块破布不停地擦着那台机器。
“你这破布比机器都脏,能擦出什么来?”可能是一路走来有点累,说话开始不经过大脑。
“老头子我没事干,擦着玩。”老头没有抬头,话语中略带一些愠色。擦拭那台机器的速度更快了,有点像是跟我赌气。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出来一趟又不是想要惹别人不开心的,随即赶紧递了根烟,还专门给老头点上,说道:“老人家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过来想配上一般万能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