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我正好有点事问你呢。”我连忙拉叫住他,生怕他在借故溜掉。
医院刚才的空无三人,因为有我还有那个端着盆子出来的人,所以叫空无三人,着实吓了我一跳,那种安静就像是世界灭亡了,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一般。
不过现在不是跟他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不能开门见山,但也要让他更加的紧张一些,才能对得起他这么对我。
张家凯看看我,本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只好又重新坐下。
“你说我这个昏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本身不吸收麻醉剂,所以才会一直昏迷着?”我把丁主任告诉我的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不在乎麻醉师会说出什么,只要他让知道,我现在对麻醉剂很感兴趣,这就足够让他惊慌的了。即便是他将医院的所有从药贩子进来药全部销毁,我也不害怕,毕竟我还有录像,更何况,他是不可能全部销毁的。
“是啊是啊,肯定是这个原因了。”麻醉师几乎是没有思考,顺着我的意思说出来。
他的额头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让我想起了那些被捉住的小老鼠。
“那我现在醒了,是不是就说明麻醉剂已经没有了,不用再担心什么了?”说实话,对于这一点,我确实有种担心,虽然现在已经醒了过来,难保那个麻醉剂不会对我的以后造成什么影响。
“这个你放心,麻醉剂的成分,不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就跟打吊瓶的葡萄糖一个性质。”估计是说到了张家凯擅长的领域,他稍微松了一口气,状态比原来轻松了好多,我似乎都能看到整个轮椅都有了一种上升的趋势。
沉默,屋子里开始一阵的沉默,只要我不说话,或者是不提问,张家凯的方案就是不吱声,到时候肯定就能找到理由离开了。
我皱了皱眉头,像麻醉师这种三竿子打不出东西来的人,就必须得给点压力,不然还是这种沉默是金的态度。
“张医生,你说有没有一种药,打到人的身体里,人就会安安静静的死去,最后却什么都查不出来?”我伸出脑袋,往前凑了凑,阴阳怪调的问他。
这句话,是麻醉师在我昏迷的时候说给丁主任听的,他以为昏迷中的我是不可能听到,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辛雅的这个录像,将一切大白于天下。
“你什么意思?”张家凯几乎是从轮椅上跳了起来,轮椅被他腿弯碰到,滑到了旁边,撞到了边上的小桌子,停了下来。
“张医生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就是问问有没有这种药,我家里有条狗,整天的偷吃东西,有时候还会扒开家里的冰箱,偷吃裏面的冻肉,我想杀了它,但是又怕辛雅看出来。”我故作轻松地往后退退,双手交叉叠在胸前,随便就编了个理由,糊弄他。
张医生自然不是傻子,这么相似的话,还是危险性这么大的话,他肯定知道自己说过,现在听到从我嘴裏说出来,那股寒意,应该比凛冬的北风还刺骨吧。
“这个我不知道,我是负责救人的,又不是专门杀掉阿猫阿狗的。”张主任显得有些激动,将自己说的十分高大伟岸,一听就是奔着社会精英的行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