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急那样,和你没关系,你瞎积极什么,难道也想拿馒头和我换?”长头发狱友总算是从我的态度上听出了点端倪,故意不说了,跟我打起了太极。
本来还是有点奇怪,长头发狱友是怎么知道我用的两个馒头和老张换的,但转念我就想明白了,先是问长头发狱友关于老张的情况,又整天抱着两个馒头去找他,这中间的交易再明显不过了。
“我喜欢听八卦行了吧,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咯咯的笑声,我从未怀疑过是长头发狱友,因为他们两个同时出现,但现在看来,我的那个公交老太太的假想,真的就只是个假想了,真实情况,恐怕只能从长头发狱友嘴裏说出来。
“A听到了咯咯笑声,问B而B又不回答,这让他越来越害怕,什么都看不到,大半夜的突然有了一个女孩的笑声,能不害怕么。”长头发狱友也是个整天吃不饱饭的主,他的体力和饭量是成正比的,力量整天使不完,吃的东西自然就多了,不过他并没有真的让我拿两个馒头和他换信息,虽然这个时候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用两个馒头和他叫唤。
“然后呢然后呢?”我心裏想着,感觉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所以关在心裏着急,并没有催他,也没有打断他。
“A被彻底吓坏了,突然间鬼嚎了一声,慢慢的整个牢房就全都醒了,叫骂声,死亡威胁声,全都传了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咯咯笑声,竟然也随着周围的声音变大了,A听的就更加的清楚了,就是一个女孩尖细的笑声,异常的恐怖。”长头发狱友捏住自己的嗓门,尽量的学着女人说话的动静,轻轻笑了两声,效果非常不好,他自己也很不满意,也就不再学了。
砰!
我一拍大腿,把长头发狱友吓得愣住了,只好赶紧说道:“这时候,是不是射灯就亮了?最后看到了什么?”
长头发狱友摇了摇头,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看着我,幽幽的说道:“谁告诉你是射灯的?人家那是手电,七八个手电。”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到长头发狱友的脸上,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和我纠结是射灯还是手电,我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他,异常佩服的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话说想长头发狱友这样的神经病,和正常人的思维回路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些咱们会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会觉得难以理解,到了咱们觉得很难理解的时候,他们又会觉得这种事理所应当的好理解了。
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是我们把这个社会想的太复杂了,还是那些神经病把这个社会想的太简单了,导致那些正常人过的非常的辛苦,总是抑郁,而那些神经病反而很快活逍遥。
“狱警方然来了,A就闭了声,躺床上装死,反正这些狱警是绝对找不到第一个鬼嚎的人,只能是随便抓两个出来教训一顿。”长头发狱友突然就笑了,他捂住嘴巴,硬憋着笑,整个脸都有些红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反应了一会,我才终于听清他说的:这点像不像我,有事就装死。